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別走。不是就不是,幹嘛這麼小氣。可它的確是葉子沒錯啊!難道你想讓本公子說的更明白些,說菜葉不成?”
杜護衛停都沒停,徑直走開去。
古瑞星要追過去,古府的一個護衛攔住了,並解釋了一下杜護衛懶得解釋的事,“古大人,今晚有風,牆上的鈴鐺起不了預警的作用,反倒它在風中的響聲會擾亂自己人的視聽,給侵犯者可乘之機。”所以,若是無風的夜,鈴鐺會串在牆上的線上,用來示警。若是有風的夜,且風力能使鈴鐺響個不停時,一定會被撤下來。
“誰想出來的?這鈴鐺每日拆了又安,安了又折的,多麻煩!”
“自然是大家一起想出來的。”那人說罷,趕緊去自己當值的位置,對古瑞星給予的麻煩這一評價並未做特別的反應。
古瑞星盯著那人的背影,若有所悟地點頭。“這府裡的家丁,有點意思。”古府的家丁,有的很普通,身手一般;有的很優秀,沉默寡言又高深莫測,對外的身份是家丁,實際上被稱為鷹衛。剛剛說話的這一個,*不離十是普通家丁,不太可能是鷹衛。因為鷹衛的沉默與低調他已經見識過了。
同一時間,亂葬崗上,出現了五個黑衣蒙面人。有兩人舉著火把照明,有兩人挖著坑兒,而似頭目般的人物站在旁邊看著。
許久,挖開大坑並檢查過坑內情況後,其中一個高瘦的男人回稟,“回主子,此處共埋了三十八具屍體。屬下以為,或許有一人成功逃脫了。”主子派出來的人理應是三十九人,而且他們打聽到沒有被捉活口兒的。既然埋在這裡的人數對不上,剩下的一人理應逃出去了才是。
“或許?本夫人要聽的不是或許二字,本夫人要的是確切的訊息。”女子說話的聲音很柔和,語速也很慢。
高瘦的男人卻被這樣的聲音嚇的跪到了地上,“屬下該死,請主子恕罪,屬下會盡快找到第三十九人。”第三十九人,就是這死去的三十八人的頭目。他認屍體,不僅要看臉,還要看手臂上的標記。他仔細確認過,錯不了,這裡沒有負責昨晚行動的頭目的屍體。
“本夫人鋌而走險地派人替你們摸清了古府的地形,你們卻搞砸了一切,一群廢物。”她怒。娘娘多年來經心培養出來的三十八個死士就這麼沒了,豈有此理。古府內外有近百人的官兵秘密出現,而她的人居然沒一個提前發現的,全是廢物。
被女子訓斥著,四個黑衣人一聲不吭,只是低了頭聽著。
“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五日內必須殺掉目標,否則提頭來見。”女子聲音柔和地放下狠話,甩袖離去。
這麼一來,兩個黑衣人趕緊跟在女子的身後,剩下的兩名黑衣人則將挖好的大坑草草地添了,然後拿上工具離開。
在這些人全部離開之後,自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爬下一人來。“找什麼找?爺爺早替你們解決了第三十九人。女人真不可理喻,消停點兒會死人嗎?”那人嘴裡嘀嘀咕咕的,離開了亂葬崗。
天亮,一切的黑暗被光明所驅散。亂葬崗這樣的地方,夜裡是野狗出沒的地方,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去。就算是白天,若沒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多有忌諱的古人一樣不會出現在那裡。因此,除了躲在樹上的那個人外,再沒人知道有人挖開土並檢查了死者的屍體。
到了午時最為炎熱的時候,康溪鎮外的十里坡上的一座長亭中躺著一個人。此人一身的粗布衣裳,頭髮梳的還算整齊,外袍衣襬卻颳了個口子。此刻,他手裡抓了個酒葫蘆,正翹著二郎腿仰面躺在長條石椅上一口又一口喝酒。
馬蹄聲聲,由遠而近。當一隊人自長亭前呼嘯而過的時候,他大喊,“彥公子,請留步。”一隊人飛馳而過,他塞好酒葫蘆的塞子,閉上眼睛,抖著翹起的二郎腿,一派悠閒。
過不多時,已經衝過去的一隊人掉轉了馬頭,回到長亭處。為首的周伯彥讓屬下們等著,驅馬來到長亭。他輕拍座騎的脖子兩個,黑馬便又上前一些。黑馬的頭正好在仰面躺著的那人腦袋的上方,對著下邊的一張臉,它大大地打了個響鼻。
被黑馬噴了一臉口水的安榮景立刻別過臉去,拿袖子抹臉,“你小子,怎麼這麼壞?”
周伯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在這裡做什麼?”
他一臉氣憤地要坐起來,臉差點就和馬嘴貼到一起去。他躲開去,並坐了起來,指著黑馬的鼻子罵,“行啊你,跟你主子一個德行,就知道欺負大哥。”
黑馬一幅趾高氣揚地打了個響鼻,並在原地轉了兩圈兒,似乎不怎麼喜歡在此處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