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快坐,快坐!”
瑾萱起身,“秋語,再去備幾個幾位爺愛吃的菜!”
“八哥,你大病初癒不宜飲酒,但是咱們哥幾個敬的這杯酒你可得喝下!”胤禟舉起酒杯,“新年伊始,八哥身體康健最重要!”
胤禩心中感動接過酒杯,“好!有你們這樣的弟弟,我也不算白活一場!”
瑾萱在一旁看著胤禩,高興不已,人生難得幾個知己好友,皇家親情能有這樣的肝膽相照,絕屬不易。胤禩的好,眾人皆看在眼中。
過完年,康熙便下了一道聖旨;“爾疾初愈,思食何物?可奏朕知。朕此處無物不有,但不知於爾相宜否,故不敢送去。”瑾萱看著聖旨笑了出來,“皇上可真有意思,問你想吃什麼,他那什麼都有。可又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所以不敢送。他若是想送吃的,賜下便是了。還說什麼敢不敢的?”
胤禩眼中含冰,笑道,“這樣的話我可當不起。我若是受了這個不敢,他日不定又成了什麼恃寵生嬌之類的話柄。”
接到聖旨的第二日,胤禩便帶著聖旨入了宮。
“兒臣跪求皇父收回不敢二字。兒臣生病乃是咎由自取,切不敢受皇父“不敢”二字。”胤禩跪在乾清宮外,雙手高舉聖旨遞給了李德全。
康熙本是想借這個來緩和跟胤禩之間的關係。可卻未想到胤禩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拒絕他。康熙盯著聖旨,半晌沒有說話。許久之後,“讓他回去吧。”
胤禩走後,康熙悵然不已,看著下面眾多皇子,語氣幽怨,“胤禩總是這般的多疑,心思不用在正道上。朕只是想問他想吃點什麼,這宮中自是什麼都有的。但是不知道他愛吃什麼所以朕沒敢送。他卻這般的跪在外面求朕收回不敢二字,這不是徒生事端麼?你們看看,這成何體統?真是讓朕傷心至極。”
眾位阿哥面面相覷,皆是不敢輕易接話,一時之間乾清宮中空氣凝結,尷尬不已。
出了乾清宮,胤誐說著,“皇阿瑪今日可真有意思,前兒他把八哥逼到絕境,今日又是這般傷心。皇阿瑪到底想幹什麼?八哥這般的小心翼翼客氣如斯還不是他害的?莫說是八哥,便是我接到這麼個不敢的聖旨也得思量思量。這天下還有皇阿瑪不敢的?”
胤禎聽了語氣悵然,“十哥這次倒是伶俐通透。八哥是對皇阿瑪徹底死了心了。其實莫說八哥,便是我,這次也寒透了心。在皇家祈求真情果然只是一句玩笑話。”
作者有話要說: 父子做成這樣,真是。。。呵呵。
☆、西北戰事漸吃緊
胤禩病癒之後,便開始了重新上朝。待人接物依然親切隨和,辦差依舊雷厲風行。可卻在與康熙的接觸中客氣有餘,親切不足。
康熙看著這個如鳳凰涅槃一般的兒子,有時想靠近,想緩和之前傷害,卻彷彿被胤禩身上無形的刺刺到,又退縮了回去。
五月,胤禩的腿上開始起了膿包。一開始沒有當回事,便也沒有在意。可天氣熱起來之後,那膿包甚至開始潰爛,又疼又癢難受不已。
每次瑾萱幫胤禩清理膿血時,胤禩都會強忍著腿上傳來的疼痛,炎熱的天,胤禩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滴落。瑾萱心疼不已,抽出了帕子替他試汗,“上次九哥來時說他認識的洋人能做什麼手術將這個膿包切除,徹底根治了。你為何一直忍著?”
胤禩搖搖頭,“最近辦差,若是做這個手術必是要告假的。我不想遞假條。”
瑾萱嘆氣,“我擔心這膿包會感染,夏天這麼熱,我每次幫你處理都提心吊膽,生怕弄的不乾淨再讓你生病。”
胤禩看著小心翼翼吹著傷口的瑾萱,眼中溫柔如水,“沒事的,等天涼下來,我就讓九弟把那個洋人找來徹底治好了。”
瑾萱搖頭,“你啊,看著最是溫和,實際上最為倔強。寧願這樣天天疼,也不想去求他。”
胤禩聞言,搭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收緊不再做聲。
瑾萱收拾藥棉,小心翼翼的纏好紗布放下胤禩的褲腿,“今日我跟你一起進宮,我去看看姑姑。額娘去世時候,我進宮也少了,今日去看看她。”
胤禩站起了身,“好。”
翊坤宮。
“姑姑!”瑾萱進了殿便叫著宜妃。
“瑾萱,是不是把姑姑都給忘記了?”宜妃見是瑾萱,連忙起身迎了過來嗔怪道。
“姑姑,這些日子你也是知道的。”瑾萱略帶抱歉,“爺也是最近才好起來。瑾萱怎麼會把姑姑忘記了?姑姑最近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