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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青陽正在默寫文章,聽到動靜抬頭,見是青舒,站了起來,笑咧了嘴,“姐姐。”

青舒哼了一聲,幾步過去,一把揪了他的耳朵。

青陽當時痛得皺了一張小臉,“哇,痛,痛,姐姐,小陽痛。”

看弟弟的臉色確實很痛的樣子,青舒一下心疼起來,剛要鬆開,周伯彥大笑的模樣又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她心底的火又起,擰著弟弟的耳朵不放,“小叛徒,小壞蛋,姐姐今天非擰了你耳朵下來不可。”

“姐姐,姐姐,小陽不是小叛徒,小陽不是小壞蛋,姐姐,不要擰,痛,唔,小陽痛啦……”青陽一邊紅著眼眶說自己不是小叛徒,一邊抱住姐姐不肯撒手。

無論如何,青舒還真下不去死手,她鬆了手,但不忘張牙舞爪地嚇青陽,“臭小子,膽子肥了是吧!居然敢出賣姐姐,什麼都跟姓周的混蛋說,氣死我了。我不要你了,去跟姓周的過去吧,哼!”

哇地一聲,平日裡自詡為男子漢的青陽大哭起來,緊緊地抱著青舒的腰,“不要,唔唔……姐姐打,打小陽,不能不要小陽,姐姐打,姐姐擰小陽的耳朵沒關係,小陽再不喊痛了,哇……哇……”哭的那才叫一個傷心。

青舒傻眼,這,這怎麼就哭了?她氣還沒出完,反過來還要哄犯錯的弟弟,天理何在?可是吶,她就寶貝這個弟弟,能怎麼辦?

她無奈地重重地嘆了口氣,輕拍八爪魚似地纏在她身上的小人的背,“好了,好了,因為你這個小叛徒告密,姐姐的酸菜和果酒都要讓姓周的混蛋給搶了,姐姐都沒哭,你哭什麼?不哭啊,不哭。姐姐要小陽,姐姐怎麼能不要小陽!”

青陽的哭聲小了許多,“真,真的?”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她鬱悶啊!

青陽吸了吸鼻子,含糊不清地說:“小陽不是叛徒。”

關於這點,青舒堅決不妥協,“你不是叛徒,姓周的怎麼知道姐姐有酸菜、有果酒?”

青陽很不理解自己怎麼就成了叛徒,“小陽不是叛徒。小陽只是告訴彥哥哥姐姐做了好吃的酸菜,還有好喝的果酒。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給小陽做好吃的,給小陽做好喝的,比彥哥哥都厲害。”

青舒一陣無語,還說不是叛徒,這不就三言兩語地將她手裡的好東西都給抖摟出來了嘛!周伯彥那廝那麼討厭,能不起心思嗎?她怎麼就養了個笨蛋弟弟呢!

咳咳……旁邊有人咳嗽兩聲。

青舒的身體一僵,慢慢轉過臉,看到黑著臉的盧先生,訕訕地笑,“抱歉,先生,青舒太過激動,莽撞了。”

沒想到,盧玄方開口第一句不是訓斥青舒擾了他課堂,而是非常關心地問了一個問題,“姓周的要搶了你的酸菜和果酒,到底是什麼意思?”

青舒一臉狐疑地看著盧先生回道:“我拜託他幫我打個金釵,他居然說要我全部的酸菜,還有兩壇果酒。”

盧玄方霍地起身,“什麼?姓周的好膽量,居然跟先生搶酸菜。不行,不能答應,酸菜都給了他,我們吃什麼?打金釵的事,交給先生來辦,不能讓姓周的得逞。”

青舒額頭上滑下三根黑線來。搞了半天,他這麼激動,是擔心往後吃不到豬肉燉酸菜。這幫人,一個比一個討厭。

“對了,果酒是什麼?先生怎麼不知道?”盧玄方捋了捋鬍子,看向青舒的眼神過於熱切了些。

青舒咬牙暗恨,又有一個惦記她果酒的出來了,太氣人了。她努力不讓自己發飆,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果酒不是酒,就是水果搗碎了,擠了汁水出來,加些糖,給小姑娘喝的。”心說:小姑娘喝的,你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再惦記了吧。

“小姑娘喝的?來,給先生嚐嚐,到底是個什麼味道。”他盧玄方可從來不知道臉皮是個什麼東西。

青陽已經不哭了,吸了吸鼻子,“甜的,還有點,唔……”

青舒一把捂住他的嘴,一本正經地道:“先生,都說了是小姑娘喝的,怎麼好意思拿給先生喝,那樣有損先生形象。”

盧玄方笑的那個和藹,“先生是我行我素慣了,不講究那些迂腐之道。”

青舒是發現了,跟厚臉皮的人不需要多說,因為多說無益,多說會氣死自己。她便拉了哭成花貓臉的青陽,低下頭,無視盧先生,急步往外走。

“別忘了拿給先生嚐嚐。”盧玄方自他們姐弟後頭提醒道。

青舒含糊其辭地應了,拉了青陽回去,讓小魚打了盆溫水過來給青陽洗了臉,這才坐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