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懷感嘆。
康熙看著那個空桌子微微出了神。以前他從不覺得一個女人會倔強至此。他從來沒想到一直溫婉可人的心馨會與他決裂至此。他硬下心腸不去探聽她的訊息,偶爾旁敲側擊時得到的訊息卻是,“良妃娘娘最近緊閉宮門,再未出來過。”
康熙一開始會安慰自己,也許這是女人的欲擒故縱。可是日子久了他就明白了,她是真的要斷了與他的任何聯絡。如此決絕,讓他莫名的害怕。可是又拉不下天子的尊貴去與她示好。這一晾,便是兩年。
“皇上?”李德全在身旁輕聲的說話,喚回了正在走神的康熙。“宮宴開始了。”
“唔。。。開始吧。”康熙出了聲音,一眾身著明亮宮裝的女子婷婷嫋嫋的上殿開始了歌舞。
“爺,額娘沒有來。。。”瑾萱有點擔憂,拉著胤禩悄悄問著。
“無妨,昨日我去看額孃的時候額娘跟我說了。今日的宮宴她不出席。”胤禩看著那個空位子,心莫名的微微有些撕裂的疼痛。只是那疼痛只是一瞬間,胤禩便也沒有在意。
剛剛過完年,胤禟幾人就來了貝勒府。
“八哥,”胤禟幾人來到了書房,低聲密談,“我派出去的探子回來稟報說,託合齊幾人在密謀太子篡位。”
“看來這幾十年的太子,他真的當夠了。”胤禩聽聞若有所思,“可知道他們具體的計劃?”
胤禎接了過去,“弟弟聽聞他們已經制了皇上的所穿的龍袍,玉璽等逾制的用品。只是藏匿地點不詳。還有,他們似乎想在九月的江南鄉試上弄出點什麼動靜。”
胤禩搖頭,“自古江南出才子,且這鄉試三年一次,多少學子苦讀寒窗多年就盼著一日。他們竟然打起了江南鄉試的主意。”
“八哥,咱們怎麼辦?總不能眼見他如此吧?”胤禟胤誐胤禎看著沉默不語的胤禩焦急的開了口。
“且先不要動聲色,你們難道不覺得皇阿瑪最近對太子的寵信越來越過了嗎?之前黃河的貪汙舞弊,皇阿瑪都是置之不理,若是現在我們貿然的出手,只怕是會找來皇阿瑪的反感。只密切注視他就好。”
待幾個兄弟出了府,瑾萱才進了書房。
“胤禩,”瑾萱站在門邊滿眼的擔憂,“你們說的那個託合齊,可是我瑪法的舊部?”
“恩。”胤禩看到了瑾萱擔憂的神色,伸手揉上了瑾萱緊皺的眉心,“瑾兒別擔心。”
瑾萱舒展了眉頭笑了出來,“這託合齊是我瑪法的舊部,一直追隨太子倒也是忠心耿耿。胤禩,我知道這些年,我瑪法原本的舊部有很多已經倒向了你。前些年我跟哥哥碰面時,他提起你也是讚不絕口。胤禩,我只是擔心你。擔心你和你的這些兄弟們都成了皇阿瑪手上的棋子。”
“棋子?”
瑾萱點頭,“自從太子被廢之後,皇阿瑪次次出巡都帶著你。為何?他是真的寵愛你而帶著你嗎?我看不是。他只是把你帶在身邊方便監視你。胤禩,我知道我說這些肯定會讓你難過。只是,你該不會不記得四十七年他是如何責罰你了吧。我擔心,你若是再跟太子作對。。。”
胤禩看著瑾萱,心疼的上前攬過了她,“瑾兒,我從來不想讓你參與這些事。我只希望你每天開心,陪在我身邊就好。你這樣為我擔憂,實在不是我本意。。。”
瑾萱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身,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沉香莫名心安,“胤禩,你我本是夫妻。若是這些只讓你一人承受,我這個做妻子的每日傻樂又有什麼意義?你的心思我都懂,你希望我日日開心,而我,也希望你事事順心與我相伴終老。。。”
四月,瑾萱和胤禩一同進宮看望良妃。
良妃聽聞胤禩和瑾萱要進宮,連忙起了床叫來了素錦,“給我打扮打扮吧。”
“娘娘。。。你為何要瞞著八爺和福晉?”素錦一邊綰起良妃的長髮,一邊擔憂的看著良妃蒼白的臉問道。
“若是他們知道了,必是要大驚小怪的。我不想他們擔心,也不想看太醫。”良妃嘴角微動,扯出了一個笑容。
不消一會,素錦便幫良妃裝扮妥當,素錦看著銅鏡中的良妃,嘖嘖稱讚,“娘娘真是國色天香。。。”
良妃微微嗔著素錦,“你這丫頭,又渾說了。去看看,到了沒。”
話音剛落,就聽到了殿外胤禩的聲音,“額娘,我們已經到了!”
用膳席間,胤禩忽然說起,“額娘,下個月皇阿瑪要巡幸塞外。兒子也得跟著去。”
良妃正在給胤禩佈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