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的艱酸苦楚:“這女人和她丈夫一直要害我,我絕對不會與她一道的!”
秦玥玉頸修長,剛要說話。
門口進來一人:“不該是你一直要拆散玥娘和周恆的嗎?秀秀?!”
“奇叔,您怎麼來了?!”秦玥驚訝。
“石青帶我來的。上次你店裡出事我不知道,沒幫上什麼忙。這次遇上了,我這個村長怎麼說也要出面為你幫忙的!”周復奇站在屋內,一向帶笑的目光清冷寒涼,直視周秀。
周秀才不會想到村長叔會來,一時內心慌亂如麻,不知該怎麼做。
周復奇恨鐵不成鋼:“秀秀,你真是愧對周家村那麼多叔伯嬸子!咱們村裡哪有像你這樣的孩子啊!事情到底怎麼樣,你自己說吧!”
“哼……”周秀不屑,“我才是周家村的女兒,叔你們卻都幫著她說話,她一個狐媚子勾的全村人都上癮了?”
“你胡說什麼!”周復奇從未想過村中女兒會變成這般善妒口出惡言的人,無奈心痛頓時被燒成了怒火,“你爹孃就是這樣教你的?村裡的人都成了妖魔鬼怪了?你是什麼?”
周秀仰臉:“我已出嫁,不算周家村的人,你沒理由管我!”
“他沒理由管,還是讓老夫來吧!”這是許攸蒼老卻有力的聲音,眾人散開給他讓出一條路。
許攸緩步進到醫館裡,先看一眼那戰慄不已的大夫,輕了目光又落到周秀身上。
“老夫親自來為你看病!藥到病除!”許攸撫上白鬚,目光悠遠輕長,仙意十足。
“老爺!”周秀無人可依,只能盡力扒著李源春,聲嘶:“老爺救我,這許攸肯定是和秦玥一夥的!奴家還要再為老爺生子的啊!”
許攸遙遙站著看她,蒼老的面上卻紅潤,精神十足。
李源春不知怎麼辦,許老先生怎可能有問題啊!
秦玥輕步到周秀跟前:“秀秀,別再做無用功!你可知芝孃的婆婆眼睛看不見?”
周秀臉上掛著未乾的淚痕,止了嘶嚎看她,不知她為何突然說一個不相干的人。
“那嬸子現在能看見東西了。”
秦玥笑的風輕雲淡,周秀卻感到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漸漸靠近,帶著惡意鋒芒,攜著怖人情緒。
秦玥一直在笑,無聲,卻數數刺傷周秀的眼:“是我治好的!”
“你會看病?!”周秀脫口而出,“那又……”
話出一半戛然而止,周秀真的白了臉,指尖寒涼,心跳狂增……秦玥剛才握著她的手腕好長時間!
完了……
周秀漸漸失了力氣,頹然落下沾滿乾涸血跡的身子。她目光幽幽環視屋內人,人人側目,帶了可憐,悲憤,畏懼,漠視。
她只不過是想到平窮踏實的人家中,做一人的妻,不為眾多女人爭搶嘲弄。周恆棄她設計她,李源春玩弄她只為生子,秦玥這女人輕易得盡人心。
她只被人嫌棄,只被人嘲弄……
“呵呵呵……”周秀忽起了怪異笑聲,眼眶紅腫看李源春:“你不信我?不信我對!我根本就沒有懷孕!”
秦玥猜想她是假孕,剛才一把脈,她根本就是腸胃不好,有噁心乾嘔的症狀。
“你說什麼?!”李源春一把撈起周秀,昏黃的眼失措怒極,他掐緊女人的肩,有碎骨之勢。
“我沒懷孕,那血都是雞血!”周秀笑著,眼眸卻凶氣連連:“像你這種七老八十還要禍害黃花閨女的人,活該一輩子沒有兒子,一輩子斷香火!”
……沒孩子!他還是沒孩子!
李源春胸內滿滿脹澀的酸楚,憋的惱人,酸的噁心。
收她進門這兩月,他對她所有的關照,都被她當做驢肝肺,當成作弄下流了吧?府上張燈結綵歡喜這十餘日,都被這女人嘲笑諷刺了吧?他抱著她興奮大笑時,她也在心裡默默笑他怒罵他吧?
男人越想越羞怒,一抬腳踹到周秀身上。
“啊!”女人破布一樣摔到地上,痛撥出聲。
秦玥站立如玉荷,玉顏薄笑,看醫館外圍觀者,看心驚膽戰的大夫,看怒極直顫的李源春。
“李老爺,事實已現,孰是孰非,眾人皆已知。小婦人可有錯啊?”
李源春只垂著眸,心中濤濤而起的羞恥怒意遮了所有思想。
他到底能不能有孩子,他已半百之年,還有多長日子可以生育!
“就是這裡,那些家奴還站著呢!快快快,下車!”
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