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為你彈奏一曲嗎?”
葉安歌默然,這該死的女主光環。
菲爾沒有得到確切的答覆,他憂鬱的眼眸垂下,看起來可憐極了,脆弱極了,值得所有人傾盡一切去得到他的一個笑容。
“唱吧。”葉安歌說,“唱你想唱的。”
吉他的聲音又在葉安歌耳邊響起。
這次她能聽清歌詞了。
菲爾在唱——
嘿,我的玫瑰,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葉安歌:“……”
夠了,她是在放鬆的,不是來對付桃花運的。
現在情況已經夠她頭疼的了。
但當她抬起頭來面對菲爾的時候,她卻無法站起來,利落的離開這裡。
因為菲爾的眼睛,太美了。
美的像是兩顆幾近透明的寶石,又或者是一望無際地海。
就在菲爾唱完最後一句的時候,他走到葉安歌的身旁,俯下|身,親吻了葉安歌的髮梢。
他的動作溫柔又優雅,沒有一丁點的褻瀆和不尊重。
像是中世紀的王子,儀態高貴,面容俊美,神情中總是帶著一絲憂鬱。
要迷倒王國裡所有的適齡少女。
如果葉安歌的承受能力再弱一些,說不定她現在已經暈過去了。
第61章
特基拉日出並不醉人; 葉安歌的臉只是微紅,她一隻手託著下巴,眼睛看著在一旁彈奏輕唱的菲爾——他很年輕,但這份年輕並不會讓他看起來輕浮,反而帶著他這個年紀獨有的熱情和直白,他的示愛也不會讓葉安歌覺得冒犯。
就是覺得煩了些。
誰換做葉安歌都會煩。
畢竟葉安歌是接受現代教育長大的,自己又深諳心理學,她幹不出來左擁右抱那一套。
可是菲爾太美了,葉安歌甚至不能用性別來劃分他。
他那捲翹纖長的睫毛在燈光下如同一把小扇子,陰影倒映在他的臉上,殷紅的嘴唇偏薄,面板若雪; 有一種動魄驚心的脆弱之美。
直到菲爾唱完最後一句歌詞,葉安歌才移開視線; 從自己的思緒中醒來。
葉安歌結清了酒錢和小菜錢,她禮貌的對酒保笑了笑; 酒保愣住了。
酒保跟菲爾也算認識了一年多; 他天天對著菲爾這張臉,覺得自己對世界上所有的美人都有了免疫力; 但是當眼前這個女人衝他微笑時; 他還是覺得自己這顆老年人的心臟在胸腔裡跳個不停。
她不是西方人愛的長相,她沒有厚而性感的嘴唇,沒有沉甸甸的胸部和挺翹巨大的臀部,至少從外表來說; 並不是酒保喜歡的樣子。
可這並不妨礙酒保感知到她的美。
美有千種模樣,可人們對美的感知是共同的。
酒保看著葉安歌站起身,她還穿著泳衣,現在已經幹了,身上搭著一塊巨大的披風,把她整個人都裹了起來,但依舊無損她的風情。
對,酒保願意用風情這個詞來形容眼前這個女人的氣質。
哪怕她只是站在這兒,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做,也有她的風情。
就像吸引蝴蝶與蜜蜂的花,除了開放之外,它並不需要做什麼,這是與生俱來的魅力。
菲爾看著站起來的葉安歌,他那雙海藍色的眼眸注視著葉安歌,他的眉頭微皺:“你要走了嗎?”
葉安歌點點頭,她覺得菲爾像精美的玉器,美是美,但美的沒有人氣,不真實,還易碎。
需要被人供起來,放在真空的櫥窗裡,每天只是看看,摸都不能摸,這才能讓他一直美下去。
“你還會來嗎?”菲爾又問她,他的聲音纏綿極了,這簡單的一句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都像是挽了一朵花,他的聲音又一種獨特的韻味,像是在唱歌,卻不會讓人覺得突兀或奇怪。
葉安歌想了想:“或許會吧。”
她並沒有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覆,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來。
菲爾似乎有些傷心,他更加憂鬱了,藍色的眸子裡充滿了令人疼惜憐愛的神情。
即便是鐵石心腸的人都要痛心。
然而葉安歌不是一般的鐵石心腸。
她拿著自己的太陽帽,正準備踏出小酒館的時候,就發現了守在酒館門口的傅驍。
他也不知道在門口等了多長時間,還穿著那條泳褲,一看就知道之前並沒有跟著大部隊一起回酒店,他雙手環胸,靠在酒館門口旁邊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