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若不是你我並不相識,我定會懷疑你要害我。”
青舒一臉驚訝狀在回視她,“你這人說話,真的好有趣。我娘曾告訴我,也只有那心術不正的,才會見個人就懷疑人家要害自己。你是嗎?”裝無辜,誰不會!
鍾想容眼中閃過惱色,但臉上卻在笑,“這位小姐真會開玩笑。”
青舒笑的比她更友好,“我喜歡開玩笑。”
這會兒,芸郡主已經武裝好自己。只見她哼了一聲,下巴一抬,反過來拽著青舒走。“小人而已,何必理她。”
青舒煞有其事地說好,然後略提了聲音說道,“郡主,哪個敢欺負你,你便去向彥公子告狀。彥公子很厲害的,定能幫你。”
“彥公子”三個字從青舒口中吐出,鍾想容暗咬牙根。
芸郡主卻是眼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立時拉著青舒停下。她回頭,迎上鍾想容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大聲說道,“鍾想容,這麼多年,你不時告誡本郡主,不要和誰誰家的小姐走的太近,因為誰誰家的小姐不安好心,骨子裡很壞。你還說,誰誰家的小姐給你吃了暗虧,讓本郡主替你報仇。”
鍾想容立刻變臉,“郡主,您,您冤枉我!您再生氣,也不能說這樣的氣話。”她心下不安,事情不太對。按理,她冷落了芸郡主這麼多天,芸郡主早該貼過去向她求饒了。可芸郡主沒有。今日,她已經給了芸郡主臺階,可芸郡主還是沒貼過來。似乎哪裡出了問題。
芸郡主嗤笑一聲,“還說什麼,誰誰家的小姐背地裡說本郡主的壞話,要本郡主以後千萬不要給好臉色。你利用本郡主得了好名聲,卻害得本郡主得了驕縱跋扈之名。你多年來一直喜歡彥公子,只要哪家小姐多看彥公子幾眼,你便攛掇本郡主去為難哪家小姐。以前本郡主傻,為了你什麼都願意做。如今本郡主已醒悟,再不上你的當,再不要被你利用了。”
鍾想容氣的恨不能上前甩這草包郡主兩巴掌,但她怎會在人前犯這種低階錯誤。於是,她裝柔弱,一臉楚楚可憐地搖頭,眼泛水霧,“郡主,想容忍受你的驕縱,一心與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好姐妹,你怎能,怎能如此,如此……”她一副說不下去的模樣。
芸郡主決絕地大聲宣佈,“自今日起,本郡主與你不再是姐妹,而是死敵。”這還不夠,“彥公子只喜歡古姐姐,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下輩子也不會喜歡,別再……”她一下卡殼兒了。
芸郡主的大丫鬟忙低聲提醒,“妄想。”
青舒挑眉,原來如此。竟是有人授意的,似乎是提前有所準備。
被丫鬟提醒,芸郡主一點都不臉紅,只是憤怒地說道,“別再妄想本郡主會替你打探彥公子的事情,任何事情都不行。”
那大丫鬟又說道,“茶杯。”
芸郡主繼續,“對了,還有茶杯。上個月王大人府上宴客,你悄悄讓人把彥公子用過的茶杯藏起來,帶走了。那是王大人心愛的茶具之一,王大人一直念念不忘,你快些還回去。”
就算鍾想容再有心計,也絕對絕對沒想過,她眼中的草包有一天會與她反目,還會給她致命的一擊。腦子裡轟的一下,腳下一軟,若不是她的丫鬟扶的及時,她便坐地上了。
主子是有心計的,奴才也不差。只見鍾想容的一名貼身丫鬟說道,“郡主,小姐可是一心一意地與郡主交好,郡主怎能這樣冤枉小姐?”
芸郡主的丫鬟冷笑一聲,“一心一意地交好?只要有腦子的,仔細想想郡主的壞名聲都是怎麼來的,便會知道你家小姐是如何一心一意地利用郡主捧高自己的。”
“放肆,何人在此喧鬧?”蓉郡主以高高在上的姿態走了過來。
芸郡主可不懼她,“熱鬧看夠了才說放肆,虛偽。”她驕傲的像個孔雀一樣,竟是挽了青舒的胳膊,“舒姐姐,我們走,找大表哥去。”雖然心裡難受,可她又為自己驕傲。她以為,有些話說不出口。可說出口了,難受之餘,又覺得心裡暢快了許多。
蓉郡主是如何善後的,鍾想容是如何絞盡腦汁地為自己辯白的,她們並不關心。她們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十三王府的府門口。
正在她們要登上各自的馬車之時,十三王妃跟前的嬤嬤跑的滿頭大汗地過來攔人。“哎呦!郡主,小祖宗,您可不能這樣回去!王妃遣了奴婢來請郡主。王妃有言,今日哪個讓郡主受了氣,哪個得給郡主道歉,直到郡主原諒為止。”
芸郡主可不吃這一套,“不要假惺惺的,你們郡主可威風著呢,竟敢對本郡主說滾出去!本郡主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