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想去雪山的理由,還是不肯告訴我嗎?”
青舒咕噥道,“都說不去了,你幹嘛老問?”
周伯彥收緊摟住她腰肢的手臂,“說不說?”
青舒拿手指戳他的胸口,“敢弄痛我,定叫你好看。你信不信?”
“信。”他說著,放鬆了力道。
青舒滿意,不拿手指戳他了,而是警告他,“記住了,以後要管好眼睛,不準看漂亮姑娘,更不準招惹別的姑娘給你自己惹來爛桃花,聽到沒有?”
周伯彥挑了挑眉,“看你行不行?只招惹你行不行?”
青舒嘴角微勾,忍著笑說道,“那得看你的表現。”
外邊傳來小魚的聲音,“小姐,蘇媽媽問小姐有沒有趁熱喝糖水?”
一聽糖水二字,周伯彥覺得胃裡一陣翻騰。
青舒推他的手臂,“摟夠了沒有,被人看見怎麼辦?”
周伯彥不放人,還不忘重申,“明日我就走了,會有兩三個月見不到你。”
青舒沒好氣地說道,“那也得讓蘇媽媽把碗端走。蘇媽媽不親眼確認糖水喝光了,是不會罷休的。”她沒有說出口的是:讓你得寸進尺,等下趁蘇媽媽進來收碗的時候本姑娘就跑。
說實在的,周伯彥實在是再不想聽到糖水二字了,於是不情願地鬆開青舒。
青舒這才從他腿上下來,衝外邊說道,“讓蘇媽媽進來。”
立刻的,蘇媽媽推門進來,給青舒和周伯彥二人行了禮。她看糖水的碗的確空了,還不放心,眼睛往四下打量,確定沒有倒掉的痕跡,這才高興地端了空碗要出去。
青舒不動聲色地跟在蘇媽媽身後往門口移。
周伯彥可精的很,眼睛一眯,迅速起身走過去,長臂一伸,適時拉住馬上就要邁出門去的人。
青舒心下暗恨,臉上卻不顯,收回前腳,關上書房的門後,回頭一邊瞪人,一邊小聲數落,“幹嘛!沒看到我要關門嗎?”然後晃了晃被他抓住的手腕,“讓丫鬟們看見怎麼辦?”
周伯彥自她身後摟住她,低語,“不會讓她們看到就是了,你放心。”
青舒無奈地說道,“我們就不能好好坐下來說話,一定要動手動腳的嗎?”
周伯彥一本正經地自她頭頂上說道,“放心,我只對你動手動腳的,別的姑娘看都不看。”
青舒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周伯彥把人抓回,也不傳丫鬟進來,自己點了桌上的油燈,然後再次把青舒摟在腿上,一坐就是半個多時辰。直到青舒困了,他才不情願地放人,親自看著青舒邁進內院的門,這才轉身回青陽居住的院落。
這幾天他一直在陪青陽住。天黑了不見他回來,青陽也不睡,洗了腳坐在床上專心等人。外邊關木頭報彥公子回來了。青陽一喜,著急下床。
周伯彥已經走入內室,“怎麼還不睡?”
青陽仰起小臉,“我在等哥哥。”
周伯彥把他抱上床去,“睡吧!”
青陽搖頭,“哥哥明日要走了,小陽想和哥哥說說話。”
周伯彥答應著,叫顧石頭端洗腳水進來。
另一邊,青舒回去洗漱後躺下來,卻怎麼也睡不著。灝到底要如何安排?是要遵從將軍爹的遺願,還是把人交給周伯彥?或者,為灝改名換姓,掩人耳目帶到別處去。
第二日一早,青舒頂著黑眼圈兒為周伯彥送行。
周伯彥見了,以為青舒這是捨不得他,想他想的,頓時心裡美滋滋的,一臉關心地問青舒,“昨晚沒睡好?”
不僅是周伯彥,連管家等人都誤會了。大家都有眼睛看,周伯彥和青舒之間微妙的變化大家都看在眼裡,心裡明鏡似的。見他們似乎有話要說,於是管家帶著其他人退開了。
青舒自然不知道這些人都誤會了,實話實說,“嗯,心裡有事,睡的不太安穩。對了,若是對嫩苞谷有興趣,你可以繞到莊子上,帶一些走。”
周伯彥以玩笑的口吻問,“真捨得送我?”
青舒沒好氣地說道,“不要算了,趕緊走,省得看著礙眼。”她說著,抬手將散落在頰邊的髮絲輕勾到耳後,寬大的袖子向下滑,露出手腕上戴的盈白的玉鐲。她弄好了髮絲,把手放下來,垂在身側。
雖然她的動作很快,可週伯彥還是看的一清二楚。他劍眉下的鳳目中盛滿毫不掩飾的喜悅,胸腔中似有一股溫熱的氣流在湧動著,令他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最終化為一聲深情的呢喃,“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