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繫上緞帶,放進錦盒中,讓護衛包好,然後接過斜背到了自己的後背上。
底下靜默一片。
須臾,蕭正軍一臉鐵青地站起來,“大膽,聖旨豈是爾等能兒戲的。”
古瑞星一臉嚴肅地道:“誰拿聖旨當兒戲了?儘管報上來,御史大人定會追究到底。”
蕭正軍詞窮。人家可沒說手裡拿的是聖旨,是他以為那是聖旨,便帶著全府人行了叩拜之禮。
古瑞星卻是一臉嚴肅認真地左手伸進了右袖中,立刻拿出了一枚巴掌大的印章來,並將印章的刻紋衝向眾人,“在下古瑞星,由聖上親點為御史大人周大人的護衛頭領。御史大人有令,蕭家之女蕭媛恃強凌弱、以權壓人,青天白日膽敢強搶他人鋪面、傷及無辜數人,視大安律法為無物,即刻拿下。”
蕭正軍灰敗的臉色證明了古瑞星手中之物的份量。那是代表御史身份的官印。
古瑞星又道:“御史大人有令,蕭家之子蕭遠為惡鄉里,縱妹搶奪他人鋪子不成,縱火燒燬他人鋪子,藐視王法,猖狂之極,罪該一等。縱火之後,蕭遠不思悔過,將親妹打昏扔進起火的鋪子中欲陷害他人,陰險之極、惡毒之極,實乃天理不容,即刻拿下。”
蕭正軍硬著頭皮道:“大人不能僅聽一面之詞,誰能證明是我兒縱火,而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這時,斜對著風味小食鋪的一間鋪門發出輕響,兩個身穿黑色錦衣、腰間配刀的男子架了一個身穿蕭府護衛衣裳的男人出來。
古瑞星示意蕭正軍看那邊,並說道:“很巧,今日御史大人到了德縣,見蕭知縣行色匆匆地離了縣城,御史大人很是好奇,便一路跟了過來。沒想到,蕭知縣如此匆忙,原來是小小的康溪鎮發生瞭如此重大的案子。蕭遠是如何的張狂,蕭知縣是如何教訓並要阻止蕭遠,接著蕭遠是如何讓人縱火的,御史大人與眾護衛看的一清二楚,並迅速派人將負責縱火的幾人抓獲。”
蕭正軍面無血色地委頓在地。撞到什麼人手上不好,卻好死不死地撞到了御史的手上。他見了御史的官印,卻見不到御史本人,便有力沒處使、有銀子沒處花,很多事,便由不得他們蕭家了。
他恨吶!昨日一早兒子與女兒說要去廟裡燒香,夫人也從旁說好話,他這才放了兒女出門。沒想到,過了未時不見他們回府,他便隨口問了一句,卻見夫人目光閃躲似有事隱瞞。他這才發現不對,發了一頓火兒才問出了兒女的真正去向。他立刻招集了人手準備追出來,卻趕上有僚屬找他彙報要務,便耽擱了近兩個時辰。如此一來,他勉強趕在關城門前追出來,卻因天太黑走岔了一段路,浪費了時間,到底來晚了。他悔啊!
古瑞星搖頭,“蕭大人,你縱子為惡不說,還想助子擺脫罪責,欲搶了被抓獲的府內上下回府,你當大安的律令是擺設不成?”
聞此一問,蕭正軍立刻打起精神來,“古大人這話嚴重了,在下絕無此意。”
古瑞星向青舒的方向一抱拳,“古小姐受驚了,請古小姐放心地將蕭府一干人等交給衙門來看押。事出康溪鎮,看押之事自然由康溪鎮縣輔負責。”說到這裡,他面向蕭知縣,“知縣大人,事關重大,請知縣大人留下督導縣輔。”
蕭知縣面無表情地應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青舒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是和蕭府沆瀣一氣的?我憑什麼相信你們不會官官相護?”
古瑞星詞窮。衝著那間開門的鋪子喊,“御史大人,聽到沒有?古小姐問你憑什麼要相信你。”
青舒一臉詫異地順著古瑞星的視線看過去,眉頭微皺。心裡想著:難道古瑞星口中的御史大人真的在康溪鎮?真的目睹了蕭遠的惡行?如果是真的,他們是何時來的?怎麼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躲到那間鋪子裡去的?這個御史大人,怎麼感覺神出鬼沒的有點嚇人。還是說,大安王朝的所有御史都這樣,都喜歡玩兒神秘!
很快的,一名錦衣護衛自鋪子裡出來,走到古瑞星的馬前,對著古瑞星低語了幾句什麼。
古瑞星嗯了一聲,等護衛返身回到鋪子裡後,他無奈地衝旁邊的少女招手,“過來。”
少女瞪圓了水靈的眸子,“幹什麼?”語氣雖不好,卻是催馬靠近了他。
他便伸了胳膊輕扯少女的髮帶,對著青舒一笑,“這丫頭就押給你了。你不相信御史大人,難道還不相信這丫頭?”
少女微惱,一把拍開他的手,碰了碰自己的髮帶,知道沒被扯開系的結,這才安心。她對著青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