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一個有些慘淡的笑來道,“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恨、很恨我。是的,我一直很恨他,恨不得他馬上就可以死去。可是,當得知他真的死去的訊息,我的心也跟著他死了。我是個沒有愛的人,可他一死,連恨也沒了。呵!”白依依仰頭嘆了一口氣,“我們是表兄妹,那時沐王將他母子二人養在離沐王府不遠的地方,當然,其實也是拿他母子二人便於要脅的意思。那時,母親常州是帶我過去玩,我真的好喜歡他,總是粘著他。可是他的心裡滿是對皇上不認他母子、陳皇后常是欺負他而憤憤不平,從來都把我視若無物。
而且,我畢竟流淌了一分那個充滿野心的沐王身上的血液,那個男人,除了自己的嫡女,把我們這些兒女只當了他的一份私人財產。我長得美,便是一個待價而沽的寶石。在我才十歲的時候,沐王就將我送到了李道長的床上。”
“李道長?”葉君宜頓時啞然了——她才十一歲!
“哼,”白依依的漂亮的長睫毛上已是掛著了圓圓的水珠,“是,陳皇后最信任的、整個大齊最有學問的老者。他為什麼要弄那麼多漂亮的童男童女,你以為他真是在教他們東西?不,這個老東西,他最喜歡這些童子,好多的孩子因忍受不住而被他玩死了。還有,有一次,這個老東西得了一批什麼天外飛石,想拿來做個天像儀,對了,就是我曾給你,表哥不准你要的那個東西。當時,怎麼煉也不能煉成,於是,他效仿莫邪干將制劍,將一個一個的童男童女直接扔進煉爐裡,每一次足足丟了一百個童子,而這個天像儀是他在試驗了上百次之後,方是成功的。”
葉君宜聽了背上不禁冷嗖嗖的,顫抖地道:“那、那需要了多少孩子祭爐呀?那裡能找來這麼多而又不能讓人知道呢?”
“多著呢,”白依依冷笑道,“都是些窮孩子嘛。所以那時有很多的貴人們拿著再多的財帛給他,只為求聽他一講,他去是熱衷於到民間、尤其是受災地區去辦義學、義堂,就是為了能拐騙到一些窮人的孩子,或是災區的孤兒回去。”
“你和小李道長也做過這些事吧?”葉君宜冷然道,“所以徐子謙一定要將小李道長正法,一定要將你圈禁在靖國侯府內。”
第一百五十五章節【馬車擺談】
白依依躲過她的眼光繼續道:“你知道嗎?我是沐王送給他的貴女,人也長得比的孩子漂亮,所以他不敢把我弄死,可是在他身邊的每個日日夜夜,我都好害怕。當只有他把我單獨叫進去的時候,我怕得連路都走不穩,可是進去一看到那些滿布皺紋的老臉,我就得笑,我就得自己把身上的衣服脫光,主動的上前去侍候他。而每天,除了好色的男人圍著我轉,我身邊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每一天到了夜裡,我就獨自一個縮在被子裡哭,那種孤獨、害怕,不是你所以想到的。
我以為這個老東西對他身邊的每個童男童女都一樣,而我則是他身邊學東西資質最高、最受他器重的一個,每想到這個,我那孤獨、受傷的心就會稍稍平衡一些,每日裡除了侍候那老東西就是認真的學著知識。可是有一天,我發現,在老東西的身邊又來了小女孩,她是那樣的漂亮,而古靈精怪,她叫玉琪兒。自她來了後,這些死男人便把所有的目光投向了她,連那個老東西,對她的學習指點得更是詳細。而讓我發瘋的是,這個老東西竟是真心的喜歡她,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他不僅從不碰她,還在不准我們在她面前說他的那些醜事。每一次,有了玉琪兒在他身邊,他就不會碰任何的孩子。”
“於是,你就恨上她了。”葉君宜嘆道,“雖然她從未傷害你,你卻因為嫉妒而惦記上她了。”
“哈哈。。。。。。。。”白依依大笑了起來,卻是帶了幾絲悲愴道,“你沒見過她以前那樣,就像只驕傲的小母馬,眼裡沒有任何人。跟著老東西的女子們雖是都戴著面紗,可這常在一起相處,也是能認得、能打個招呼吧。可是她來了很久了,竟是不認得我!哼,所以我發誓,要讓她吃點苦頭。”
葉君宜心底一沉,道:“難道爺和你救玉琪兒那事,是你一手策劃安排的?”
“哼,”白依依道,“這算什麼,我先是讓那個好色的瑞王去,那知這個好色的瑞王看了她之後,連腳都提不起了,竟也和那些平常紈絝子弟一般成了她的跟班。不過,這不要僅,她和瑞王走得近,是個好事。陳皇后整天打壓恪王和表哥,恪王和表哥就整日把氣撒到瑞王的身上。那個瑞王被他們兩個整怕了,每天一見了他們就躲,後來小小年紀就只知道抱著女人玩,再後來,就把身邊的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廝、丫鬟打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