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坐下,姐姐心情很好,接著給你們講《陳香救母》的故事。”
青陽和洛小榮立刻從炕上跳下來,把習題迅速收好,坐回位子上等著聽故事。
因為青舒很會偷懶,而且從一開始就是隔段時間才講一小段,因此青陽和洛小榮都習慣了,並不要求天天聽,有機會了才會纏著青舒要聽接下來的內容。
這次,青舒只講了一刻多鐘,便停了下來。
青陽和洛小榮聽的意猶未盡。而灝卻一臉茫然的問青舒,陳香為什麼要救娘,娘長什麼樣子。
青舒語塞,不是講不出陳香救母的原因,也不是不會形容一個女子的樣貌,而是意識到,灝並不知道母愛是什麼,更不知道自己的娘長什麼樣子的這一事實。
這時候,小娟的一聲彥公子來信了,打散了青舒心底凝聚起來的那股酸澀。如今,周伯彥的來信都是送達到青舒這裡的,而且,從以前寫給青舒的信要夾在青陽的信裡,改為寫給青陽的信夾在青舒的信裡了。
青舒拿到周伯彥的信,並沒有急著開啟看,而是收了起來。吃過晚飯,她才拿了信出來,開啟,把寫給青陽的信拿出來,交給了青陽。
灝見青陽和洛小榮頭碰頭地一起看信,猶豫半天,小聲問,“你們的彥哥哥,長的很高嗎?”
青陽和洛小榮一臉神氣地答是,不過很不喜歡被灝打擾,於是向青舒告辭,拿著看了一半的信回去了。
青舒不得不替兩個不禮貌的弟弟作答,“他們的彥哥哥長的挺高的。”
小魚自門外稟報,“小姐,盧先生請您過去一趟。”
青舒說知道了,吩咐小娟送灝回去,然後自己帶著小魚往盧先生的院中去了。
盧娘子見青舒到了,牽著笙歌的手避了出去。
盧先生讓青舒坐下,開門見山地問,“你知道灝的身份嗎?”
青舒沒有正面作答,“先生,有什麼不對嗎?他不是我爹的故人之子嗎?”
盧先生沉吟許久,“你真的不知道灝的身份嗎?他爹孃是誰,你不知道嗎?”
青舒不安地動了一下,“先生,難道您知道。”
盧先生悠悠地道,“你把那孩子送到先生的學堂上,告訴先生他叫古灝時,先生沒什麼想法。不過,第二日,當那孩子坐在先生的學堂裡聽課的時候,先生看著那孩子,總有些熟悉感,只是沒個頭緒。先生也沒太在意。直到第四日,無意中看到那孩子對著洛三笑的時候,先生看到那孩子的笑容,那孩子的側臉,突然想到了一位故人。那孩子和先生的一位故人有些像,不是特別像,是有些像,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若不是太過熟悉,先生也不會注意到這些,於是想到他是你爹派人找了多年才找回來的,再加上找他回來的那兩個護衛對你爹而言很不一般,先生便大概猜到了那孩子的身份。”
青舒萬萬沒有想到,這麼快,居然就有人認出了灝,她有些蒙。
盧先生目露安撫之色,“不用怕,先生不會做危機你們姐弟的事情。先生知道那孩子留在這裡對你們姐弟一點好處都沒有,於是寫了一封信,讓那個應該扛這個責任的人回來,把那孩子帶走。”
青舒吃了一驚,“先生,您說什麼?”
盧先生,“先生已經通知了那個應該扛這個責任的人。他已經回信,讓先生再確認一下那孩子的身份。所以,阿舒,這孩子的爹孃是誰,你知道嗎?”
青舒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盧先生盯著青舒,“這樣,先生說出名字,是,你點頭,不是,你搖頭。”
☆、No。176勢同水火
雖然預料到灝的身份遲早會被人挖出來,但萬萬沒想到那不一刻會來的這麼快。青舒張了張嘴,卻沒有找到合適的詞語。
盧先生看著青舒無措的模樣,想到死去的古云虎,嘆了口氣,聲音低低地說道,“長公主。”
青舒沉默著,而且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盧先生又低聲說道,“關鍵是,他不是駙馬的孩子。”所謂的禍,就在這裡。想讓這個孩子活著的人佔少數,而想讓這孩子死的人太多了。雖然事隔多年,當年的知情者中的部分人已經淡忘了這個孩子的存在,可有三個人永遠不會忘記。還有,後來無意中發現了真相的周伯彥。
青舒沉著臉,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抿緊唇往外走。
就在她要推開門的時候,盧先生說了一句話,“阿彥已經知道了。”
青舒僵立在原地。
盧先生幽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