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6部分

還有盧先生的名字。所以,我請她進府了。”她見他怔怔的回不過神來的模樣,有些憂心地伸手出去,輕輕放在了他的手背上,“她要送我榨油的秘技,我拒絕了。但她沒有收回去,要我把這秘技轉交給你。她說讓你看著處理,是留是棄,由你決定,她不會過問。”

他的眼中飛快地閃過幾種不同的情緒,有悲哀、有喜悅、有憤怒,還有一絲悵然。

她看不得他這樣,“回去我就拿給你。不喜歡就撕了、燒了。喜歡就留著當個念想。不要傷心,也不要生氣,好不好?”

他看到她眼中的擔憂之色,立刻收斂情緒,並反手扣住她的手,握緊,“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而已。她……她只是一個故人……她來做什麼?”

“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她警告我,說我滿十九歲前不能出嫁。”

“什麼?”他一臉震驚地問出口。

“你沒聽錯,她就是這麼說的。我感覺她很怪。走前,她和盧先生見了一面。他們不知道為了什麼事吵了起來,之後不歡而散。她即可離開了。那天,盧先生心事重重地樣子,整個人都不太對。”

他鬆開她的手,手臂環在了她的腰上,“沒事,你別多想,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她抬頭看他,忍不住伸手去撫平他打結的眉頭,“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你對我的心意不變,我對你的心意也不會改變。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二十歲之前,我是不會考慮嫁人的。不管淨塵的警告代表著什麼,對一個立誓過了二十歲才考慮嫁人的女子而言,毫無意義。”

他的回答是神情堅定地緊緊地摟著她,“你是我的。”

她沒說話,只是回了他淺淺的一笑。另一件事,她說不出口,至少目前是不打算告訴他的。同時,她心中一嘆,好好的約會就這麼毀了,很討厭的感覺。不過,早說和晚說本就沒有區別,不開心是一定的了。既然避免不了,那就不能逃避,只能面對。

他們就這樣相依相偎地坐了許久,直到青陽他們回來了才分開。而後,一行人打道回府。

晚飯後,周伯彥去了盧先生那邊。盧娘子很有眼色地帶著笙歌出去了,出門時還向盧先生說明了去處。

盧先生看了眼周伯彥一臉沉重的臉色,往棋盤前一坐,“下一局。”

周伯彥沒說話,坐到了盧先生的對面。

盧先生執白子,周伯彥執黑子,兩個人不緊不慢地下了起來。

下到第十一個子時,盧先生說話了,“不要臭著一張臉,影響先生下棋的心情。”

周伯彥放下一子,口氣生硬地問道,“姨母來過了?我是說,蘭姨母。”

盧先生執白子的手不由得一顫,不過只是一剎那的事,好像那一顫只是個錯覺一樣,“是,來過。”這時候,他臉上的笑意散了。

他斟酌著問,“您覺得,蘭姨母過的好嗎?”

“沒什麼好不好的,除了年紀漸長外,其他方面與從前沒什麼區別。”

“您和蘭姨母見面,都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要緊的話。故人相見,能聊的也就是你好、我好這種不痛不癢的話。時隔多年再見面,誰都有所改變。先生也好,她也好,沒人會像過去那樣再互相掏心掏肺地說話了。”

周伯彥意識到盧先生的敷衍之意,決定不再繞圈子,於是直接把話挑開了,“我想像不出先生和蘭姨母吵架的模樣,不知道時隔多年見面的你們因何會爭吵起來?”

盧先生的臉色微冷,“只是些無關緊要的事。該你走了。”

“你們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周伯彥丟出問題,同時下了一子。

“沒有。”

“先生,您回答的又快又幹脆,讓我不得不多想。”

盧先生沉默了。許久,他把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中,“拿酒來,陪先生喝幾杯。”

周伯彥不說話,不過用行動回答了同意的意思。他讓顧石頭取了三斤壇的一罈酒和一包花生米。

酒和佐酒的有了。盧先生滿意,取了兩個酒杯一個酒壺過來擺上。

周伯彥沒讓顧石頭伺候,自己動手把酒罈中的酒倒入酒壺中,而後拿起酒壺,往兩個人的酒杯中斟滿,然後對著盧先生做了個請的動作。

盧先生面色沉重地舉杯,一口乾了杯中酒。周伯彥再倒,他再幹。如此,他連喝八杯酒,並鏗的一聲把酒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一抹臉,“還記得嗎?周素,在你小的時候做各種點心給你吃的周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