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
秦玥看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才一天,慌什麼,緣分這種東西想要的時候沒有,不想它估計就來了。
“回去吧,這些天注意些就是了。”
似書點頭回了店裡。
秦玥正在縫的是沙發上要擱的墊子,做成四四方方的形狀,將曬乾的菊花兜到紗網裡做芯,棉花在外填一層,軟軟的沙發墊就好了。棉花也是用錢買的,她可不想花老多錢做墊子了,有乾的敗謝的菊花也是可以當填充物的。
秦玥和石心一人縫著一個,周雨過來說,胖美人兒姐姐來了。
胖美人姐姐是誰?
——邢晨踩著步子進來,一臉的鬱悶不散。
“石心上茶!”秦玥放下手中的活兒,拉過邢晨,“看咱胖美人姐姐的臉色,得消消火,多泡上幾朵菊花!”
石心含笑退下。
“就你能說。”邢晨輕瞟了她一眼,舒舒服服坐到鋪了軟墊的榻上。
這木榻是前幾天才弄來的,秦玥想著能讓周雨和幾個丫頭一塊兒坐著。
“怎麼一臉的慾求不滿?”秦玥明眸裡夾了幾絲輕挑,染了幾朵笑意。
石心將茶水擱到邢晨手邊。
邢晨握上泛著熱氣的茶盞朝她撇撇嘴,“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說什麼欲求不欲求的,壞我名聲想讓我嫁不出去?”
她輕啜了一口清茶,幽幽道,“我爹一妻一妾,我娘生了我一個就再無所出,他才娶了一個小的,一舉生了倆!我的性格你也知道,我一直是為我爹在新縣做縣令增加百姓口碑的。那倆庶出的這點上敵不過我,不和我爭吃的用的,卻是整日黏在我爹跟前。”
邢晨擱下茶盞,瓷杯碰到一起發出清冽的聲音,“你說說,十二三歲的人了,整日拉著我爹的手不放,讓人見了成何體統!”
“眼不見心不煩。放心,以你的作為,他們是撼動不了你的地位的。”秦玥清淺的聲音劃過人耳。
“是動不了。”邢晨肅了顏,半面清冷半面嘲諷,“可是他們蹦躂的時間太長,心長野了,想把我推開自己掌權府中……不知是不是姨娘出的主意,昨天那庶妹竟是拉著我爹說我該找人家出嫁了,再不找就成老姑娘了!”
說到最後,姑娘眼中冷光熠熠。
“你爹給你找人家了?”
“這事兒不是他管的,要找也是我娘幫我找。”邢晨瑩白的臉如覆了霜,“他只是來問問我的意見。”
“所以你今天來是……”秦玥覆上她指節白嫩的手,“讓我給你找個如意郎君?”
邢晨輕哼拍開她的手,“想娶本小姐的人多得是,會讓你這個小婦人找?!我就是心裡不舒坦來你這兒散散心。”
秦玥收了方才的戲笑,聲音清朗,“你爹當官不是一時,你那庶妹的心思他會不明白?他來問你是在乎你的意思,只要你不開口,他就不會擅自做主給你定人家。這點你大可放心。”
“恩,你說的我也清楚,所以我沒生他的氣。”邢晨揚起脖頸,收了她淺淺的雙下巴,氣勢倨傲。
“小姐你年方多少?”秦玥問。
“十六。”
“已是當嫁的年紀,出門是遲早的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人?”秦玥輕搖茶蓋,脆輕的聲音在屋內盈盈如鈴。
“都是凡夫俗子,沒有能入本小姐眼的。”邢晨眼光還是極高的。
秦玥瞧著她突然起了輕笑,黑眸碎光閃閃,邢晨忽覺自己有話說錯了,看著她坐直了身子。
石心看邢晨一眼,遂轉了視線盯著秦玥,想到大舅爺未娶,面前女子未嫁,主子該不會是想……
“你瞧著我如何,我家相公如何,我們二人可配?”秦玥高深莫測道。
“男才女貌,瞧著是挺配的,怎麼?”邢晨狐疑了目光看她。
“般配與否都是外人眼中的映像,誰知道生活中的我們夫妻二人怎樣?某些光鮮亮麗都是擋在晦澀不堪之前的遮羞布,內裡怎樣就如人飲水了。像我們這樣的平民百姓家,只要豐衣足食即可,用不著想那些有的沒的,表面是白的就是白的,是黑的就是黑的。而你,”
秦玥黑眸如泉,直直望著她:“你想找到與你並肩之人非易事,生活才是每個人的最終歸結處。現如今你的縣令後院稍有烏煙瘴氣你便難以自持,跑著到我這裡消火,日後若你真嫁給一個比縣令有過之無不及位子的人,滿院姨娘侍妾花俏人嬌,你還不整日惴惴不安憔悴失色?”
“當然了,真實的我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