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爺領人策馬橫衝直撞的離去,蕭越連忙向旁邊閃身,不曾復原的身體略顯虛弱,又面臨著費解的難題和沉重的壓力,蕭越臉上的病態越發明顯,身邊人攙扶住他,關切的問道;“要不要叫太醫?”
蕭越似沒聽到般沉思著,眉頭漸漸鎖緊,蕭爺的威脅讓他有中莫名的恐懼,又覺得越王回京是自己的機會。
野心在胸口燃燒,滾燙的熱度足以讓蕭越很快把蕭爺的警告拋開,他讓蕭家成為世間的主宰,祖父和父親怎會不高興?
他又豈會入不了蕭家祖墳?
“請夏侯老將軍。”
蕭越走進侯府大門,本想去書房等候夏侯老將軍,他的好親家,有關越王的事情卻不停在腦中浮現,蕭陽不好奇,不意味著所有人都不好奇。
相反蕭陽才是特殊奇怪的那個。
蕭越知曉蕭爺不會告訴自己,先去尋殷茹,兩人竊竊私語了好一會,蕭越離開沒多久,殷茹便命人備車,她披上月白斗篷,戴著帷帽,坐上馬車,在幾名侍衛的簇擁下出城。
馬車越來越接近太上夫人清修的廟宇,殷茹止不住後悔自己的疏忽大意,怎麼就沒詢問太上夫人當年的事兒?
她又暗暗給自己找藉口,誰能想到先帝英宗死了這麼多年,依然還能影響著天下?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從太上夫人口中探聽到越王的事兒,這是蕭越給她的任務,也是她挽回蕭越的機會。
殷茹無法再像過去一樣堅信蕭越對自己是專一深情的,他們之間虛情假意多了,真摯的情感卻漸漸消失,她仍然想努力回到過去,不願意就此失去她所渴望的一切,尊榮,權利,地位等等。
她無法想象自己成為一名空有美色且平庸的女人。
尚未靠近寺廟,殷茹的馬車前突然出現幾道人影,車伕勒住韁繩,侍衛傲慢的說道:“車上是靜北侯夫人……”
看清擋住道路的人,方才傲慢的侯府侍衛跳下馬車,不自覺的躬身行禮。
“燕王妃正在寺裡上香,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來人正是蕭陽撥給顧明暖的死士,侯府和京城的人都熟悉他們的面孔。
“我也不成麼?”
殷茹壓下對顧明暖的羨慕,同蕭越生分後,她身邊再沒死士保護了。
蕭越只象徵似留了幾名還算出色的侯府侍衛,蕭越解釋說,橫豎帝都無人敢傷靜北侯夫人,死士留在殷茹身邊著實大材小用了。
莫非帝都有人敢襲擊傷害燕王妃顧明暖?
不怕燕王?
不怕混不吝平郡王?
死士一派漠然,卻沒有讓開道路,彷彿不認識殷茹也算是蕭家的女主子。
同死士沒有任何人情可通融,他們只遵從主子的命令,以前是蕭陽,如今是燕王妃,殷茹縱然是靜北侯夫人也不管用。
殷茹眺望不遠處的廟宇,蕭陽生母在此清修,方圓幾里內已經禁止外人和百姓停留,把景緻最好,依山傍水且香火鼎盛的廟宇完全據為私有,除了蕭陽外,無人敢如此囂張。
縱然是出宮為楚帝祈福的皇后娘娘所在寺廟也是遠不如此處的,更不會霸道阻止任何人靠近。
輕輕啃咬著手指,殷茹眼中閃過野心和羨慕,這就是讓人瘋狂痴迷權勢的作用。
有時殷茹聽到蕭陽種種力壓楚帝的事,難免在心中湧起一股火熱,可是蕭越不是蕭陽,而她也不是被蕭陽放在手心裡寵溺的顧明暖。
殷茹羨慕顧明暖,而此時顧明暖心情無比沉重。
她是順順利利進入寺廟,太上夫人卻不肯見她,不是馮招娣好說歹說,憑著往日同侍奉太上夫人的奴婢嬤嬤有點交情,顧明暖甚至連禮物都無法呈給太上夫人。
第六百五十五章
太上夫人見不到,連她清修的佛堂門都沒進去過,重生之後顧明暖從未嘗過閉門羹的味道,更沒被人徹底無視。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唇邊扯出自嘲來,自己還是太自負了,雖然稱不上是人人都同她交好,至少大面上過得去。
原本認為太上夫人怎麼說也是蕭陽的生母,就算對兒媳婦顧明暖不滿意,冷淡生疏一點,也應該見一面。
見面後才好挑兒媳婦的毛病嘛。
結果把她晾到門口,彷彿是最微不足道的人。
“太上夫人一向喜歡清靜。”馮招娣不知怎麼寬慰王妃才好,王妃站在門口已經有一會了,“您別太往心裡去。”
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她又恨不得給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