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雅此時心裡已經有了猜測,或許林老夫人給得陪嫁裡這個紅玉鐲子是有著某種特殊印記吧?要不然她怎的會問誰給自己戴得呢?
單雅這般想著,眼睛便不由落在了林老夫人的手上。
此時,林老夫人的兩隻手正不停地在自己的那隻紅玉鐲子上摸索著。
單雅瞅著,不由一陣晃神,情不自禁得低嘆著啞聲解釋說道:“三丫自幼就沒了爹孃,還能有誰來親手給三丫戴上呢?只有三丫自己給自己戴了。”
她的話音剛落,林老夫人的手忽然一頓,眼睛便向她瞅來,也僅是一瞥,她便又徑自細細地摸索了起來。
唐老夫人見了,安慰地輕輕拍了拍單雅的手。
單雅見了,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說了。
反正自己如今已經知道忠寧侯府的前身便是定遠伯府了,自古人心難測,還是回去讓大姐來仔細詢問了再說吧。
單雅想到這裡,心不由冷了下來,再沒有尋找到外祖家的那份喜悅的心情了。
單雅這裡徑自嘀咕著,林老夫人的心裡此時也在糾結著。
她見單雅的時候,就感覺單雅長得跟自己的瑾兒相似,心裡不由便存了一份兒心思,莫非自己的外孫女還在人間?
可她轉而再一想,世上相似的人何其多啊,可別認錯了。
因此,在她見單雅手腕上戴著的紅玉鐲子的時候,心裡倒不由認定了單雅是她的外孫女。
可是,如今她摸來摸去,也沒有摸到上面的印記,心裡徑自失望起來。
要知道,女兒紅玉鐲子裡,可是刻著一個瑾字的。
當然了,一般人是根本摸不出來的,且這個瑾字上還被東西遮掩著的。
她到現在還記得,當時候自己要把上面的遮掩物取下的時候,瑾兒卻笑著徑自說著。
自己嫁得遠,就別漏財了,等她生了女兒的時候,便傳給女兒,到時候,送女兒回來的時候,她便去了這個紅玉鐲子上的遮掩,親自給她戴上。
如今,這個紅玉手鐲完好無損,以往的遮掩自己摸了許多遍,也沒能摸出來,倒不像是自己送給女兒的那個手鐲的。
因此,她才詢問單雅這個紅玉鐲子是誰給她戴的,倒一時之間忘了自己的女兒不再了。
林老夫人聽了單雅的解釋,心裡陡然明白過來,可這個紅玉手鐲上沒有那個印記,自己倒真得不敢確定了。
她想著,不甘心地又仔細地摸了起來。
想來這紅玉鐲子定然是多年沒有人溫養著的緣故吧?
她細細地摸著,比方才更加仔細起來。
單雅見她如此執著,心裡突然五味兒雜陳起來,說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唐老夫人見了,本想勸慰幾句,可話到了嘴邊兒,不由又咽了下去。
老嫂子盼了多少年了,如今看到希望了,就讓她多找找吧,若單雅實在不是她的外孫女,她也能徹底死了這條心。
她想著,眼睛便又落在單雅身上,仔細打量起來。
她越看越感覺單雅長得跟林海瑾想象,不由暗自思索著,真希望你是啊,這樣老嫂子就不會再失望了。
她這般想著,便低低地嘆了一口氣,隨後便扭臉兒看向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依然細細地摸著,忽然,她的手一頓,又往前挪了挪更加仔細地摸了起來。
唐老夫人見了,心也跟著提起來了,暗自思索著,莫不是她已經找到了麼?
她這般想著,眼睛便緊緊地盯著林老夫人來回移動的手來。
她發現,林老夫人的手一直在同一處地方仔細地摸著,摸了一遍又一遍。
她本想詢問可否有不同,又怕打擾到林老夫人,遂便就這麼安靜地瞅著。
單雅的眼睛本來就一直盯著林老夫人來回移動的手指。
此時,她見林老夫人的手總是重複地摸著這一處,心裡不由疑惑著,莫不是這個紅玉手鐲上果然有印記,只是自己根本就沒有摸出來麼?
她想著,眼睛便一眨不眨地盯著林老夫人在紅玉鐲子上來回移動的手。
突然,單雅瞅見林老夫人的手不動了,手指在一處小心地扣著,眼睛不由瞪大了,驚訝地瞅著林老夫人的動作。
要知道她可是摸了好多遍了呀?莫不是自己摸得還是不夠仔細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單雅瞅見林老夫人的手略微鬆開了手中拿著的紅玉鐲子,仔細地盯著內壁看了起來。
過了片刻,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