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上的一件乾淨襦衣裹住身子。感覺身上的水珠被襦衣吸的差不多了,脫掉這件襦衣,從內到外地穿戴起來。
她的胳膊上和小腿上有幾處磕青的地方,都不嚴重,過幾天自己便會慢慢好。蘇媽媽會如此大驚小怪地非要跟著確認,無非是她臉上的一道青紫和手心裡裂的口子嚇到了蘇媽媽。
臉上的青紫是在混亂中捱了對方一記的結果。手心裡會裂口子,是她握槍跟人拼命的結果。她知道,自己還是小菜鳥一隻,力氣不夠,槍法勉強有那麼點意思,也就能糊弄糊弄外行人。若不是府里人護著她,保不齊她的槍早被對方人高馬大的男人們奪了去。
今日之前她練習槍法,為的是鍛鍊身體,增強體質。今日之後她練習槍法,不再僅僅是鍛鍊身體、增強體質那麼簡單,她要學會自保的本領。她動了動痠痛的胳膊,繞過屏風去,爬上炕躺下。今日她真的很累,躺下便不想起來了,也懶得理會用布巾裹住的溼發。
眼皮很重,她努力撐了片刻,最終沒有撐住,睡著了。
蘇媽媽和小魚進來,剛絮叨開青舒如何如何不聽勸時,小魚卻噓的一聲,小聲說小姐睡著了。
蘇媽媽那個心疼,輕手輕腳地爬上炕,為青舒解了剛穿好的外衣,又小心翼翼地開啟青舒的手心,往青舒手心裡抹了從周大夫那裡拿的藥膏。
小魚則拿來好幾個乾布巾,將青舒裹住的溼發開啟,一點一點、慢慢地為青舒擦著頭髮。
青舒是什麼也不知道,睡的很沉很沉,這一覺直到夜半才醒。她是被餓醒的,其實還想睡,可餓的難受。房中油燈亮著,她迷糊著要坐起來,旁邊伸來一隻秀氣的手扶她。
她也沒看是誰,“有吃的沒?”
☆、No。100趣聞,生病
“有,小姐稍等,奴婢馬上端來。”
青舒哦了一聲,又歪倒在被褥上。
不多時,食物的香氣飄入鼻間。青舒嗅聞著香味,爬起來,咕噥道:“好香。”
“小姐,您下來吃,還是坐在炕上吃?”
“端過來吧,我不想動。”青舒覺得自己渾身痠軟的不舒服,一點都不想動地方。
轉眼間,炕桌擺上,一碗瘦肉粥、一碗肉絲蘿蔔湯、一個饅頭、一顆剝了皮的煮雞蛋、一碟水煮五香花生米、一碟切了薄片的醬香豬肉上桌。
青舒披了衣裳,漱了口、洗了手,人精神了一些,這才注意到一直進進出出地忙活的人是鈴蘭。“什麼時辰了?”
鈴蘭答道:“子時剛過。”
青舒點頭,“你去歇著吧,這裡不用管了。”
鈴蘭轉到青舒後頭,“奴婢不困,前半夜奴婢睡的很足,剛過來替了小魚姐姐,小姐就醒了。”她說著話,攏了青舒披散開的黑髮,用一根髮帶給鬆鬆地繫上。
青舒便沒再說什麼,先喝了一口熱呼呼的肉絲蘿蔔湯,再吃饅頭和其他東西。她吃到八分飽,漱了口,便退後倒在被褥上又不想起來了。
鈴蘭輕手輕腳地收了碗碟,最後將炕桌撤了,輕聲問:“小姐要不要下來走走,消消食?”
青舒眯著眼睛,“不要了,想睡覺。”
鈴蘭便扶了青舒起來,將剛才披上的衣裳拿開,讓青舒躺進被子裡,這才退到一邊去,挑了挑油燈,坐在燈下要繡花。
青舒瞅了她一眼,“晚上做針線活計傷眼睛,別繡了,你拿上油燈去耳房睡吧!有事自然會叫你。”
鈴蘭乖巧地答應一聲,收了針線等物,提了油燈退出內室去。
房間裡頓時變得昏暗,青舒翻過身去,想著明日還得去衙門看看情況,昏昏沉沉地又睡著了。
第二日早晨,青舒比平日起的晚,她依舊感覺身上痠軟的不舒服,整個人懶洋洋的不想動地方。如此一來,小魚終於有了與別家小姐的貼身丫鬟一樣的事情做,給自家小姐更衣。平日裡青舒習慣自己更衣,今日因為她不舒服,就由著小魚替她服務了。
青陽已經練完功,同步語嫣一道來了青舒的房間。他歪著頭看懶洋洋的沒什麼精神地坐在椅子上的青舒,“姐姐,你哪裡不舒服?”
青舒將頭靠在他的小肩膀上,“姐姐渾身不舒服,沒力氣,不想動。”
青陽突然有了自己是個大男子漢的感覺,輕拍青舒的背表示安慰的同時,說道:“姐姐不用怕,小陽立刻派人去請周大夫。”
青舒靠在他的肩上低低地笑出聲,“嗯,姐姐不怕,姐姐有小陽。”
青陽挺了挺小胸脯,“嗯,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