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昏君的話,讓人殺了自己,或許自己還能回到現代的。
雖然她萬分捨不得已經相處了幾年的大丫、二丫和小石頭,但為了不牽連到他們,她必須豁出去了。
單雅想到這裡,徑自抬起頭來看著正位上的皇上低語地沉聲說道:“她說,若是有可能,讓三丫幫著安北侯府三百多口人平冤昭雪,因為他們都是被冤枉的。”
單雅說完,便徑自低下了頭,心裡則尋思著素雅白玉鐲子裡安北侯的那封信此時是否拿出來。
唐老夫人一直在旁邊兒坐著,見皇上如此神情,心不由跟著提了起來,暗自責怪單雅太莽撞了。
唐名揚聽了,瞥了單雅一眼兒,隨後便徑自看向坐在正位上的皇上。
皇上盯著單雅看了好一會兒,才沉吟地低聲說道:“她……果然是這般說得麼?”
單雅聞言,便把方才的心思給放下了,心裡話,還是先看看吧。
他若是個明君,便把素雅白玉鐲子裡安北侯的信拿給她看;他若不是明君,看了也是沒用的,只怕還要犧牲一些兒無關的人。
單雅想到此處,毅然抬起頭來看著皇上堅定地點了點頭。
座上的皇上仔細端詳著單雅的臉兒,見她的神情堅毅沉靜,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盯著單雅低沉地說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麼?”
單雅聞言,臉上不由笑了笑,瞅著他徑自低聲說道:“皇上,這不過是三丫做得夢,三丫本不想說,是您非要讓三丫說得,同時還說賜三丫無罪的,常言道,君無戲言,莫不是……”
單雅說到這裡,語氣變得慢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座上的皇上聽了,盯著單雅的眼神兒猛然一遽,隨後便看著單雅冷冷地低聲說道:“你竟然敢說朕?”
單雅聽了,立馬看著座上的皇上搖了搖頭說道:“借一個膽子也不敢啊,三丫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鬟,常聽人們說君無戲言,方才得了皇上的允諾,才敢說出來的,若不然,三丫還真不敢說出口的。“
她說著,便慢慢地垂下了頭。
此時,唐名揚的眼睛看了過來,他本想給單雅一個安撫的眼神的,沒想到她竟然連看都沒有看自己,遂敢忙又看上座上的皇上。
唐老夫人此時倒是沒有看單雅,她一直在觀察皇上,自從這位皇上登基後,她就見過幾次,給人的感覺都很溫和,如今怎的對單雅如此咄咄逼人呢?
就在唐老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忽然聽到座上的皇上徑自低聲問道:“你手腕上戴著的是白色鐲子拿來我看。”
唐老夫人沒看到,唐名揚卻看了一個正著,他發現皇上的眼睛落在單雅手腕上的時候,本事不在意的,在即將掃過去的時候,猛然頓了一下,隨後眼神一閃,仔細地盯著單雅的手腕看了起來。
唐名揚暗自疑惑,遂也忙跟著看了過來。
單雅聽了皇上的話,手不由便撫摸上了素雅的白玉鐲子,鎮定了一下自己,抬起頭來看著座上的皇上疑惑地問道:“是……這個?”
皇上看著單雅慢慢地點了點頭。
單雅見了,想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他想看這個素雅的白玉鐲子,自己便給他看好了。
單雅想著,敢忙退下手腕上的素雅白玉鐲子,雙手聚過頭頂。
皇上身旁兒的太監見了,敢忙過來雙手接了,快速地呈給了座上的皇上。
皇上伸手接了過來,拿在手裡仔細地把玩起來。
他時而敲敲素雅的白玉鐲子,時而側耳聽聽。
單雅見了,心裡不由暗自責怪自己笨來。
嗨,當初自己拿到這個素雅的白玉手鐲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用這個法子看看裡邊兒是否有東西呢?
單雅剛剛想到這裡,眼睛猛然睜大了,心不由快速地跳了起來,暗自在心裡嘀咕著,怪了,莫不是這個皇上見過這個素雅的白玉鐲子?
單雅想到這裡,立馬看向皇上的神色,見他仍是這裡敲敲,那裡敲敲,並不時地側耳傾聽著,心裡更迦納罕。
這個素雅的白玉鐲子可是安北侯在世的時候的,他怎的知道里邊兒有東西呢?
單雅想著,便錯愕地看向仍在不停敲敲聽聽的皇上,心裡則翻起了波浪。
皇上見了素雅的白玉鐲子,根本就沒有詢問到底是哪裡來得,便要了過去徑自看了起來,瞧他的樣子,怎的好似知道里邊兒會有什麼一般呢?
這還真是奇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