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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失了陽光便少了暖意,山風呼嘯,人一顫,抖得都是寒氣。

“阿正。”至炎拉拉阿正的袖角:“咱們只看了太陽。是我太慢耽誤時間了,下次來我一定走快些。咱們回家吧。”

“好。下山小心些,我牽著你。”阿正染了米分霞的臉龐柔和,他拉了至炎往山下走。

山頭籠著餘暉消弭的霞光,銀毫踩著利爪步出,幽瞳瀲灩的神采定在漸漸下山的三人身上。

北風在山尖增勢,一旁乾草翻浪,枯枝打地,銀毫巋然不動。

阿正身邊的小孩兒是誰?它從未見過。難道是秦玥生的孩子?

不不不,它四五個月才長這麼大,那孩子只比阿正低一點兒,怎會是秦玥生的!

暗藍的東方有一彎皎白的月牙,明媚又寂靜,瞧著寒涼。

月下,銀毫靜默立在原處,通身白毛瑩瑩泛光,狼眸睥睨勢,長吻尖利。

山林靜謐中月光悄灑,心潮湧起的濤浪拍打,想念是不能說出的舊傷,撕扯的纏纏記憶如畫,張張溫情起舞。

不能去!

銀毫轉身躍離,腳下的堅石赫然被抓碎了四個孔,全是幼狼揪扯的內心桎梏。被旁人佔有了自己的位置,如人,如物,悶滯不能自已。

阿正終是銀毫的,像遠山離不了的綠意,清溪打不碎的卵石,蝶舞圍繞鮮花。

是夜,許至炎窩在阿正身旁,懶懶的像只小貓扒著阿正的脖子。

“終於可以和阿正一起睡覺了。”么么嬌氣道:“阿正的床真軟真熱乎!”

“至炎,你這樣扒著我可是很舒服?”暗室裡,阿正微蹙了眉頭,小孩兒整個人都要趴到他身上了。

“舒服舒服,很舒服!”至炎又摟緊了身前的人兒,高興地說著話。

“好吧,你舒服就好。睡覺吧。”阿正輕聲道:“晚安。”

是個新詞,是隻有阿正和他說的詞!許至炎心中一喜:“晚安阿正。”

當夜山頭長嘯不止的對月狼嚎,音長環繞,聲聲不息。周家村幼童夜半哭醒,初為人母的新婦哄了半夜難眠。

夢中聽到嚎叫的許至炎,往阿正懷裡鑽的更狠……

秦玥睡得晚,悠長的狼嗥在耳邊迴盪,黑夜顯得有些陰森怖人。

銀毫不是在山上嗎?發生什麼事了?難道他們在角逐狼王?這聲勢也太浩大了吧……她昏沉沉想著,漸漸也入了眠。

阿正被一陣不適弄醒,睜眼一看,許至炎正趴在他白嫩嫩的胸膛上含著他的小點點……

“呼!”阿正皺巴了臉一聲嘆氣,至炎是把自己當成他孃親了嗎?

他動不了身子,因為至炎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且睡得香甜,小舌頭不時還舔舔。

“噢!”阿正懊惱一聲,看看窗外的天色,該是起床的時候,他輕輕晃著身上的肉球。

“至炎,該起床了哦!起床啦!”阿正輕拍著他的肉背。

“唔”小孩兒迷糊糊睜了眼,“阿正?你怎麼在我家?還上了我的床?”

終於醒了,阿正心中鬆了氣,將他從自己身上抱下去放到被窩一側。

“這不是你家。你忘了?你昨天來我家了,現在睡得是我的床。”阿正小聲道。

至炎揉揉迷瞪的眼,“哦,反正人家還是跟你在一起睡的。”

說著話,小孩兒又吭哧吭哧要往阿正身上爬。

“別爬了,該起床了。”阿正將胳膊伸出抵住他的動作。

至炎也看看窗戶,才有白光,還沒透亮。

“不起不起,人家都是窗戶明晃晃才起床的。阿正不能虐待小孩!”至炎在被窩裡滾來滾去,熱氣都被他滾跑了。

“好,不起。”阿正忙扒著他:“你晚點再起,我就先起床了。”

“恩。”至炎攥緊了被子邊,只露了小腦袋在外面。

阿正麻利地穿好了衣服,拍拍至炎的小臉道:“一會兒我來喊你起床你就得起來了。不能躲懶啊,大家都是一起吃飯的,不能你一個人搞特殊。”

“恩恩,我再睡會兒。”

阿正將被子邊兒都又整了一遍,確認不會有冷風鑽進去才出去了。

至炎嘴角彎彎看著他的身影離開,又美美地睡了。

“昨夜裡山上的狼叫真響啊!”重陽打著哈欠:“我到了半夜才睡著。”

“我倒是早早地就睡了,但又被狼嗥吵醒了……”楓楊一臉鬱色。

阿正一出門就聽二人說話,寒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