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外邊的動靜。
突然衝上來阻擋去路的二十幾個家丁左右一分,便有一名十七八歲年紀的公子大笑著從中走過來。此人乍一看,讓人覺得俊俏非常,再配上他一身天青色的錦衣華服,倒是有幾分貴氣在。只是,你若多瞅他幾眼便會發現,他的長相過於陰柔,且眼中透著幾分的不懷好意和陰邪之色。
在他身後,還一左一右地緊跟著兩個年輕公子。左邊的是身穿金線鑲邊的棗紅色錦衣的十五六歲模樣的公子。右邊的是身穿深紫色錦衣華服的十六七歲模樣的公子。
為首的公子大搖大擺地大笑著上前來。他打量周管家幾眼,立時收笑,“你當本世子是什麼人?豈是那麼好哄騙的?長公主府的車馬上豈會帶有‘古’字的嶓?”
周管家在那二十幾人左右分開時便已經看清了此人的長相,立時心裡咯噔一下,心道:壞了,壞了,怎麼就碰上了這尊瘟神?可是,再厭惡,他也不能表現在臉上。於是,他不卑不亢地作了個揖,“小人是長公主府的管家周平,周平見過普世子。”
為首之人,也就是普世子,他一臉鄙夷地看了周管家一眼,視線便定在了帶著古字幡的馬車之上,“滾下來,本世子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冒充長公主府的人。”
周管家斂盡眼中的厭惡之色,毫無懼意地重複道,“小人是長公主府的管家周平,周平見過普世子。”他重複此話,只是在提醒普世子,找麻煩前請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不等普世子說話,身穿金線鑲邊的棗紅色錦衣的公子似笑非笑地說道,“嘖、嘖、嘖……好大的膽子啊!竟敢不知死活地冒犯普世子。”
周管家說了聲不敢,並對說話的公子一揖,“周平見過鍾少爺。”
身穿深紫色錦衣華服的公子嗤笑一聲,說道,“普世子,這種狗奴才就該亂棍打死,省得他四處亂吠,汙了世子爺的耳朵。”
周管家再一揖,“周平見過姚少爺。”
身穿深紫色錦衣華服的公子,即姚公子說道,“普世子,看看這該死的奴才膽子有多大!竟敢阻您去路。”
普世子此刻正陰沉著臉,明顯的不高興。他在不高興什麼?自然是馬車上的人忤逆了他,沒有按他說的做,即沒有聽話地滾下來。這讓他很不高興。如今有人煽風點火,一向無法無天的他自然是要採用手段的。他一揮手,“車上的人,本世子要了。”
此話一出,那二十幾個家丁便揮舞著手中的短棍,一邊吆喝一邊衝過來。
周管家張開了手臂,“站住。”
舒苑的十二隨扈一字排開,並右手按在配刀的刀柄之上,立在了周管家身後。
普世子的家丁猶疑地停了下來。
周管家再次向普世子作揖,“請世子爺三思而行。小人是長公主府管家不假。今日,小人是特奉了主子之命,準備護送古府小姐和少爺到步大將軍府做客的。小人自知人微言輕,但還是要懇請世子爺,懇請世子爺看在彥公子的面子上,放過我等一碼。”
“彥公子是個什麼東西?嗯?”普世子陰陽怪氣地發問。
鍾少爺嗤笑一聲,並沒說話。
姚公子卻接道,“自然不是什麼東西。”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周管家氣的漲紅了臉,“你們,你們竟敢……”他不解,主子與普世子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一向橫行霸道、無法無天的普世子趾高氣揚地說道,“本世子就喜歡漂亮小姐。小的們,去,把車上的小姐弄下來,讓本世子看看長得如何?”他說罷,心中暗想:彥公子算個什麼東西?他娘是公主,我爹還是王爺呢!已死的公主權大,還是活著的王爺更有份量,今日就讓世人看看。
周管家萬萬沒想到,普世子竟敢惹他的主子。“住手,住手,哪個敢亂來?長公主府可不是好惹的。”
普世子的手下遲疑地看向自己的主子。的確,長公主府不好惹,彥公子一向低調,可是真的很不好惹。
普世子做了個向前衝的手勢,“六王爺府也不是好惹的。”
對啊,他們六王爺府也不是好惹的。普世子的二十幾個手下立刻衝了上去。
“保護好公子的貴客,快。”周管家大喊一聲,並攥緊了拳頭,氣的額角的青筋直跳。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搶人,還搶到了他們公子的頭上,簡直找死。
眨眼間,普世子的二十幾個手下和舒苑的十二隨扈便纏鬥到了一起。
洛護衛看著眼前的混亂,對車中人說道,“小姐,怎麼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