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天葉安歌看著同一個地方出神。
家裡人問她那裡有什麼。
葉安歌就會用含糊地小奶音說:“奶奶,那有個奶奶。”
望著自己深藍色的窗簾,老家一家人在溫暖的白天打了個寒顫。
但是去醫院檢查也檢查不出個好歹,醫生們都說是孩子被嚇住了,或者是正常反應。
還是老家樓下的一個神婆——此神婆神神叨叨,自己的本職工作是個賣酸菜的,同時也兼職幫別人看看命。
本來老家人是不信這個的,但是耐不住葉安歌整宿的哭,畢竟不是葉安歌真正的親人,也就讓神婆來試一試。
神婆說:“她這是衝撞了山上的鬼神,被跟上了,不過對方也沒什麼惡意,只是喜歡這個小娃娃。”
於是神婆在葉安歌的背上畫符,就用手畫,沒有顏料,還讓葉安歌踩糯米。
一番折騰下來,葉安歌從那以後就再也沒在晚上十二點哭過,也沒有再說窗臺那有個奶奶。
後來這件事被葉安歌的爸媽知道了,她爸媽都認為這是無稽之談,根本就是一種心理暗示。
雖然老家人認為,葉安歌當時才那麼大點,就算是心理暗示,她能懂嗎?
說來奇怪,葉安歌長到後卻清楚的記得那個神婆給自己畫符時的感覺,明明她不應該有那個時候的記憶,太小了。
或許她後來會去上香也有這件事的原因,果然迷信要從小培養。
還有一件事,葉安歌小時候從山坡掉下去過,有兩米多高,但下面是泥土和青苔,所以人沒死,那次葉安歌已經大了,有六七歲了,山坡上有圍欄圍著,圍欄的高度到葉安歌的腰,葉安歌還記得自己當時是看到天上飛過一隻鳥,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摔下去了
大人們都認為是葉安歌自己不小心,但是神婆依舊有自己的理論,神婆說:“下午有兩個讀小學的孩子被撞死了,他們想拉安歌一起下去玩,所以在背後推了她一把。”
當然,依舊沒人信。
有些事真的很難解釋,比如葉安歌雖然不信神婆的話,可是她也不認為自己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所以……娛樂圈拍戲的時候祭天,除了心理安慰以外,大概也是真的想求神靈保佑吧。
開機儀式結束之後,拍的就是第一幕戲,這是葉安歌的獨角戲,所有人都是她的陪襯。
葉安歌吊著威亞,在房屋的磚瓦上奔跑獨行,直到她來到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屋樓頂,她掀開一塊磚,屋內的情形盡入眼簾。
垂吊的豔色薄紗在屋內搖擺,柔媚的舞女在廳中獻舞,入耳是古琴和琵琶的纏綿音調,舞女們穿著輕薄的紗衣,眼角有紅色的胭脂,眉心一點紅,腰肢柔韌細膩。看客們是一群男人,他們圍坐在廳旁,身前擺著桌案,上面放著瓜果點心,以及一壺清酒,侍人穿梭其中,恍若魚遊大海。
奢靡又浮豔的古代宮廷生活被喬淩河拍的好像一幅畫,入目全是堆滿一臉笑容,荒唐行事的文人騷客。
坐在最上方的就是女主的目標,把持朝政數十年的當朝宰相——賀春蘭。
舞女們一曲舞閉,姿態萬千地前往每個人身邊,她們婀娜的身子就是這個世間最纏綿的良藥,猩紅的嘴唇是最甘甜的糖果,男人們很快就迷失在了人工搭建的蜜色陷阱裡,清酒不停入口,很快廳中的景象就變得不堪入目,華美的外衣褪去,骨子裡的淫|靡急|色就再無遮擋。
賀春蘭也醉眼惺忪的摟著兩個美人。
而葉安歌用的是暗器,這暗器乃是一柄柄尖銳小刀,只有三歲孩童手掌大小,吹毛可疵,觸之見血,加上葉安歌的腕力和準頭,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
舞女們還在撒嬌讓賀春蘭喝酒,她們纖細的手腕託著酒杯,送到賀春蘭的嘴邊。
但是賀春蘭雙目圓瞪,一點反應也沒有。
舞女們抱著賀春蘭的胳膊勸酒,但是微微一動,賀春蘭就倒在了案桌上,頸後的那柄小刀終於暴露出來。
尖叫聲震破了上京夜晚的安靜,驚起屋簷下停靠的寒鴉。
這個手握重權,可稱天下第二人的宰相,死了,還死的如此不光彩。
“卡。”喬淩河喊道。
這幕戲就算結束了。
劇場的工作人員都目露驚豔地看著葉安歌,葉安歌在這幕戲裡沒有化妝,因為面板好,所以連粉底都沒有上,非常自然,可是同樣非常美,有一種凌厲的美感,就連眼神都恰到好處,不會顯得溫柔,也不會顯得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