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便拿出了那枚玉章來。
過了片刻,他才又繼續說道:“當時父皇只說這個有用,還有兩個玉佩在你和忠義侯手裡,再有一個鐲子在安北侯的手裡。”
他說著,便看了忠寧侯片刻,隨後便看著他徑自低聲繼續說道:“父皇說他糊塗,煉丹煉迷糊了,被小人利用,本來他下聖旨,是想要安北侯來京城說清楚事情的,有人密信上報說他通敵,且有鼻子有眼兒的,皇上只是想親自問一問,沒想到安北侯賴靜的在路上,竟然被人害死了,後聽說世子投敵,他一氣之下,便抄了安北侯府滿門,等他醒過來,後悔的要命,可世上沒有後悔藥啊,因此,父皇走得是不甘不願。”
皇上說到這裡,不由伸手擦了擦眼睛,隨後又繼續思索地低聲說道:“後來,父皇便跟朕說,一定要找到這個素雅的白玉鐲子,它不僅僅是一個鐲子,還有護衛邊疆的含義,就跟你們身上佩戴的玉佩一般,有不同的意義,同時他也說了,那鐲子裡還可以藏密信。”
忠寧侯聽了,瞅著皇上點了點頭低語著說道:“皇上,是的,先父也是這麼跟臣說得,玉佩跟鐲子的意義不同,但是有一點兒,臣不知道先皇可曾跟皇上說了,鐲子兩邊兒都能放密信,若是沒有密信,這個素雅的白玉鐲子的亮度是一樣的。”
皇上聞言,瞅著忠寧侯微微搖了搖頭,當時父皇說完有密信,便嚥了氣,後邊兒的話倒沒有完全說出口,父皇走得時候,眼睛一直沒閉上,他死不瞑目啊。”
他說著,猛然意識到了什麼扭回臉兒瞅著忠寧侯低語著疑惑問道:“方才你說這個白玉鐲子裡邊兒若是沒有東西,應該是一樣的亮色,難不成這個鐲子裡還有東西麼?”
他說著,便忙忙地舉起手中的素雅白玉鐲子,仔細地看了起來。
看了好一會兒,他才徑自伸手指著素雅白玉鐲子上暗沉的一面瞅著忠寧侯疑惑地低聲問道:“這裡還有東西?”
忠寧侯見了,瞅著皇上徑自點了點頭,隨後便看著他低語著說道:“臣不知道如何才能開啟它,當年先父說得話,臣卻是記得的,他只告訴臣這個鐲子光澤應該是一樣的才正常,想來這裡邊兒應該有比皇上見到的那封密信更重要的東西。”
皇上聞言,立馬瞅著那枚素雅的白玉鐲子仔細地看了又看,卻也沒能看出來到底要如何才能開啟,遂瞅著忠寧侯疑惑地低聲問道:“忠義侯可知曉如何開啟?”
☆、391。第391章 應你這吉言
忠寧侯看著皇上微微搖了搖頭低語著說道:“按照臣的看法,他應該也不知道,開啟的方法,應該是隻有皇上知道的。”
皇上聽了,心便徑自往下跌去。
當年父皇確實沒有說完便走了,如今這到底要怎麼辦呢?
他總不能把這個素雅的白玉鐲子給砸碎吧?
畢竟這關乎著國運啊!
皇上發愁地看著素雅白玉鐲子裡暗沉的一面,心裡卻急得如火如荼,他想著父皇臨死之前說得每一句話,心裡更是揪痛。
當年,父皇為了鍛鍊自己,直接把自己甩給了師父。
隨後,他本想等自己大一點兒,再接到身邊兒學習處理朝政。
可惜啊,後來父皇痴迷於煉丹,時而糊塗時而清醒,被別有用心的給利用了,不僅害得安北侯府三百多口全部滅口,還給自己接替皇位帶來了麻煩。
要不是忠義侯和師父堅決力挺,自己又怎會坐上如今的寶座呢?
父皇臨走時的話猶在耳邊兒,可這開解素雅白玉鐲子另一半的手法他根本沒來得及告訴自己啊?
難不成自己就這般眼睜睜地看著裡邊兒的東西?硬是沒有辦法麼?
記得父皇臨走的時候,直說悔、悔、悔,悔不該稀裡糊塗得下了那道聖旨啊。
他跟自己說得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下得聖旨,直說自己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記得他見到自己的時候,再三囑咐自己,務必要找出背後的那個人。
如今,皇宮中的道上被自己關在一個隱秘的所在,怎麼問也問不出背後是什麼人指使的?
知情的早已自絕了,不知道的到現在還稀裡糊塗,自己只有從安北侯府的事情中尋找線索了。
如今,線索終於有了,自己卻苦於無法開啟暗自煩惱,難不成真得要把這個素雅的白玉鐲子直接砸碎麼?
不、不、不,絕對不行,這可關乎到國家的命運啊。
皇上想到這裡,眉頭越皺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