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曹硯直接不讓她進這間,生怕她亂搞他的東西。
都什麼破玩意,在她眼裡一錢不值,幼稚到死的東西。
進了遊戲室,樣子還是差不多以前的樣子,那些辦五顏六色,看不出收藏的意義在哪裡。
再往裡走一點,看到曹硯確實是在喝酒,坐在遊戲正前面的沙發上,放遊戲的灰色櫃子前躺著被摔壞的遊戲柄。
聽到有人進來,他也沒有回頭,繼續喝自己的酒。
貝奚溪走到他沙發邊,站了一會開口問:“剛把我從醫院接出來就躲在這裡喝酒,晚飯也不陪我吃,什麼意思啊?”
曹硯喝酒的姿勢頓一下,把裡的酒杯放下來,裡面的冰塊早化完了。
放下酒杯後他起身,還是不說話,裡握著往外走,沒有一點想跟她說話的慾望。
貝奚溪還是忍不住有點怒了,沉聲出口:“你這什麼態度?這就是你對你喜歡的人的態度?”
曹硯頓住步子,站一會回過身,看著貝奚溪,“我不傻,你是誰我知道,我喜歡不喜歡你我也知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貝奚溪更怒,卻忍了一點,“你就這麼肯定?”
曹硯繼續面無表情,也沒有想跟她吵架的慾望,“你覺得呢?”
貝奚溪目光死死鎖著曹硯,“你就不覺得你的想法離譜,根本不可能嗎?”
曹硯突然冷笑一下,“是這件事離譜,而我只是接受能力強了一點而已。”
貝奚溪咬起牙,說話帶著狠勁,“你最好別惹得我這麼不高興!”
確實不敢惹,曹硯轉身又要繼續往外走。
貝奚溪最討厭看他的背影,每次都是這樣。她怒火燒,又叫住曹硯,跟他說:“你橫吧,你永遠別想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永遠別想知道她是誰,你這輩子到死也都別想再見到她,是你欠我的,我要一直看著你痛苦,看你痛苦一輩子!”
不能如願在他愛她的時候甩了他,那就以這樣的方式報復他,竟然感覺效果更好,更解氣。
曹硯在停住步子的地方站了一會,沒有繼續走出去。
他服軟了,回過身來,語氣也不再那麼冰冷疏離,“你什麼都知道?”
貝奚溪學他之前的語氣,“你覺得呢?”
曹硯不橫不拽了,他姿態放得越發低,“能不能告訴我?或者怎麼樣才肯告訴我?你有要求可以儘管提,能滿足的我都會滿足。”
貝奚溪笑起來,笑得眼眶微溼,最後吸吸鼻子,很開心的樣子,“我不會說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就是要看著你糾結難受,什麼都不知道,無能為力。”
曹硯的眉心微微蹙起來,人生第一次瞭解到“無能為力”這個詞的含義。
他就這麼在原地站著,不再甩臉子就走,也不再說話。
貝奚溪收起笑意,臉上冷意很重,直接從曹硯旁邊蹭過去出門,蹭過他旁邊的時候停了一下,“你不是一直都很拽嘛,真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啊?繼續啊。”
說完這些話,貝奚溪冷冷的表情裡只有得意和滿意,然後直接出了遊戲室,人生第一次把曹硯甩下,不待見他,讓他吃癟。
她覺得很痛快,很解氣。
已經直接撕開了臉皮,貝奚溪和曹硯現在形同仇敵,晚上自然是不會在一起的。
貝奚溪佔著臥室不給,該幹嘛幹嘛,根本不管曹硯。她知道現在曹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算是有求於她,所以不會對她態度很差。
有求於人,就要放低姿態。
家裡沒有客房,曹硯也懶得讓吳姨去折騰收拾儲藏室,東西太多太亂一時間也收拾不出來。
他晚上抱了被子到客廳沙發睡,躺在沙發上一點睏意都沒有,根本睡不著。看著房子裡熟悉的角角落落,走過每一個地方都會想起和之前那個人在一起的場景,畫面分割成每一幀,每一幀。
想得心裡的揪疼一陣重過一重,偏還不怕更疼,摸起點開貝奚溪的微博和朋友圈,一張一張地翻看他們在一起的一年多里她的照片。
照片裡的貝奚溪眼神明亮,總是帶著一點淺淺的笑意,讓人看了如沐春風。
看完了微博和微信裡的照片,再看自己裡存的兩個人的合照。
而曹硯在看這些的同時,貝奚溪也在樓上的房間裡看著相同的東西。翻過一年多的微博和微信,看到自己事業走到今天的模樣,看到那個人和曹硯秀的所有恩愛。
還有各種曖昧的聊天記錄,甜到她噁心,噁心到她想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