打著桌面。遠處隱約傳來一陣陣慘叫聲。
“皇后!”一個全身帶血的侍衛踉蹌著跑了進來,直衝到皇后的腳下方是身子朝前全身倒臥地上,用盡全身力氣說道:“皇、皇后,快、快走,外、外面抵不。。。。。。。。。。”
侍衛話未說完便兩眼圓睜倒在地上。皇后敲打的手指停在了半空,表情卻是維持不變,時間彷彿停在了這一刻,周圍侍立的侍女和太監們卻是掩面痛哭起來,頓時整個大殿內一片哭泣聲。
“皇、皇后,”周夫人全身顫抖、帶著哭腔道,“要不我們派過人去和瑞王談判一下?”
“談什麼?”李昭儀怒道,“周夫人,你在皇上跟前也是老人了,難不成你要把皇上交出去吧?”
“不、不,”周夫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道,“他畢竟是皇上的骨血,不、不會做出弒君的事來吧?”
“糊塗!”皇后在桌上重重的拍下,怒道,“他不弒君,為何給皇上下藥,讓皇上至今昏迷不醒?”
“那不是雲捷於做的嗎?”周夫人頭垂得極低,小聲的嘟道。
“雲捷於?”李昭儀怒其不爭,“她固然是百死不足為惜,竟是對皇上耳邊吹這個什麼施道長可以製作長生不老丹,皇上信以為真,才把這個道士召進宮裡來,日夜服用這個道士煉出的丹藥,以至於皇上中毒。可她未必就是想真的謀害皇上,她這番做不過想爭點寵,打壓我們幾個而已。而那個瑞王狼子野心,利用雲捷於安插這個道士進來,在煉的丹藥裡放下毒藥,那個瑞王才是真正想弒君的幕後操縱者。”
“也罷,”皇后優雅的抬起手來,擺弄著護套上的閃閃發光的紅色寶石,慢務斯禮道,“周夫人想要活命,想去投了瑞王,本宮也不攔了你,你就去吧,從此,你就好自為知。”
“皇后!”周夫人哭著跑爬到皇后的腳邊去道,“那瑞王聽說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呀,還有人曾說連陳皇后他、他也是。。。。。。皇后,妾身不敢有一絲一毫對不起皇上。只是眼下擔心的皇上和皇后,擔心則亂,皇后恕罪!嗚。。。。。。。。。”
在殿內,煙霧繚繞,床上六旬的皇上仰面而臥,雙眼緊閉。白依依身著道袍,挽著高頭髮髻,挽著袖子正在給皇上施針。在一旁幫忙的葉君宜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最後聽了周夫人的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個周大姑娘,真不知道不沒有腦子,那瑞王殘暴的品德早已被徐子謙和恪王在城內的線人到個傳揚了出去,甚至於還找了很多證據出來。比如瑞王新近被虐死的丫鬟小廝,被分的屍一大早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瑞王府的門口,比如有不少曾被瑞王的手下帶走的很多俊男美女的家人突然湧進瑞王府要人,被瑞王直接打死、打殘,從瑞王府後門扔了出去。
瑞王在此時也似乎不再做什麼面子,順其都昌、逆其者亡,而隨著這兩天白依依的背判,他的心情更是壞到了極點,長期服用極快樂的副作用現在達到了極至,下身不舉,嗓子變得越是尖細。在惶恐到了極點時,也是他殘暴到了極點,每天都讓人到街上直接搶那些幾歲到十幾歲的男孩、女孩,來供他發洩。一時之間,京城內變得人心惶惶,街道上幾乎空無一人。。
恪王帶了人攻城,他對皇后始終不屈的態度開始煩燥起來,一想到這皇宮內有眾多的美女,他卻再也不能享用,一想到這皇宮裡有他極需要的白依依,他開始不顧一切的派兵攻佔皇宮,而這也使得守城裡的力量薄弱了很多。皇后是樂於見到這種場面的,畢竟皇上的病情不容再拖,雖說是有白依依在解毒,但最好是能集中天下醫中之能手來為皇上治療。
所以,她們現在能做的是盡力的拖延,儘量的支撐。這個瑞王如果得手,這些女人的下場會如何,自是不用去想。所以這個時個找瑞王能談麼?也許你就是提什麼條件他都答應,可一旦進來,那場面便不再是受她們控制了。
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結局如何。
葉君宜心裡在不斷的祈禱著徐子謙與恪王能早點攻進城來。撕殺聲越來越近,皇上仍是躺著一動不動,大殿內的人心幾乎全都陷入了絕望,連皇后精緻小巧的手也開始輕輕的顫抖。
此時葉君宜不由不佩服已被她早已唾棄到了極點的白依依,在這個時候了,居然對外面發生的一切都似是未聽到,專心致志的做著手中的事,插針的手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不過隨著大殿外終於響起了兵器叮噹的的聲音,葉君宜全身也顫抖不已,心裡不斷呼喊著:神啊,你把我穿越到千年以前,是讓我來享福的,可是不拿來當雞一樣被人隨意宰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