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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左右她也沒覺得行房有什麼快感好處,乾乾淨淨的未必就是壞事。

當時她很不理解殷茹幸災樂禍彷彿蕭陽少了人生最大樂趣的嘲弄,今生……可能也未必會懂。

她早已心如止水,沒想過再嫁誰,更不想去為一個男人承受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即便以後不疼了,她也感覺很不舒服。

突然,顧明暖感覺一個微涼的瓷瓶碰觸自己的手背,抬眼看去,蕭陽沉著臉把瓷瓶硬是塞進她手上,沉穩老成宛若教導晚輩一般,“女子手上留疤痕不好看。”

話語卻輕快得緊。

他何時發現她手上的傷口?

裝著外傷藥的瓷瓶落入掌中……他何時準備的,顧明暖完全沒看到他有特別吩咐人拿藥。

“我……我已經上過藥了。”

顧明暖吶吶的解釋,本來微涼的瓷瓶有些燙手,“傷口不深。”

“還是要注意的。”蕭陽一本正經的哄孩子似的摸了摸她的頭頂。

顧明暖愣愣得忘記躲閃,直直的看著他,蕭陽慢慢收回手放到唇邊,裝作病弱咳嗽兩聲,“雪域肌露——最好的外傷藥,多重的傷口都不會留疤。”

價值萬金的雪域肌露?!

治療外傷的聖品,十年整個楚國能有一瓶?

“我好像用不到。”

她手上的這條血絲連傷都算不上。

前生便是傷口化膿也沒誰多看她一眼,今生怎麼她感覺被蕭陽捧在手心裡似的……錯覺吧,一定是錯覺。

“你經常有意外,用得上!”蕭陽眼角眉梢徐徐蔓開笑容,“我每次見你,你不是逃命,就是受傷。”

說得她經常惹禍似的。

顧明暖剛想反駁,北海湖面上傳來一陣陣飄渺的琴聲,喜好琴棋書畫的她聽見宛若仙樂的樂曲不知不覺入迷了,讚歎撫琴者的技藝,“琴絃生煙,此人領悟琴道最高境界,技法出神入化……”

蕭陽緩緩的問道:“你覺得是誰在撫琴?”

“謝珏!”

顧明暖篤定的說道,目光順著玻璃窗戶看向湖面上的裝飾精美畫舫船隻:“天下間除了謝公子外,還有別人?”

蕭陽舉起茶盞,似敬佩般敬向虛空中的謝珏,“在琴道上我不如他。”

她早已經習慣了蕭陽的驕傲和‘目中無人’,是不是說點話化解他的尷尬?

“不過我卻可以讓他為我撫琴,我想什麼時候聽,就什麼時候聽,我想讓他彈奏什麼曲目,他便是不喜歡也得為我演奏!”

蕭陽仰頭把茶水喝乾,“如同謝珏現在一般,明明面對一群俗不可耐的官僚,他為達到目的不也耐著性子撫琴?你仔細聽,他隱隱的悲愴和無奈,身不由己……他直到現在還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謝珏又有何資本同他爭?!

她方才只覺得樂曲頗有意境,竟沒聽出謝珏的心態,經過蕭陽提點,她的注意力反倒不再放在樂曲上,反而想起前生謝珏被凌辱,被踐踏的畫面……帶著那般不堪的記憶和徹骨的恨意重生,謝珏又是如何看待這些故人?

顧明菲真的適合今生的謝珏麼?

“他是為七星煤礦?”

“嗯。”

蕭陽沒瞞著顧明暖,笑道:“謝公子為謝家煞費苦心,可惜……謝家人未必會感激他。”

“你又做了什麼?”顧明暖下意識的問道,蕭陽再次揚起劍眉,“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怎麼讓我開口。”

“我要下船!”

顧明暖這次確定自己被他戲弄了。

蕭陽不以為意的繼續喝茶,輕輕把斟滿茶水的茶盞推到顧明暖面前,神色無辜:“你幹嘛生氣?”

她能不能打掉他臉上的無辜?

難道是她自己想歪了?

莫名的火氣蹭蹭往上冒,即將要同蕭陽理論時,聽到他慢悠悠的說道:“最精彩的好戲還沒上演,你怎能下船呢,有首詩是怎麼寫的?”

蕭陽苦思般手指點著太陽穴,顧明暖受他影響思索應景的詩。

突然聽到撫掌的聲音,她看過去,蕭陽晴空的眸子閃過一絲玩味,“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

這首詩同眼前的景色相稱嗎?

顧明暖正狐疑著,聽見外面傳來撲通,撲通的落水聲,方才還好好的畫舫慢慢下沉,畫舫裡的人紛紛落入水中……撲騰撲騰宛若笨拙的鴨子,救命之聲不絕於耳。

顧明暖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