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堵別人鎖眼你還有理了,你缺不缺德啊?你怎麼不學點好的啊?”
“你那麼大聲幹什麼?我又沒真堵上。”
“你還沒堵上?鎖都換了你還沒堵上?”
“我都承認是我堵的了,我還騙你幹什麼?我撕了點紙想試試了,正好樓上下來人了,就沒堵成……”
“沒堵成鎖怎麼打不開?”
“你問我,我上哪知道?樓上那個叫什麼譚什麼的,就沈奶奶的孫子,就你們學校的那個第一,他走下來,看見我弄門鎖了,反正我怕他認出來就走了啊,那紙也沒塞進去,還有一半在外面呢。”
“不可能,哪有什麼一半的紙,”餘眉不信,“你別是編著話來騙我呢吧?”
“塞紙都承認了還用騙你啊?當時我確實是想塞來著,但你畢竟是我表姐,我也沒想真塞,就是以為你在躲著我,故意不讓我進去,這才一氣之下想讓你回來也嚐嚐在外面等的滋味兒,塞了一半被人看見,我都快嚇死了,反正我沒有全塞進去,至於你鎖怎麼打不開,那是鎖壞了吧?跟我可沒關係?要不就是你人緣不好,跟人結仇,看到紙條了又被人塞進去……”
李雨蓉不由斜眼看她:“當時那裡就我和譚什麼銘的,你與其懷疑我,不如想想他,他很有可能把紙塞再進去,畢竟上次你告白讓他聽見了,煩你想讓你離開那裡也說不定……”
見餘眉一臉震驚的模樣,李雨蓉邊後退邊道:“反正我該說的都說的,鎖不是我塞的,就算我塞了我也沒塞進去,你愛找誰找誰,不關我的事,少跟我爸告狀,你不告狀我也不說你暗戀別人這件事,我們扯平了。”說完轉身就走。
而餘眉看著她嘴皮子一翻一翻,一直也是站在原地,半張著嘴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站了一會兒才轉身,沒什麼心情再買圍巾帽子了。
她邊走邊想這事,風吹得她冷都顧不上戴帽子,如果說,真像表妹說的那樣,譚慕銘看到了,那他也許只是走過去而已,不會提醒你,那個人雖然冷漠但不冷酷,以她對他的瞭解,像那種卑鄙的落井下石的事,就算這幾日她瞭解到他說話又不近人情又惡劣,也絕對做不出這種掉人品的事,這一點餘眉還是肯定的。
可是轉而想到表妹說想將她趕走的話裡意思,一時又猶豫了,他是很明確的對自己說出厭惡之類的話,如果厭惡一個人,就會不想待在一幛樓上天天遇到,那麼會想趕走,這樣的想法又是順暢的,她不由想起自己在花展時,譚的冷言冷語,可是明明後來合照時,那個猥瑣的中年老闆他可以不理的,還是幫她撥開了,她知道,即使是吵,也一直不曾想惡他。
可是後來的事……一言不發,還一反往常熱情的幫她開鎖,後來……再後來……徹底鬧翻後,早上他卻在門口幫她換鎖,換了新的,舊鎖不見蹤影,毀屍滅跡……
餘眉越想越覺得心跟寒風吹了似的發涼。
李雨蓉回到賣手工織的帽子圍巾的小攤時,幾個人正竊竊私語,一見她回來就圍上來問:“哎哎,李雨蓉,剛才那個誰啊?”
“不會是你說的那個討人厭的表姐?我還以為長得凶神惡煞,跟母夜叉一樣,沒想到是個美女啊……”
“說的是啊?好漂亮的妞,說實話,你跟你表姐長的一點也不像……”
“早知道戒城有這麼漂亮的女生,我也去考好了……”
另一個紅毛的看他,嘲笑哼了聲:“得了吧,英語考了十幾分的也想上戒城,我還想去哈佛呢……”
轉頭道“雨蓉啊,你表姐多大啊,比你大不了多少吧?”
“她哪個班的?我有同學也是戒城,下次去看看,都說好學校無美女,李雨蓉的表姐不就是嗎?也許遍地是美女也說不定……”
幾個男生跟打了雞血一樣問道。
李雨蓉本來還沉默著,聽著聽著突然就發飆的衝他們喊:“長的好看有用啊?好看的還有做□□的,你們怎麼不去看?還有給人當小老婆的,還有不要臉跟老頭跑的,還有當寡婦還賣騷的,一張臉好看就成仙女了,人見人愛了?不用像人一樣吃喝拉撒睡?有什麼啊,她大便一樣臭,家裡在家村,窮的時候天天吃臭魚爛蝦,鞋子一脫襪子破三個洞,眼屎還扣不乾淨,憑什麼有優越感?憑什麼誰都喜歡她?我要跟她換臉,我會比她強一百倍!告訴你們!”
她一口氣說完,幾個同學聽得嘴巴微張,全愣在那兒,連周帽子攤的幾個人都像看神經病一看他們,這穿著還說的這話……於是紛紛扔了手裡的圍巾走了。
客人走了,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