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將汽艇給開了回去。
向暉在海中游了兩個小時,才游回大船上,後來還被向天給數落了一個小時。
當天晚上……當天晚上,她就被他折騰了三個小時……
更可恨的是,這傢伙竟然還是死性不改,第二天的時候就拉著她學潛泳。
昨天剛學會的游泳,今天就去學潛泳,簡直是不能活了。
張向暉顯然也是想起了那時候的事情,聲音低沉的說道。“海底很美麗,很安靜……那時……那時。我本來就是要給你求婚的。只是沒想到……”
齊昭格看了一眼前方西裝革履的張向暉,是的,西裝革履,名牌大學畢業,社會精英。
而那時的向暉,左耳朵上會戴著一個閃亮的耳釘,雖然不至於喜歡穿花襯衣,但也總是痞裡痞氣。初中沒畢業,說話粗魯,不會穿西裝,不會彈鋼琴,一看就不是好人。
齊昭格在心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身後久久沒有聲音,向暉就回過頭去,齊昭格正扭頭看向身後的汽車。
竟然連話都不願意跟他說了麼!
上次見齊昭格,一是因為心情太激動,二是身邊跟著的人很多,他不能將他們調開多長時間,這樣他有的時間就不多。
所以,沒來得及察覺齊昭格的異樣。
這幾天才漸漸的發現不對來。
向暉眼神就有些灰暗,轉過頭看向面前的大海,彷彿剛才根本沒有回頭一樣。
“你為什麼不出國?”
齊昭格這次就回答道,“出不出國,應該由我決定。”
向暉一下子就起身,走到齊昭格面前,將她的肩膀板正,直視著她,“這裡很危險,齊昭格,你先聽話,別的事情我會給你解釋的,但不是現在,你先聽話好麼?”
我為什麼不能出國,你都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來說這些話。
齊昭格知道自己現在掙開什麼的,也只是徒勞無功,索性就這樣說話,“沈從雖然……”
向暉立刻打斷了她,“一個沈從有什麼好怕的?我說的是別人。齊昭格,你不是這麼固執的人。”
齊昭格定定的直視他,一字一頓的說道,“那是因為之前我沒有選擇的機會。”
向暉直視著她,“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是,我又不會害你和小音,你就不能再聽一次話麼!”
他不想說自己有什麼狗屁苦衷,什麼迫不得已,那樣只會承認自己的無能為力。
他曾經答應過她,那件事之後,就讓她快快樂樂的,再也不用涉及這些……髒事!
齊昭格看著面前這張曾經那麼熟悉的臉,她側過臉去,壓下鼻子中湧上來的酸意。
她再次正視著他,加重了語氣說道,“我、我和小音都不想再見到你!也請你不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向暉立刻就怔愣在當場。
齊昭格就從他上衣口袋中拿出車鑰匙,開啟車門,上車,開車,猛拐彎,走人,動作一氣呵成。
只留下那個漸漸縮小的人影。
齊昭格開車回到齊家村原先停車的那個路口時,大熊依舊躺在地上。
齊昭格叫了叫沒有叫醒,就拿了一杯礦泉水往他臉上灑水,大熊這才迷迷濛濛的醒了過來。
他抹了一把臉,看清前邊依舊擺著的兩塊大石頭,這才繼續罵道,“肯定是前村的那兩個王、八、蛋做的好事,還不是羨慕我要開悍馬車了!媽的,敢打老子悶棍,小心老子以後怎麼揍他們。”
齊昭格聽著他的話,也沒有解釋,只是任由他將仇恨記在那兩個人身上。
這次齊昭格開車載著大熊回去。
大熊到家之後,看到房間內擺著的鐘表,時間都已經過去四個小時了,不禁在心中大罵一聲,這兩個兔崽子明天就饒不了他們,竟然打自己悶棍打的這麼厲害,愣是讓他在地上躺了四個小時,怪不得腰痠背痛的,看來是要落枕了。
而齊昭格則沒有回去睡覺,而是直接去了雕刻室,想想大晚上的解石也不合適,就又轉回了臥室。
齊昭格晚上不回來的時候,小音一直跟著小桀睡,此時,兩人已經將房間裡的大床佔滿。
齊昭格不由又轉了出來。
雕刻室有一張行軍床,齊昭格將床放下來,鋪上早前新買的褥子床單,等她洗好澡躺在床上的時候,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月光透過窗戶灑下來,照在齊昭格的身上。
齊昭格就透過玻璃,看向外邊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