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關係忍著沒動手,只是側身一躲。
古葉氏這一撲,收勢不及,雙腳又被扔在地上的衣裳絆住,於是哎喲一聲撞到了櫃子上,嚶嚶地哭。
青舒嫌她礙事,一把從櫃子上把她推開,接著把櫃子裡的兩個匣子扔出去,繼續翻、繼續扔衣裳出來,直到櫃子底朝天。這個沒有收穫,她便挪到了另一口櫃子前,盯著上邊的鎖,“你是要自己開啟,還是要我砸開?從今爾後,我不會白養你,因為你不配。”
古葉氏坐在地上,手按在腰上,滿面淚痕地看向青舒,沒有掏鑰匙的打算。
青舒也不廢話,跑出去,快速回來,只見手裡抓著一把斧子。這是關婆子收走,放在院子裡,來不及送回廚院柴房的斧子。
古葉氏看著斧刃上閃著寒光的斧子,身子抖了幾下,眼中閃過懼色,額頭冒了冷汗。她吞了吞口水,偷覷青舒一眼,正好迎上青舒看過來的冰冷視線。她不自覺地移開視線,雖不情願,但終究是把身上的鑰匙丟了出來。
鏗的一聲,青舒把斧子扔到古葉氏的腿邊。古葉氏嚇的尖叫一聲,瞪大了眼,看著與自己的大腿差不多僅有幾寸距離的冒著寒光的斧子刃,哭著往後爬開。
青舒面無表情地彎腰揀起丟到地上的鑰匙,用鑰匙開啟櫃子。同樣的,她將裡面的東西翻了個底朝天。最後她把丟到地上的衣裳揀起來胡亂塞進櫃子裡,將搜出的銀錢歸攏了一下。五兩的金錠十個,五兩的銀錠十八個,銀票二百六十兩,散碎銀子八兩多。她將這些包起來,放到一邊。
下一個搜的地方是古葉氏的床,倒是沒什麼發現。青舒抱了包好的金銀出去,放到外間的桌子上,端來一盆水放到古葉氏面前,“洗臉。再讓我看到你流一滴淚出來,從今日起,日日給你吃粗糧飯。”
古葉氏是那種,你忍讓或你軟弱她便欺你,你強勢她便懼你的角色。再有,她這個人忘性大,時間長了,便會忘了你的強勢與手段,心思活絡起來。古云虎在世的時候,她的這一面並不明顯。古云虎死後,她的這一面慢慢凸顯了出來。
她知道古強對古云虎有多忠心,便把全府人的生計問題理所當然地全部丟給古強操心這件事,便是一個“你忍讓,我便欺你”的強有力的證明。她知道青舒是她的女兒,不能奈何她,便時不時地心血來潮地幹些不著調兒的事,又是一個證明。然後,每當青舒發飆,她便會嚇的老實下來,這就是“你強勢,我便懼你”。
古葉氏不是不怨的。三十不到便守寡,像她這樣依附於男人而生的菟絲花性格的女人,沒了男人,自然寂寞。若是換作其他女人,即便寂寞,卻也因忙於照顧兒女、忙於管理府內事物,忙的沒有太多品嚐寂寞的時間。偏偏,她是個不負責任,又只會自怨自艾的人,整日無所事事地閒待著,什麼也不幹,自然就空虛寂寞的厲害。
正因為她空虛寂寞,因此當有男人寫信給她,言語間帶出了一點疼惜與曖昧,她立刻上鉤兒,四年多前借出了一大筆銀子。時隔四年多,對方不僅沒有還她銀子,中間一封信都沒有。如今,對方想起了她這頭白痴肥羊,再次丟擲餌,她白痴地再次上鉤兒,不僅將對方的信當成情書來排遣寂寞,還應對方的要求,想把女兒嫁給對方的兒子為繼室。
人家對方的要求高著呢,信中說的明白,一個退過婚的小姐,對方能夠接受,娶其為繼室,完全是看在與古葉氏往日的情份上。什麼情份?自然是銀子只借不還的情份。
等古葉氏洗過臉,青舒冷眼瞅她,“上床,睡覺。”
古葉氏瑟縮著,爬上床。
青舒過去,把床幔放下來,“姓吳的到底從你手裡借走了多少銀子?”
古葉氏小聲答,“兩千八百兩。”
“今日之事,你敢說出半個字去,等待你的,唯有浸豬籠。”青舒如此,不是為了保自己的名聲,而是為了保弟弟的名聲。古葉氏雖可氣,但以這個時代人的觀點而言,她恐嚇親孃便是大不孝,她壞了名聲,弟弟也會受連累,走出去會被人說的很難聽。當然了,無論身處哪個時代,恐嚇親孃,總會被非議,不管親孃有多可惡。
青舒揀起地上的斧子,到床前掀開床幔,“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古葉氏一見斧子,身體一抖,用夏被捂了頭。
青舒把斧子放回原位,拿了地上的三封信,將包好的金銀拿上回去。她把東西放好,走出內院,“好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也不讓小魚和小娟跟,直接去了周伯彥的住處。
☆、No。129答應我
青舒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