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生氣的蘭大娘子卻是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再報價一次,“二百兩銀子。”
青舒笑的明媚,“顧小姐何必這麼小氣!不就二百兩銀子嘛!何必心疼成這樣。是你說的,不管本小姐看上哪個,你都會買來送我的。”她也會栽贓,她也會編瞎話害人。
蘭大娘子立刻眉開眼笑地說道,“原來是顧小姐要買來送給古小姐的。誤會,全是誤會,顧小姐真真是個大方的。請到掌櫃處交銀子,這盒‘仙子’,這就給古小姐包上。”她才不管中間的彎彎繞繞,銀子進自己荷包才是正經的。
“我,我……”顧煙兒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難道她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澄清,說沒有這回事嗎?肯定不行,只能越描越黑。因為是她先開口替古青舒講價的,鋪子裡買東西的小姐至少有三個人聽見了的。
“顧小姐,捨不得銀子,以後別說這樣的大話。”青舒加了一句。
剛剛還鄙視青舒的小姐們,鄙視的物件立馬變了。對啊,你不想出銀子買來送人,就別說那樣的話。到頭來你不想送,鋪中二百兩銀子的東西你竟給壓到五十兩上,還栽贓到無辜的這位古小姐身上,又惹怒了鋪中的大娘子。這顧小姐的心眼兒太壞了。
青舒笑眯眯地看著顧煙兒,“顧小姐,大娘子等著呢!快些付銀子,我也好拿了‘仙子’走。”
顧煙兒強裝笑臉,“開個玩笑而已,誰也不許生氣。”
青舒笑,“我為何要生氣?白得一盒‘仙子’,高興還來不及,顧小姐開什麼樣的玩笑我都不生氣。”她要定仙子了,銀子還得是顧煙兒出。
顧煙兒也意識到事態對自己不利,於是讓丫鬟拿銀子。可是,她只有五十兩的銀票及十幾兩的散碎銀子。她笑的溫婉,摘下手腕上的一隻金鐲子交給丫鬟,並對蘭娘子說道,“先付五十兩銀票,押上我的鐲子,明晨將剩下的銀子送來。”
掌櫃的認得顧煙兒,從旁過來,“可以,可以。”然後收了五十兩的銀票,將金鐲子退回去,“顧小姐不必如此,明日著人將餘下的一百五十兩送來便是。”
顧煙兒輕淺一笑,“那就多謝了。”然後對著青舒溫溫柔柔地一笑,“古小姐,可否賞臉,陪煙兒吃茶?”
青舒客客氣氣地答,“顧小姐請吃茶,我自然是要賞臉的。”正好,她有些話要問白蓮花。經過剛才的事,她已經確定,面前這位是真真正正的白蓮花,而不是疑似了。
想到白得了一盒價值二百兩銀子的胭脂,青舒心情大好,一指那最後一盒‘一品紅’,“這個也要了。”然後吩咐小娟,“付銀票。”雖然肉痛五十兩銀子就這麼沒了,可是今天這銀子花的高興。
想到東家過後會賞下的銀錢,蘭大娘子眉開眼笑的,恭送青舒她們出去。
到了胭脂鋪外,顧煙兒眼含水霧,一副楚楚可憐相地立在青舒面前,“為何要如此害我?”
青舒一臉驚訝狀地打量著顧煙兒,“呀!你誰啊?我們認識嗎?”
噗哧一聲,小娟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青舒一臉無辜地說道,“我是真不認得這位小姐,雖然這位小姐十分慷慨地送了我一盒胭脂。”
“你?”顧煙兒詞窮。她只能泫然欲泣地看著青舒,眼中滿是譴責之意。
跟著顧煙兒的嬌俏丫鬟柳眉倒豎,“古小姐,你好生無禮!在鋪中,小姐好心好意幫你說話,你卻恩將仇報,硬訛了小姐二百兩銀子去。”
青舒一臉無辜地側過臉看自己的丫鬟,“我有嗎?”
☆、No。299指使者
小魚細聲軟語地答,“沒有,小姐從不訛人。”
小娟說的很大聲,“誰訛你們銀子了?誰訛了?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嬌俏丫鬟惱的厲害,“做了卻不敢承認。敢不敢回鋪子裡去?咱們當面與鋪中的客人與大娘子對質。”
小娟下巴一揚,“有何不敢?走,這就對質去。今日定要讓那些沒臉的嚐嚐什麼叫自食……”什麼果來著。
青舒撫額,臭丫頭,不會成語還要用成語。好吧,自己的丫鬟自己得幫襯,於是剛要提醒,卻聽一旁的小歡說了自食惡果四個字。
小娟可不覺得丟人。她對小歡投以感激的一眼,然後說道,“對,自食惡果。不要臉,明明不熟,非得裝熟,硬往小姐跟前湊,還想害小姐。你當自己聰明,別人都是傻的不成?偷雞不著屎把米的事以後少幹。”
嬌俏丫鬟變臉,“你這鄉下來的臭丫頭,你說誰不要臉呢?”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