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每每來請安,柳姨奶奶都會叫了自己一起跟著來,讓自己想要脫身都不能。
今天,她看到座上篤定的唐老夫人,都感覺到愧疚,唉,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呀。
牛氏這般想著,便徑自抬眼兒瞄了一眼兒走在前面趾高氣昂的柳姨奶奶。
屋子裡的田姨奶奶見柳姨奶奶走之前,瞄了田月禪一眼兒,心都跟著提起來了。
因此,她並沒有如往常一般,跟著柳姨奶奶一起退出去。
瞧著她出了門,不由看著田月禪嘆了一口氣,隨後便看著唐老夫人笑著徑自說道:“老夫人,多謝您昨天請太醫來給妾瞧病,如今妾感覺好多了,不過今兒有個不情之請,還請老夫人能答應。”
唐老夫人聞言,立馬便看著田姨奶奶點了點頭。
一起生活幾十年了,田姨奶奶的為人,她自然是知道的,可畢竟人是多變的,只不知道這田姨奶奶為著田月禪,會不會跟……
田姨奶奶見唐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遂忙繼續笑著回稟說道:“老夫人,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妾不過想帶著蟬兒回家住幾天,如今她的爹爹回京述職,還沒有離開,趁著這個機會,妾想讓他們父女多相處一下,你看……”
唐老夫人聞言,登時便笑著點了點頭。
說實話,她還真打怵這田姨奶奶提出讓田月禪給唐名揚做妾的話來,此刻見田姨奶奶還是一個明白人,並沒有因為田月禪提出過分的要求,心裡大安。
她看著田姨奶奶笑著正要開口說話,卻猛然聽到田月禪看著田姨奶奶低低地說著什麼話,知道她定是不願意,遂敢忙看著田姨奶奶笑著徑自說道:“好,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田姨奶奶見田月禪聽了自己的話後,醒過神來,纏著自己不願意回去,心裡嘀咕著,這怎麼行,要知道,你可不是忠義侯府的人的,老夫人準你在這裡住,已經是開了大恩了,此時咱們怎能得寸進尺呢?
她想著,根本沒有理會田月禪的糾纏,而是徑自瞅著唐老夫人笑著說道:“我們就現在回去吧,她也該跟她爹在一起好好聚聚了。”
她說著,便感到胳膊上傳來一陣刺痛,敢忙用力拍掉田月禪攥著自己胳膊的手,扭臉兒看著唐老夫人笑著說道:“老夫人,我們這就告辭了,這幾天就妾就不來給你請安了。”
唐老夫人聽田姨奶奶的意思是要送田月禪回家,當即便看著她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如此,琳琅,你且去吩咐人去準備轎子和馬車,送田姨奶奶和表小姐回家看看。”
琳琅聞言,當即便應了一聲,立馬跑出去吩咐去了。
田姨奶奶見了,當即便感激地謝過老夫人,隨後便行了告辭禮,也不管田月禪行了告辭禮沒,徑自拉著她便退出了屋子。
唐老夫人見人都走了,敢忙對著單雅招了招手安慰地說道:“她們說得話你別往心裡去,日後自然會明白的。”
單雅聽了這句話,心裡突然感覺一陣迷惑,心裡話,唐老夫人不會是當真了吧?
她想著,便徑自朝著唐名揚看去。
說實話,自從單雅進到屋子裡,根本就沒有瞧唐名揚一眼兒。
她此時看唐名揚,也是感覺唐老夫人說得這句話讓她感覺莫名其妙,什麼叫日後日子會明白啊?莫不是真得要讓自己坐唐名揚的世子妃。
不行,自己跟他千般、百般不合的,也就是昨天讓自己有點兒感動。
不過一大早,這點兒感動便煙消雲散了。
誰讓他那麼不自重?
對著自己竟然做出……做出那種可惡的舉動的。
單雅想到這裡,便忍不住看著唐名揚剜了一眼兒。
唐名揚卻根本就沒有看單雅,而是看著唐老夫人徑自低聲說道:“祖母,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咱們心裡有數就好,等孫兒稟過皇上之後,到時候再說。”
他說著,便若有深意地看了唐老夫人一眼兒。
唐老夫人登時便明白了,他這是不讓自己……
她想著,便看著唐名揚深深地點了點頭。
單雅聽了唐名揚的話後,登時便鬆了一口氣,既然他已經說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到時候挑明瞭,想來唐老夫人也不會誤會的。
她這般想著,便收回了看向唐名揚的眼睛,徑自與唐老夫人說起話來。
唐名揚見時辰差不多了,敢忙起身跟唐老夫人告辭。
隨後,他瞥了單雅一眼兒,本想說點兒什麼的,猛然想到早上的意外,便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