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舒痛得哎呦一聲,然後怒瞪向罪魁禍首,“痛死了,步小八你瘋了?”
步語嫣卻叉著腰,一臉兇巴巴地道:“你個沒良心的,人家差點被嚇破了膽,你知不知道?打你一下怎麼了?不行嗎?”
青舒這才注意到步語嫣也是滿臉的淚痕,再看旁邊蘇媽媽還在唸叨菩薩保佑,便心生愧疚,說話都有些結巴,“人,人家想爹爹了,不,不行嗎?”
發生了這樣的事,青陽真的嚇壞了,接下來的時間裡便亦步亦趨地跟著青舒,晚上的時候再次賴到了青舒的床上,堅持要守著姐姐睡。步語嫣也是個好事的,抱著被子衝進來,飛撲到青舒的床上,死活不肯去客房睡。
青舒磨牙,“步小八,給我回去睡。”
步語嫣哼了一聲,拉著青陽緊靠裡邊躺下來,然後一拍床沿僅容一人的地方,“快點上來睡覺,別磨磨蹭蹭的。”
青舒翻了個白眼兒,“好,你們睡這,我去睡客房。”
步語嫣霍地坐起來,“我也去。”
青陽也急的不行,“姐姐等等我。”
青舒鬱悶,打發了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口的小魚、小娟和小杏回去睡覺,然後慢騰騰地挪到床邊,突然發力,一下撲倒步語嫣,“小陽,按住她,咱們今兒好好收拾她,看她還敢不敢跟我們搶床。”
步語嫣尖叫一聲,“不要。”
青陽卻是眼睛亮晶晶地加入,幫著青舒撓步語嫣的癢癢肉。
步語嫣一邊掙扎,一邊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嘴裡還喊著小杏救命。
小杏衝進來準備護主。
青舒哪能讓她得逞,笑著吆喝了一聲,“小魚,小娟,抓她回去,敢不老實,收拾她,哈哈……”
小娟哎一聲答應,二話不說將準備逃走的小杏架住,嘿嘿笑起來。小魚雖然性子沉穩,但因為是青舒發了話,便幫著小娟,兩個人將不停求饒的小杏架走了。
文華院裡,鬧騰半天才安靜下來,熄了燈火。
同一時間,徐副將府裡聚集了四五個長相粗獷的男人,他們也不說話,圍坐在一起,只是默默地喝酒。
不多時,頭戴書生方巾,身穿書生長袍,捋著鬍子的一副文弱書生相的男人,在家丁的指引下,不緊不慢地踱步而來。
徐副將最先發現這個人的到來,急問:“姓盧的,打探的如何?”
其他人也注意到他的到來,都站起來跟著追問。
這個人叫盧玄方,走到哪裡都笑容滿面,曾是古云虎的摯友兼軍師。如今他居無定所,喜歡四處遊走,沒銀錢便停下來坐客茶樓說書或代人操刀掙些潤筆費,有銀錢便繼續四處遊走,孤身一人自得其樂。他見了眾人急切的模樣,呵呵一笑,不緊不慢地坐下來,慢吞吞地說道:“許久不喝京城的酒,都有些不習慣了。”
有人急性子,“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這娘娘腔的作派一點都沒變,老子恨不得一拳打掉你這礙眼的性子。”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了幾句。
徐副將搖頭,從桌下拎了一罈酒,鏗一聲放到盧玄方眼前,“廢話沒有,喝酒。”
盧玄方也不客氣,開啟罈子的封口,撲鼻的酒香味令他眼一亮,他哈哈大笑著喊了一聲好酒,便拿了碗倒上,以著與他的書生形象不符的豪氣,一口喝掉一碗酒,又喊了聲好酒,這才切入正題,“你們啊,別瞎操心,所謂虎父無犬子,自然是有些道理的。不,應該是虎父無犬女,哈哈……”
徐副將卻道:“你知道什麼?那倆孩子,已將莊子賣了,以後他們全府靠什麼維持生計?”當然,他同其他人一樣,只知道古青舒和古青陽將唯有的一百畝的莊子賣了,卻不知他們姐弟連同被古云福佔據的莊子與鋪子也秘密賣掉了。
盧玄方卻說:“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個人自有個人的活法。你們看著吧,那孩子也是個愛鬧騰的人,不會吃了虧去。”見眾人都瞪他,他擺擺手,“行了,退親就退親,多大點事,那孫家原不是什麼好歸宿。再者,從古強那邊探到些口風,這親,不白退,聽說是要從孫家搜刮千兩黃金出來才肯罷休。”
吃驚之餘,有人依然憂心,“退親,對女兒家的名聲不好。”
徐副將卻是滿臉喜色,“什麼名聲不名聲的,將軍不在意,將軍的女兒自然也不在意。再說,是女子主動退了男子,名聲受損的是孫府。姓盧的,你說說,這要如何從孫家搜刮千兩黃金出來?”
盧玄方一攤手,“不知道。”見眾人又瞪過來,笑容滿面地道:“過幾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