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君宜抬頭看周大奶奶著一串黑檀木的佛珠,誇張的用手舉了老高,生怕屋內那個瞧不見似的。這黑檀木佛珠是挺值錢的,但如果周大奶奶知道君宜睡的床都是檀木做的,不知會不會還有如此誇張。
“大太太有心了,”葉君宜將佛珠接了過來,走到老太太身邊,掛在老太太的頸項上,“,只是妹妹我人年輕,怕是不太適合,還是老祖宗用著好,老祖宗戴著,方能保了我們周府子孫昌盛、世代榮華。”
“孫兒呢,”老太太見狀,再也忍不住了,“什麼世代榮華喲,想來你定是知你大舅父的案子的。你大舅母找過護國侯了,說是你大舅父此次恐是性命不保,我們周府也將要散了喲,抄家呀,孫吶,這如何是好喲?”
說著便是捶胸頓足,眼淚簌簌滾落下來,屋內人也是試著淚,一片傷悲。
“老祖宗多慮了,那有這般嚴重。”葉君宜猶未過癮,還想瞧瞧她們的表演,想她那會不嫁與徐子謙為妾時,周府誰曾是可憐她一星半點了?
“怎生沒有?”大太太放聲哭了出來,“我那老父親大門緊閉,見也不見我了,連李大公子也說了,此事無挽回餘地,讓迎春是早早過去,周府沒了,便是接了你二舅父母去奉養。宜兒,我的好侄女,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喲。”
說著便是走到葉君宜面前,一屈膝便要跪下,葉君宜趕忙將著扶住,口裡說道,“大舅母切莫如此,這不是折煞宜兒了麼?”
“宜兒若是不應,大舅母就不起了。”
那周大太太也真是將她當救命的草了,非是要跪。這若在前世麼,葉君宜就讓她先跪上一會子,可這個朝代。。。。。。若要傳出去可是一個要她小命的事,弄不好連徐子謙也會被受牽連。
“宜兒那來這本事,”她只得說道,“只是來之前侯爺與我吱了一聲,大舅母且先起來說。”
周大太太一聽這話,兩眼一亮,趕緊起身。葉君宜眼望了一眼門,青玉趕緊走了過去,朝屋裡屋外檢視了一番,方是朝葉君宜點了點頭,從外面將門關,自行站了門外。
周老太太、周大太太婆媳三人一見門被關上,便迫不急待的走到了葉君宜面前,這葉君宜倒被弄不好意思,進緊站了起來,幾個卻是又把她按在榻上坐著。
“宜兒徐侯爺可是如何吱的話?”大太太急急的道,“你坐下說,你坐下說,侯爺倒是如何說的呀?”
“老祖宗、大舅母你們且莫急,”葉君宜慢務斯禮道,“剛才在路上,侯爺對我講呀,大舅父這事確實鬧得大了,上次恪王妃生辰,我見到了美人,是本想求著美人在聖上面前美言幾句,可是美人說如果此事牽扯於她,周府更是不保,她也不便出面。”
“是呀,”周大太太抹了眼淚,猶還顧惜著自個的姑娘,“她早就說了她在宮裡的日子也不太過,看著光鮮,月例少得可憐,連著基本用度都難,這事如是牽扯了她,那。。。。。。你大舅你也是想著這個,就是不准我去找她。說是他去了就去了,只要保住美人,這周府終有再起來的那天。”
呸!葉君宜在心裡往下下吐了一口痰,你那女兒一心是要將老父親送死呢,生怕連累了她,還想指望她,門都沒有,要不是有我家爺,嘿嘿。。。。。。。。話說回來,這事連皇帝妃子都不敢過問,爺如此處置,不知對爺有沒有。。。。。。。
“大舅母說得是,”葉君宜一臉笑,推心置腹的說道,“這事爺也說我傻,怎能連累美人?還是我來想想辦法。這不,這幾日為了大舅父的事,到處奔波著,終是有了點好訊。”
“哎呀,”大太太抹了抹眼淚,“多放侯爺,可不知。。。。。。當然只要能保得了老爺一條命,這侯爺那兒我們自是曉得的。”
“瞧,大舅母又是說見外的話了吧,”葉君宜笑道,“自家侄女婿,客氣甚。只是這黃白之物定是要破費多多,不過是打點上頭,是退回官中,侯爺說了,只要大舅父願將這些年來不該得的拿出來,侯爺在聖上面前自是會求請,從輕發落。就是這爵位,要保住鞏非易事,侯爺說他,再斟酌一番,能盡力保住最好的。”
“如此說來,你大舅父命是保住了?”周老太太激動不已,“如還能保住爵位,周府也會無恙了?”
“拿出來?”周大太太聽了結果一臉絕望,往後退了步,跌坐在後面的太師椅上:“幾些年來,你大舅父在官場中花費頗大,這上頭要打點,下頭要賞,家中又是這多人口,他光是姨娘也是娶著那五、六房,這些不花費銀子麼?這一下子要拿出來,一時半刻,上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