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自是不用說的。”然後看向青舒和古清秋,“這兩位姑娘是?”
古四嫂這才介紹起來,“這位是來吃喜酒的古小姐,這是我堂妹古清秋。”然後看著並排站的青舒和古清秋笑吟吟地說道,“這位是六公主身邊的容嬤嬤,是平日裡我們求也見不上一面的容嬤嬤,快來見禮。”
青舒和古清秋二人同時上前幾步,並見禮,“見過容嬤嬤。”她們倆個像約好的一樣,同時出聲,又說的同樣的話,都沒有帶上自己的名字。
其實這只是她們的無心之舉,但容嬤嬤眼中明顯閃過不悅之色。
古四嫂捕捉到了,心下一驚的同時,暗罵容嬤嬤狗仗人勢。明明是個奴才,卻跑到他們大將軍府的喜宴上擺起高貴的譜兒,還非要到新房來看看。
容嬤嬤的視線在古清秋臉上並沒怎麼停留,竟是上下左右地仔細打量起青舒來。
青舒覺得不舒服,但也忍著沒發作。她沒忘芸郡主的警告。芸郡主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小心六公主,其他什麼也沒說。如今,六公主身邊的奴才容嬤嬤出現了,還這樣看她。她覺出有異,卻不動聲色地任容嬤嬤打量。如果可以,其實她很想戳瞎了容嬤嬤打量貨物一樣打量她的那對狗眼。
突然,容嬤嬤開口了,“你可是那將女子的閨儀毀的一乾二淨的古青舒?”
古四嫂臉上閃過怒色,但消失的很快。竟然在大喜的日子跑來鬧事,欺人太甚!
騰的一下,青舒心底燃起一把無名火。但她沒有發作,而是一臉平靜地抬頭,同樣以打量貨物的方式打量對面的容嬤嬤。然後在容嬤嬤馬上要變臉的時候,她笑彎了眉眼,迎上容嬤嬤露出譏誚之色的那對狗眼,“請問這位嬤嬤,閨儀是什麼?你有嗎?”一輩子不能嫁人,只能伺候主子的狗奴才,一輩子和閨儀扯不上關係的狗奴才,敢跟她討論閨儀,欠罵。
古清秋愕然,頭垂的更低了。
古四嫂心裡咯噔一下,心中叫好之餘,卻是替青舒捏了把汗。不過,想到青舒痛打普世子卻無礙的傳言,心中稍定。普世子捱打之事誰也不敢亂傳,除了當事人知情外,其他人聽到的都是走調的傳聞而已。
容嬤嬤恨盯青舒,“果然是個無德的女子。”
青舒一臉天真相地歪了頭看她,“什麼是有德的女子,嬤嬤你有德嗎?本小姐愚笨,一直聽不懂嬤嬤的話。嬤嬤,要不要換個地方說話?能不能麻煩嬤嬤好好給本小姐講解講解,什麼是閨儀,什麼是有德無德?”
古四嫂忙介入她們之間,清了清嗓子,說道,“容嬤嬤,這裡除了不能招待客人的新娘子,便是不懂事的小姑娘。請,請到前頭說話,那邊可熱鬧著呢!”若是個聰明的,心思彎彎繞的,自然能聽懂她的話中意。到別人家的喜宴上鬧事的,給人添堵的,可不就是不懂事的嘛!若是六公主,她自然不敢如此說。可眼前這個要挑事兒的,只不過是六公主身邊的一個奴才而已。堂堂大將軍府,難道還會怕了一個奴才不成?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容嬤嬤暗恨古青舒是個牙尖嘴利的,但也知道自己再留在此處根本討不到半分的好處。她牽出個笑臉來,隨著古四嫂走了。只是,走時看青舒的那一眼卻透著不壞好意。
容嬤嬤走了。古清秋想安慰青舒幾句,卻不知從何處安慰起。
一直沉默地坐在新床上的步語嫣說話了,“舒姐姐,放心,今日的侮辱之仇,我定會為你報。”
青舒笑著搖頭,“傻丫頭,報什麼仇?一個奴才而已,何必把她當回事兒!”為奴為婢的人,她從不低看。但今日這個容嬤嬤,她決定以狗奴才的稱呼一喊到底,不把容嬤嬤當人看。
步語嫣的話裡透著怒氣,“姐姐不用管,我知道該怎麼做。她有六公主撐腰,便不知天高地厚了,卻不知妹妹與五公主要好。在五公主面前,六公主連個……”
“噓”青舒阻止了她,並隔著紅蓋頭戳她的腦門兒,“臭丫頭,你老老實實地當個幸福的新嫁娘就好。那種人,不要放在心上。”見步語嫣要抗議,她柔聲說道,“咱們女人受了委屈,不要事事自己跑在前頭去解決。男人是幹什麼的?就是在我們女人受委屈的時候,替我們出頭的人。你要記住姐姐的話。娘子要學會依賴相公,時不時讓相公當英雄。在相公面前,要當個崇拜相公的娘子,讓你的相公知道你有多依賴他、多愛他。”
步語嫣安靜了下來,顯然是想到了青舒昨晚傳授給她的一些夫妻相處之道。昨晚青舒對她說的那些悄悄話,給她的震動很大。青舒睡後,她睡不著,便悄悄起身過去找娘。當時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