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狂熱來,征戰的狂熱和對勝利的必勝信念,嘟囔一句連他都不懂的話,他是羨慕能在蕭陽麾下效命的人。
他也想大殺四方。
“小暖,我還有沒有機會?”
“蕭陽不會忘記爹的。”
顧明暖安撫的拍了拍顧衍的胳膊,眸光透著點點頑皮的笑意,“陛下一定會後悔當日的誓言,他怕是想不到在他有生之年真有人做到一國之君都完不成的壯舉!爹,您以後可不許亂髮誓。
第二百九十八章 情詩
同亂髮誓有什麼關係?
顧衍搞不懂顧明暖的意思,依然點頭應道:“我從不亂髮誓。”
顧明暖雙眸笑彎成月芽兒,雙頰微醺,看來來很開心,顧衍不願意再提蕭陽破壞女兒的好心情。
他盼著女兒漂漂亮亮,開心愉悅。
倘若顧衍知曉顧明暖開心是因為蕭陽,一定很心塞,可惜他讀心術,又不擅察言觀色,只當顧明暖今日心情好。
回到屋子裡,顧衍盤膝坐下來,開始凝練內勁。
顧明暖心中又是酸澀,又覺甜蜜。
父親肯努力練功,就是怕她被欺負,不過練出的內勁都是自己的,父親倘若能輔以柔韌的內家功,身手會更好些,在疆場上保命能力更強。
她是不是讓蕭陽多刺激父親幾次?
知恥而後勇嘛。
她沒有打擾顧衍,取出筆墨紙硯來,把佈陣需要的物件都寫下來,目光掃過院子裡的海棠花,又取出一張用於作畫的宣紙,挑了一支不硬不軟的畫筆,在宣紙上畫了起來,她的好心情全部反應在畫作上。
絢麗的海棠硬是讓她畫出一抹含羞的感覺。
在海棠樹下隱隱綽綽勾勒出兩道人影,雖然沒有仔細描繪兩人的面容,卻能感覺到一人清麗婉約,一人俊朗英氣。
顧明暖眼角的笑意慢慢暈開。
“我來給你提字。”
“呀。”
顧明暖嚇了一跳,完全不知蕭陽站在自己身邊多久了,掩飾一般忙用旁邊的宣旨把畫蓋上,板著臉極快的說道:“按照我列出的單子採購物品。”
蕭陽眸子深沉,並一直盯著她看。
“怎麼?不願花錢?”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其實沒多少銀子……”
唰,蓋在畫作上的宣紙被揭開,顧明暖臉頰酡紅,彷彿她的一片心意暴漏在陽光之下,袒露在蕭陽面前,“不許看。”
蕭陽置若罔聞,提起毛筆沾滿墨汁。在空白處刷刷刷幾筆。顧明暖忍不住探頭看去,‘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很多人都會用這句話,他寫下這句詩時,顯得格外認真俊美。
不過這句詩的字跡……怎麼像是她平時寫的?
蕭陽何時模仿過她的筆跡?
他是不是太閒了。
顧明暖本能感到不妥,畫是她所擅長的畫風。這句字有是模仿她的筆跡……豈不是說是她主動向蕭陽告白求嫁?
蕭陽嘴角勾起,極為快在這句詩詞的下面寫下年月日。並留下落款紀海棠別院思君所悟。
當然筆跡一直模仿顧明暖。
顧明暖搶回畫作的動作因蕭陽俊臉燦爛滿足的笑容而停頓下來,蕭陽彷彿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大事,他怎麼這麼幼稚?
然而見蕭陽指尖輕輕劃過畫作時的小心翼翼,顧明暖沒有來得一陣心酸。再一次提起毛筆,在蕭陽的驚訝目光下,又添了一句‘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滿意了?”
顧明暖心跳得很快,面上一如既往的鎮定。扔掉毛筆,抬頭看嘴角快扯到耳根去的蕭陽,“滿意了?”
蕭陽鄭重其事的點頭,仔細收好畫作,“我會裱起來,然後留給我們兒女做傳家寶。”
什麼?
做傳家寶?
還留給兒女?!
將來兒女不得認為是她追求愛慕蕭陽。
“不行!”蕭陽自己看看,自己欺騙自己就算了,顧明暖決不能准許這幅畫被另外的人看到,還是他們將來的兒女,“不能給孩子們看。”
蕭陽把卷好的畫作固定在顧明暖跳腳將將能碰到,卻又拿不到的地方,順著顧明暖的話說,“他們一準很想知道我們的事,同他們有什麼不能說?”
“蕭陽!”
顧明暖跳了兩次都拿不到畫作,自然清楚他的‘險惡用心’!
太卑鄙,太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