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稱為雲捷於下首的另外一位娘娘,此時很是不滿的說道,“皇上,妾身這表妹最是溫婉嫻熟,處事得體,如此定是有因。不過妹妹畢竟年輕,被雲捷於這一喝斥,可是人都嚇得呆傻了,那還道得出個所以。”
“好個溫婉嫻熟,好個處事得體。”雲捷於冷笑一下,從坐位上走了下來,“周美人,你父不是遍傳京城你這個表妹是京城第一美女嗎?且讓我等瞧瞧這第一美女是何模樣。”
說著間已是到了葉君宜的身旁,便欲低下身子去揭面紗,不料葉君宜卻是身子一閃,她揭了個空。雲捷於不想她有如此大膽,是又惱又羞,不由得氣得呆在當場。
“回稟皇上,”葉君宜站了起來,向坐於正中的那位老者福了一福,“妾身剛入花林時被蜜蜂蟄了一下,臉半邊紅腫,實是不敢露出驚嚇聖上與儲位娘娘,望聖上與各位娘娘體恤。至於傳言,妾身父母居喪,舅父舅母將妾身視作親身疼愛,自家的女兒自是世間最為美麗動人,由此在外不由露出喜愛之情,適才失言。望聖上與各位娘娘恕罪。”
“呵呵,”身著明黃衣著的老者拿了摺扇搖著,輕笑幾聲,“原是如此。這花雖是好看,這蟲兒也確實多。女人家最是愛美,徐夫人既是被蟄,是情有可原,雲捷於便休得為難夫人了,讓夫人回坐吧。
雲捷於聽罷,冷哼一聲,悻悻的回了座。
葉君宜作感激樣向周美人報以一個微笑,周美人端起一杯酒向她使了一個眼色,將酒飲盡,便不再看她。
“謝聖上恩典。”葉君宜又向上福了一福轉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眾位愛卿,”皇上舉起酒杯,向眾人道,“今日不分君臣,大家隨意,不醉不歸啊。來來來,共飲一杯。”
“謝皇上。”滿園的人趕忙起身端了酒杯,與皇上夫飲了一杯。
“啪、啪。”就聽司義響響的拍了兩個巴掌,幾聲清脆的編鐘聲便傳來,緊接著蕭、笛、琴等樂聲迎和奏響,那遊廊邊穿著半透輕紗的舞女便如天上仙女飛舞至場中翩翩起舞。
“妹妹何時可是曾得罪於雲捷於了?”白依依優雅的端起酒杯,眼望著上首問葉君宜。
葉君宜抬眸一看,那雲捷於正用噴火的眼神看著她,似是恨不得此時將她挖心掏肺,見葉君宜向她望來,她卻黯然的收回了眼神,將手中酒一飲而盡。
“不曾。”葉君宜無視於此人,自顧自的把玩手中的酒杯,她是不喝酒的,拿了酒杯不過是做做樣子。
“哦,”白依依淡淡的放下酒杯,又望向她們的正前方,“聽說那人是雲捷於失蹤多年的弟弟,前些日子找尋了回來。此人竟在多年來居在翰林院任史官修撰。姐弟二人相隔如此近,卻是多年未曾見過,妹妹你說奇不奇?”
葉君宜順過她的眼光看去,前面一張八仙桌上坐著的竟是雲宮仇。雲宮仇一直目望著她,見她二人看來,不動聲色的將眼光移向了場上的舞女。
“哦,竟有此等之。。。。。。事。”葉君宜輕笑一聲,正要收回目光,卻看到雲宮仇的鄰桌上有一身著深藍鍛衣的中年男子,也在目視於她,那眼光甚是熟悉,又似含著強烈的不滿。她正待細看,這人卻收回了目光,自顧自的喝著酒。她暗笑自己一下,將目光投向了舞池。
這些舞女身著輕紗,如瑤池的仙女下凡,舞姿優美,尤其到了最後竟將紗衣全悉脫掉,露出幾乎全祼的曼妙的身子,場上頓響起一陣男子歡喜的笑聲和巴掌聲,此時,樂聲漸漸低下,舞女們便又翩翩離去。
“好,好,”皇上也是歡喜的拍拍掌,“來呀,看賞。”
“呵呵,”這時,在皇上身邊一直未出過聲的皇后輕笑一聲,嫵媚的朝皇上說道,“皇上,這些舞女跳得雖好,又怎及雲捷於舞姿輕盈婀娜。今兒皇上如此高的興致,雲捷於不如就此舞上一曲,為皇上助興。”
“好啊!”那靜王一聽,絲毫未見身旁老婆要殺他的眼神,拍起巴掌站起大叫,“皇后既是如此說了,皇上就讓臣們開開眼界吧。”
“哈哈哈,好,”皇上開心的大笑幾聲,對雲捷於道,“愛妃今日就且舞上一曲吧,朕也是好久未見愛妃的婀娜舞姿了。”
雲捷於聽罷,心情本就不好,此時更是氣得發抖。
“皇上,妾身今日身子。。。。。。。”雲捷於出席福下身子便欲推脫。
“嗯?”
但她話未說完,剛還興致勃勃的皇上竟是臉色一黑,目光陰沉的審視著她,雲捷於見狀不由得打了個冷禁,趕快住了口。默默的退下去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