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子似乎失去了理智一般,壓著身下的美麗婦人喊著“阿藍,哥哥疼你,疼你”。
簌簌的腳步聲伴著一聲蒼老的阿彌陀佛聲在旁邊響起。正陷入瘋狂歡愛中的中年男人整個身子都僵住了。而被他壓在身下的女子,低泣著喊救命。
中年男子幾下從女子身上爬起來,喊了一聲“石林”,開始七手八腳地穿衣服。
回應他的還是那個蒼老的聲音,“阿彌陀佛,佛門重地,施主如此妄為,罪過,罪過。”
中年男人穿戴好從花叢中出來,四名僧人一擁而上,四根棍子押在了中年男子的肩頭及脖子上。而他喊的石林,也就是一臉兇相的男子,此刻正昏倒在地上。再往旁邊看,地上倒著三個人事不醒的丫鬟。
這時候,一名個頭兒矮小且身形圓胖的漢子跑了過來,“大師,各位師傅,有沒有見到我家娘子。我家娘子說要到這邊採幾朵花回去,很快就回前頭找我一起回家。可不知怎麼回事,都兩刻鐘了也不見她的人,我著急,這才闖到這邊來看看,恕罪,恕罪。”見眾人不說話,他又說道,“哦,對了,她個子這麼高,長的漂亮,很漂亮。”
花叢後低泣的女子大聲哭喊起來,“相公,相公,奴被惡人玷汙了身子,相公,奴沒臉活了,讓奴死了吧!”
漢子當場變色,喊了聲藍娘,顫顫巍巍地挪不動向前的腳。
中年男人也跟著當場變色。
俗話說的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八月初一,寧雲寺後邊的梅林中一名標緻娘子被權貴玷汙之事,不過半天便傳的沸沸揚揚的人盡皆知。這件醜事會如此轟動的理由,不僅是它發生在聖潔的寺院之中,而且那大發獸性玷汙婦人的男子居然是大安王朝的四品大員,是德縣的大家族吳家的嫡系一脈的二老爺。
此等醜事,先是被香客的丫鬟婆子撞破。而四品大員為了滅口,讓屬下把撞破他醜事的丫鬟婆子給綁了要殺掉,卻被尋來的其他丫鬟攪和了。如此,才驚動並引來了寺裡的僧人和香客的眾多家丁。最後,犯下醜事的吳家二老爺被衙役押走,關入大牢。
客棧的食廳中,聽著食客及丫鬟婆子們的竊竊私語聲,古葉氏陰沉著一張臉坐了片刻,最後實在忍不住,叫上青舒回客房。
“是不是你乾的?”古葉氏質問道。
青舒面無表情地看向古葉氏,“什麼叫是不是我乾的?我幹了什麼了?”
古葉氏吸了一口氣,“他……今日發生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青舒慢條斯理地問,“他?誰呀?今日發生的事多了,哪一件?”
古葉氏有氣無處發,深吸一口氣,“那件醜事,是不是你一手策劃的?”
青舒挑眉,“今日的醜事?哼,我以女子之身,難道還能玷汙了另一名女子不成?娘問的好有意思。再有,什麼叫‘是不是你一手策劃’的?”
古葉氏被她大膽的言詞給氣到了,“你,你……”
青舒立馬沉了臉,逼近她,低聲說道,“我還沒問你呢?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又使了什麼手段?否則為何約好的事情會變成這樣?約他來,我只想要回屬於古府的銀子,你明白嗎?”
古葉氏的懷疑一下就散了,“那是我的銀子,你憑什麼要?”
青舒吹了吹什麼也沒有的指甲,“那筆銀子,以前是爹的,現在是青陽的。你,什麼都沒有?因為你就是個吃白飯的廢物,一個子兒都沒掙過的廢物,你有什麼銀子?”
古葉氏還唱老調兒,“那是我的嫁妝……”
青舒不耐煩地打斷她,“別跟我提嫁妝二字,你有什麼嫁妝,你我心知肚明。”
古葉氏語塞。
青舒哼了一聲,“你倒好眼光,居然看上了那樣一個貨色。”
古葉氏的臉青白交錯起來,卻發不出一丁點兒的脾氣來。雖然不是自願,可她約了他,沒想到,他居然幹出那樣的事情來,這不是在直接扇她的嘴巴子嗎?這不是在讓她沒臉嗎?
☆、No。139人之常情
四品大員的案子,可不是小小的縣輔可以審理的。康德鎮的縣輔在抓人並確定其身份的第一時間便派人快馬加鞭地向德縣的蕭知縣報告,自然,這個報告是有些含糊其詞的。
蕭知縣聞訊變色,一邊派人快馬加鞭地向錦陽城的陳知府報備,一邊帶了衙役們連夜趕到了康德鎮。
把人關進大牢後,康德鎮縣輔是嚴陣以待,衙門門扉緊閉,牢房也是門扉緊閉,任何人不得進出,無論是衙役、捕快、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