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連忙打圓場:“安歌還在病房裡,你們別太吵,她現在需要靜養。”
陳彥這才移開目光,再次向前走去。
鄭慕跟在後面,覺得自己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他是想和陳彥搶女人,但是不是在陳彥在的情況下,這下他怎麼揹著陳彥給葉安歌獻殷勤啊?
還有傅驍也是,和陳彥對上幹什麼?要不是知道傅驍是自己的好哥們,這是為了給自己找場子,鄭慕都要懷疑傅驍是不是看上葉安歌了。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他們小時候就認識了,簡直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怎麼可能和自己搶?鄭慕無比自信,覺得自己不僅女人緣好,兄弟緣也是好到爆炸。
葉安歌住的病房並不算小,畢竟這件事是劇組出錯,為了補償葉安歌,住的病房是整個醫院最大最豪華的,整個病房看起來就跟酒店房間一樣,還有沙發和落地窗,能看到遠處的風景。
一天三次消毒,按鈴就在床頭邊上,稍微伸手就能摸到。
陳彥和傅驍是前後腳走進病房的,木子云和鄭慕還有助理在後面安靜如雞。
葉安歌看著陳彥和傅驍劍拔弩張的樣子,知道他們剛剛肯定是說了什麼,但是沒打上一架就夠她安慰的了。
葉安歌微笑著問:“你們怎麼來了?我沒什麼事,要不是醫生說我必須靜養,我還能下來給你們走幾步。”
她說完這句話還想到了一個小品,裡面一句臺詞就是“走兩步,來走兩步。”
葉安歌沒憋住,抿唇笑了。
陳彥:“……”
傅驍:“……”
所有人都傻了。
剛剛從生死邊緣回來,她這是在傻笑什麼?不會是傻了吧?
陳彥不客氣地坐到了沙發上,他看著葉安歌:“這件事劇組怎麼說?”
葉安歌擺擺手:“劇組那邊也是失誤,拍有危險係數的戲份是不能避免的,我都做好準備了。”
陳彥顯然不接受這個說法,他冷哼一聲:“難道就這麼算了?”
葉安歌眨眨眼睛:“我有保險啊。”
陳彥:“你就這麼點出息!”
葉安歌不接陳彥的話茬,她衝傅驍他們說:“你們也做啊,待會兒還有人要來,這麼多人來看我,我還真是受寵若驚。”
木子云走到葉安歌旁邊,仔細觀察著葉安歌的臉色,確定葉安歌確實和她自己說的一樣沒什麼大礙之後才鬆了一口,只是他眼眶還是紅了:“要是真出事怎麼辦?那麼危險,你就讓替身上啊,那麼敬業幹什麼,又沒人給你頒獎。”
“哎。”葉安歌拍了拍木子云的肩膀,安慰道:“難道替身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再說了,我不是沒事嗎?人有旦夕禍福,這太正常了,怎麼可能一輩子都遇不上危險?”
木子云呢喃:“話是這麼說的,可是……”
葉安歌搖頭:“子云,堅強一點,你是男人了。”
木子云通紅的眼眶看著葉安歌,跟只兔子一樣,他知道自己在葉安歌面前沒什麼男子氣概,於是自暴自棄,也從不刻意在葉安歌面前表現自己。
鄭慕此時湊過來,只是他不像木子云湊得那麼近,而是保持著一定距離,也是一臉憂心忡忡地說:“那你之後還要繼續拍?”
葉安歌點頭:“拍啊,怎麼不怕?要有職業精神,人得說到做到,不然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眾人:“……”
好端端的扯鹹魚做著什麼?鹹魚招你惹你啦?
傅驍只是站著看葉安歌,她似乎從來都是這樣,有時候她表現的像個決絕的殺手,有時候卻又能和現在一樣談笑風生,似乎她身上從來沒有任何壓力,也似乎從未遭遇過任何危險。
她強大又美麗,就像最荒蕪的懸崖上盛開的花,在狂風中搖曳,卻從未被折斷過。
葉安歌注意到了傅驍的眼神,她也看了過去。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了一秒,然後匆匆閃開。
陳彥雙臂環胸,他的目光陰沉,簡直深不可測,其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兇狠神色,也不知道是看著傅驍,還是看著傅驍身旁的木子云。
不過對他來說,威脅最大的還是木子云。
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這簡直就是近水樓臺的標準例子。
孩童時期建立的感情是最純粹深厚的。
木子云忽然覺得背後一冷,他站直了身體,拳頭也捏緊了,這是種反射性的動作,他練得是散打和跆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