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時候,一切在不聲不響中結束。管家將府裡所有下人都招集到了前院的空地上,男人站一邊,女人孩子站一邊。被關進柴房的丁家寶和丁家妹也在其中。
等人到齊了,青舒和青陽才出現,並坐到了管家事先擺下的兩張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下邊的眾人。
眾人激動。因為小姐好好的,此刻正坐在他們面前。
這時候,周伯彥身邊的護衛將一個二十左右歲的男子押上來。見到此人,站在下邊的一名家丁立刻愣了。
管家將小木人及兩封信扔到被押上來的男子腳下,面向眾人,“伍清,來鳳州人士,因傷不能再上戰場,由彥公子推薦到古府謀生。小姐不嫌他傷殘,留他在府上,並準他學習編竹簍、編籃子的手藝,想讓他有個一技之長。不曾想,他為五兩銀子背叛小姐和少爺,為惡人作內應,將汙穢的巫蠱之術用到小姐身上,詛咒小姐,實在可惡。”
伍清垂著腦袋,跪在地上,並不反駁,明顯是承認管家所言不假。
下邊頓時有幾人揮了拳頭要衝上來打,管家一說住手,又全都退回原位站定。
先前看到伍清後愣住的家丁很年輕,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如今腿傷未愈,拄著木棍站在男丁的行列裡。他名叫武成,因與伍清的姓氏發音相同,總會被不知情的人認為他們是兄弟。平日裡,他們的關係一直很好,前兩日伍清突然不知去向,他還擔心的跑去問管家,當時管家告訴他伍清告了假出府去了。可現在……怎麼會?他一臉的不可置信,緊緊地盯著伍清。
管家接著又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以伍清所做所為,本應亂棍打死或送官處以極刑。但,小姐少爺念其家有老母,更念其曾為大安盡忠,決定免其死罪,杖刑二十,逐出古府,逐出輝州。”
伍清俯跪在地,“謝主子不殺之恩。”
看到下邊眾人一臉的不解相,管家咳嗽一聲,“這些時日,先是有人惡意地謊稱鋪子裡出了人命案,欲誆騙小姐出門;緊接著府門下出現了恐嚇小姐的信;再之後有了扎木人等一列事件。為找出罪魁禍首,彥公子的護衛們部署了一切。丁家寶,你來說。”
剛從柴房放出來沒多大工夫的丁家寶,身上全是灰土及柴草屑。他很呆板地講,“大人覺得有內鬼,因為他很仔細地查過牆根下的菜畦,當時什麼也沒有。可是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菜畦裡就出現了小木人,實在蹊蹺。於是大人命家妹假裝是第一個發現小木人的。家妹假裝很慌張地向小姐稟報的途中將其弄掉讓人看見。然後她被小姐打,被蘇媽媽關起來。我去找管家講理,也跟著被關。這樣一來,內鬼覺得自己沒有暴露,還會下手,而且內鬼會認為小姐見到小木人定會嚇的不輕。”
管家點頭,“之後內鬼將恐嚇的書信塞進內院門下。彥公子的護衛及時發現,將人抓了,將信搜走。為了不驚動外邊的人,便想了一個辦法,讓小姐裝瘋。如今內鬼揪出,外邊的惡徒也已抓獲,大家可以安心做事了。”
古強讓大家散去後,被青舒叫去了偏廳。
青舒的口氣不是太好,“你倒是挺會瞞的,瞞的死死的,讓我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古強先是告罪,然後說起青舒更關心的事情,“小姐,彥公子都安排好了,如今正在追捕罪魁禍首,有了好訊息立刻會傳回,請小姐坐等佳音。”
青舒哼了一聲,“罪魁禍首不會就是黎海棠吧?”
古強一驚,“小姐,您如何知道的?”
青舒冷笑,“扎木頭人、詛咒他人,這些也只有女人會幹的出來。若有機會,真想問問她,我古青舒是殺了她全家,還是搶了她男人,她要如此怨恨於我,竟幹些蠢事。”
古強聽了青舒猜到的理由,覺得非常有道理。男人的確不會這麼幹。再有青舒想問黎海棠的問題,也是他想知道的。
☆、No。124先聽哪樣
古府的天空由陰轉晴,鎮子上的風味小食鋪和古記雜貨鋪敞開了門恢復了買賣。有客人好奇打聽起傳言的真假,夥計們笑答沒有那回事,再不肯多言,這使得客人們更加好奇起來。這時候,風味小食鋪推出新菜,古記雜貨鋪擺出了夏系列的一套十二個的漂亮小籃子來。為了八卦而來的人們,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府裡,青舒坐在樹蔭下納涼,小魚、小娟、許五娘、丁家妹、古鈴蘭和蘇媽媽圍坐在青舒周圍,嘰嘰喳喳地聊的熱火朝天的。
小娟縫著荷包說,“蘇媽媽裝的真像,每次送飯進來,都會唉聲嘆氣地絮叨半天可憐的小姐怎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