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烏雲厲聲道:“有人竟敢公然在皇宮裡行兇作惡,簡直罪大惡極!請問墨公子,那些黑衣人可抓住了麼?”
“好在禁軍來得及時,那些黑衣人全部被誅殺,不過留下了幾個活口,由禁軍看押著。”
“很好!”烏雲容顏冷冽如冰,深邃眼底閃著森寒嗜血的殺意,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讓人為之震懾:“來人,立即將那幾個歹徒押上堂來,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指使他們在宮裡膽大妄為?”
艾吉瑪顯然沒有看清楚當前的形勢,自以為那幾個歹徒必定會供出德王來,這樣德王必死無疑,只要德王一死,那她與德王合謀的事就沒人知道,她就可以毫無顧忌地享受榮華富貴。
“稟太上皇,皇上,是德王指使人給皇太后下毒,讓大家誤以為皇太后是畏罪自殺,猜到嘉懿公主一定會讓墨公子去救皇太后,於是又派人暗中阻攔,同時威脅奴婢要求滴血認親,他再暗中動手腳,從而陷害皇上不是皇室血脈,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皇位!”
聽到那些殺手任務失敗後沒有服毒自盡,反而讓對方擒獲,圖布新頓時驚惶不安,現在又聽得艾吉瑪如此說,不禁又急又怒,抬起一腳狠狠踢向艾吉瑪心口:“簡直胡說八道!”
沒有輕雲和楚雲翊救護的艾吉瑪被踢了個正著,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頹然仰倒在地,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雪。
看到艾吉瑪緊捂著心口處,表情痛苦扭曲,輕雲瞭然。
圖布新那一腳至少用了六成功力,對於沒有武功的艾吉瑪來說雖不會當場斃命,但也活不過今晚了,就算事後追究起來,圖布新大可以說是一時失手所致,所承擔的罪責自然減輕許多,圖布新果真老奸巨猾。
那邊圖布新祖孫三人已經跪在地上,圖布新一臉光明磊落:“太上皇,皇上,微臣一直謹守本分,對太上皇對朝廷也赤膽忠心天地可鑑,而且微臣本就是皇族,怎麼可能做出危禍江山社稷之事?分明是艾吉瑪陷害皇上不是皇室血脈不成功,轉而嫁禍微臣,求太上皇和皇上明察!”
“德王當真一直謹守本分麼?”烏雲眸光沉鬱而陰霾,閃爍著幽暗火苗,聲線綿綿如寒針深刺:“將人帶上來!”
話音落下,烏達木率領禁軍迅速包圍了整個御花園,其中有五六個神情頹敗的黑衣人,還有本已死去的查木哈格和特木爾,圖布新祖孫三人倏然變了臉色,心頭泛起莫名的恐慌和絕望。
眾人也是神情驚駭,白天他們明明親眼見到兩人當場死了,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稟太上皇,皇上,這些人已經交代,確實是德王安排他們下毒謀害皇太后,同時阻攔墨公子前往福康宮,目的就是為了陷害皇上不是皇室血脈,從而謀奪江山!”烏達木回稟道。
優雅品著雪凝露,輕雲面色沉靜。
德王自以為計劃天衣無縫,殊不知烏雲早就知道了他的陰謀詭計,並不動聲色地暗中剷除他的勢力。
而烏雲接下來的一連序列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撼心驚,當然輕雲,墨炫和楚雲翊三人除外。
先是查木哈格和特木爾雙雙供認不諱,是圖布新指使他們在即位大典上動手腳陷害皇上,接著驃騎將軍伊德日率人呈上了一套龍袍和冕旒,說是從圖布新書房密室中搜查出的,然後烏達木讓人把圖布新的另外一子兩孫押了上來,將三人擅自調動軍隊意圖逼宮奪位,天衣無縫的計劃如實道出。
眾人聽罷不勝唏噓,如果不是皇上洞察先機,只怕局勢難料。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圖布新氣得當場吐血昏迷,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他的計劃安排得滴水不漏,皇上是如何識破並早就做好了準備?
碩倫父子都驚駭莫名,下意識看向對面優雅飲著酒的輕雲,眸光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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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烏雲親自送輕雲一行人出城。
看著站在一起風華絕代的三人,烏雲真摯說道:“輕兒,墨公子,楚皇,這次謝謝你們!”
如果不是輕兒化解了即位大典上的危機,如果不是輕兒先一步查清楚圖布新的陰謀,如果不是墨公子傾力救治母后,如果不是輕兒和楚皇的人暗中協助,她不可能順利即位,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輕易剷除了那群叛逆,將一場內亂消弭於耳,連母后都因禍得福,根除了多年沉珂。
“我們只是舉手之勞,關鍵還是得靠你自己。”輕雲微笑語重心長道:“你記住: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為王者,順之則昌,逆之則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