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軍士進入燕門關伺機暗殺皇上和九公主的密報,於是命令兩個副將率大軍負責迎駕,而他親率五千精兵於天剛黑就埋伏在梁國大軍進出燕門關外必經之路的伏松嶺,務必斬殺妄圖進入燕門關的梁國大軍。
誰知因為內奸的出賣,梁國竟然派出了五萬大軍,並在他們心理最鬆懈的黎明時分強勢攻打伏松嶺,
那場戰役他們每個人都以一敵十,震耳廝殺聲幾乎響徹黎明的天宇,短短兩刻鐘就屍骨成山,血流成河的景象彷彿將微微泛白的天際渲染成了血紅色。
他親眼看到身邊的兄弟們相繼死在敵人的殘忍殺戮之下,整個伏松嶺變成了血腥煉獄。
更可怕的是,等副將裴寂率軍前來救援後,他才驚覺梁國已另外派人秘密潛入了燕門關執行暗殺任務。
於是率領剩餘不到一千的精兵,連同裴寂帶來的三千將士迅速趕回去救駕,恰好看到躲在暗處的梁國五煞之首魑煞趁眾人不注意朝皇上射出必殺一箭,而他驚怒的同時想要上前阻止,奈何距離太遠,已然來不及。
千鈞一髮之際,卻見九公主接連奪過身旁將士們手中的盾牌扔向呼嘯而去的利箭,終於在離皇上五丈之遠的地方擊落了箭矢,併成功引開了魑煞,他們才得以將潛入燕門關,除五煞之外的梁國大軍全部誅殺。
從那一刻起,九公主便銘刻在了他心裡。
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司徒璟昱滅了火堆正要站起身,卻驀然驚覺周圍似乎太過安靜,幾乎聽不到一聲鳥鳴,就如同伏松嶺的那個黎明,叢林裡的所有生靈都彷彿消失了一般靜謐無聲。
這絕對不正常!
司徒璟昱猛然站起身並握緊了腰間的軟劍,犀利眸光戒備地環視四周,同時凝神靜聽著周圍動靜,仿若感覺到有什麼聲音劃破黎明的山霧呼嘯而來,不禁神色一凜:“海陽,快叫醒他們!”
與此同時,墨炫抱緊懷中還在熟睡的輕雲就地連續幾個翻滾,‘嗖’地一聲,一支夾帶著雷霆之勢的利箭深深沒入兩人剛才所在的地面,白色箭羽劇烈顫動。
逐月和舞影,還有樓海陽隨即飛身躍到墨炫身前,揮動手中閃爍著森冷寒光的兵刃擊落飛馳而來的箭雨。
趁著箭雨暫時停歇的一瞬間,幾人迅速躲到一處巨石後,警惕地盯著周圍。
看了看那白色的箭羽,司徒璟昱唇角扯出一抹苦笑:“他們竟然來了!”
“誰?”逐月狐疑問道。
“老熟人!”
“說起來你們還真是老熟人。”墨炫妖魅瞳眸裡蘊含著諱莫如深的鋒芒:“聽聲音他們只有五個人,此刻應該在二十丈外,我們。。。。。。”
墨炫話未說完,逐月已然開口說道:“我們去滅了他們!”說完起身躍出巨石往一旁的叢林而去。
眼見著逐月還未清楚對方實力就冒然行事,司徒璟昱不禁神色劇變,而樓海陽已然飛撲上去將逐月抱在懷裡同時就地幾個翻滾。
猝不及防的逐月剛要怒斥樓海陽的無禮,卻聽到了利箭劃破空氣的嘯聲和樓海陽的悶哼,並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身子劇烈顫動了一下,不由得心頭一震,正要開口詢問,樓海陽又抱著她迅疾回到了巨石後。
已解開穴道,悠悠醒轉的輕雲入目就見墨炫清幽的容顏,而一旁的樓海陽面色蒼白,不由疑惑問道:“他這是怎麼呢?”
“他中箭了。”墨炫溫柔體貼地攏緊了她的披風。
逐月這才看到樓海陽的右肩插著一支白翎利箭,從傷口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月牙白衣衫,見他眉頭緊蹙,呼吸微促,逐月萬分焦灼道:“還等什麼,快給他拔箭啊!”
誰知司徒璟昱卻搖了搖頭:“這是狼牙箭,若強行拔出,箭頭的鋸齒必會帶起周圍皮肉,甚至弄傷他的肩胛骨,後果不堪設想。”
“那怎麼辦?”想到樓海陽是因為救自己才會受傷,逐月沒來由的心口一痛。
聽見‘狼牙箭’三個字,輕雲瞬間就明白過來是何人所為,抬眸看了墨炫一眼。
看到輕雲信任而灼亮的目光,墨炫壓下心中酸味,掏出兩個小瓷瓶扔給了司徒璟昱:“紅色粉末倒在他的傷口處,半柱香後拔箭,然後撒上白色粉末,不出半個月他就會痊癒,連疤痕也沒有。”
一把拿過司徒璟昱手中的藥瓶,儼然忘了男女之妨的逐月撕開樓海陽右肩的衣衫,接著拔掉一個瓶蓋見正好是紅色粉末,於是輕柔地撒在傷口處,最後背靠巨石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趴在自己的腿上。
已然陷入昏迷的樓海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