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郎聞言,敢忙抬起頭看了看天,見果真不早了,遂忙低頭跟小石頭商量去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說道:“二丫,這樣不公平。”
單雅不用扭臉兒,也知道來得是楊大郎。
方才,她已然聽到門口的動靜了,心裡正自疑惑著,聽了聲音,倒驀地鬆了一口氣。
隨後她便沾沾自喜地想著,別說,自己這些兒日子的鍛鍊還真沒有白費,如今這耳力果然比以前好了。
卻說二丫,陡然間聽到楊大郎的聲音,怔了片刻,隨後便扭過臉兒去。
隨著楊大郎的話落,小石頭則生氣地瞅著二丫埋怨地說道:“二姐,你怎的變得這麼不近人情呢?一個月只怕一個小院子都買不到的,你竟然……”
二丫聽了,立馬瞪了小石頭一眼兒,張了張嘴兒想要辯解什麼,最終卻生氣地別了眼兒,眼睛也紅了起來。
楊大郎見了,心裡突然一痛,瞅著二丫徑自低聲問道:“二丫,難道大郎哥就這麼不值得你信賴麼?”
他說著,眼睛便直直地瞅著二丫。
二丫聞言,低垂的頭不由動了動,隨即她便別開了眼兒。
楊大郎見了,眼底閃過一抹兒失望,他正要徑自轉身離開,卻猛然聽到單雅低聲說道:“二姐,可是你說的,一個月三丫若是能賺到買院子和莊子的銀子,你便嫁給大郎哥。”
二丫頭都沒有回得點了點頭。
楊大郎見了,心裡不由酸楚起來,他看著二丫張了張嘴兒,想要解釋什麼,最終卻又緊緊地抿了嘴兒。
單雅見了,知道他的心裡不好受,來不及安慰他,便看著二丫徑自再次說道:“二姐,咱們擊掌為證。”
二丫聽了,猛然扭過頭來,看著單雅徑自嘀咕著說道:“三丫,你莫不是信不過二姐麼?”
單雅瞅著二丫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二姐,三丫信的過你,相信大郎哥跟小石頭也信得過你,看你信得過自己麼?”
二丫聞言,不由遲疑地瞅著單雅說道:“二姐自然信得過自己。”
她說著,便徑自看向楊大郎真誠得說道:“大郎哥,若是三丫真得有辦法,二丫……二丫就嫁給你,但是,若是三丫辦不到,你……便不要繼續等二丫了。”
她說著,便扭過臉兒去。
此時,二丫的心裡很篤定,單雅即便是再有本事,一個月也弄不到買兩個院子一個莊子的銀子的。
她想到此,不由鬆了一口氣。
可她的心卻絞殺一般的痛著,她瞥了楊大郎一眼兒,隨後便移開了眼兒,再也沒有去瞅一眼兒。
二丫怕啊,她怕自己若是再瞅楊大郎一眼兒,就再也捨不得了。
畢竟,她是深深地愛著楊大郎的。
若是沒有楊大郎,在單雅病了被人送回來的時候,只怕她根本就無法支撐下來的。
她想到此,心裡則是對楊大郎滿滿的愧疚。
可是,自己不知道身世就罷了,既然知道了,又怎能帶累楊大郎她們一家呢?
楊大叔和楊嬸子可都是好人的,好人應該有好報的,不該被她們拖累。
她想到此處,有些兒軟得心腸不由又硬了下來,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兒楊大郎。
楊大郎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他感到很苦悶。
可是,他的心裡很清楚,二丫是怕拖累自己,更怕拖累了自家啊。
他想到此處,看向二丫的眼睛裡滿是疼惜。
單雅見了,為這一對本應成為鴛鴦卻因為自家而硬被分開的情形感覺異常的難過。
都說好人有好報、一生平安。
他們都是好人,何苦因著自家的事兒,而硬生生地被分開呢?
單雅想到此處,倒越發堅定了自己心裡的主意。
焦土還有三窟,自家說什麼也要有幾處住處,只有這樣,自己的心裡才踏實啊。
他們可都是自己的至親,在自己年幼無知、孤苦無依的時候,是她們一家人養活了自己。
這該有多麼難能可貴啊!
這樣的好人又怎麼會有事兒呢?自己決不允許。
單雅想著,見楊大郎痛苦地看了二丫一眼兒,轉身正要出去,敢忙叫住了他說道:“大郎哥,三丫有件事想讓你幫著做,可好?”
楊大郎聽了,雖然還沒有從方才的情緒中出來,卻徑自點了點頭說道:“三丫,有什麼事兒你只管說吧,咱們都是自小一處長大的,不管怎麼說,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