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親自照顧過的。
單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又把唐名揚的胳膊輕輕地放到了床上,徑自看著他發起呆來。
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枇杷便走了進來。
單雅瞟了枇杷一眼兒,不以為意,遂又把目光落在了唐名揚的身上。
枇杷見了,情不自禁地嘆了一口氣,瞅著單雅低聲安慰說道:“姨娘,老太太方才囑咐枇杷要好好地照顧你和世子爺,有什麼需要,你只管跟枇杷說啊。”
單雅聞言,當即便看著枇杷露出了一個笑容應道:“好的。”
兩人正說著,門外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
隨後,桐兒帶著雙兒和福兒便走了進來。
桐兒看著單雅徑自回稟說道:“姨娘,藥熬好了,你看……”
單雅敢忙扭臉一瞅,見桐兒託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放著大半碗藥,敢忙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有經驗,還是你們來喂吧?”
她說著,便讓開了身。
桐兒和雙兒、福兒見了,敢忙躬身應諾。
單雅則退到了一旁兒,靜靜地瞅著她們。
枇杷見了,瞥了單雅一眼兒,遂也冷眼兒瞧著,並不上前。
如今她可是單雅的人,單雅既然不往前去,她自然也沒有上前的道理。
單雅瞅著桐兒和雙兒、福兒熟練地相互配合著喂完藥、又餵了水後,看著她們點了點頭,便讓她們三人下去了。
枇杷本想跟著她們一起下去的,卻被單雅喚住了。
單雅本想問問唐名揚的病情的,但轉念一想,算了,這一切自有太醫操心的,自己即便問了,也是無用的,畢竟自己不是醫生。
她想到這裡,便看著枇杷低聲問道:“枇杷,你可知道我的東西放在哪裡?”
枇杷聞言,立馬便用手指著西屋說道:“姨娘的東西暫時都放在西屋了,若有需要,你自管去拿就是,西屋暫時由姨娘住了,這屋是世子爺的寢室,裡屋則是世子爺自己定的書房,姨娘無事的話,還是少去,世子爺不喜歡人隨便進入他的書房的,就是伺候筆墨的,也是不叫不許進來的。”
單雅聽了,當即便明白了,自己有了獨處的空間了。
她的心裡暗自歡喜,雖然只是暫時的,但總歸有了一個可以獨處的空間了。
枇杷卻徑自說道:“姨娘,今夜是你跟世子爺的洞房花燭夜,要留在這裡照顧世子爺的,枇杷就住在外間,可好?”
單雅聞言,當即便醒過神來,看著枇杷點了點頭說道:“好,只不過這樣一來,可就委屈你了。”
枇杷看著單雅搖了搖頭說道:“都是為了世子爺,應該的。”
她說著,便放下簾子、徑自走到了外間。
單雅想著這一夜自己總不能真地到床上跟唐名揚擠著睡吧,遂忙打量起屋子來。
好在還有軟榻。
單雅敢忙來到床上,伸手拿了一條被子和一個枕頭,想著今夜自己就在軟榻上湊合了。
屋子裡亮光光的,單雅根本就睡不著。
她不時地看看床上躺著的唐名揚,見他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沉沉地睡著,不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她想著自己既然睡不著,便索性起來吧,反正今兒晚上是洞房花燭夜,紅紅的蠟燭要燃燒一夜的。
這般想著,她便爬坐了起來,想著進府第一天就發生這樣憋火的事兒,不由徑自沉思起來。
府裡沒有杏兒這個人?忠義侯府豈是那麼容易混進來的?
得了,自己趁著現在記憶清晰,先把杏兒的樣貌畫下來吧,免得日子久了,自己的印象越來越淺,倒給忘記了。
單雅想著,便徑自站起來,扭臉兒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唐名揚,仍是一動不動,她的膽子不由大了起來。
想著自己不過借用一下唐名揚書房的筆、墨、紙、硯,把杏兒的長相真實的畫出來,又有何不可?自己會速寫,定然用不了多長時間的,加上此時又是深更半夜,根本不會有人發現的。
單雅想到這裡,便抱著僥倖的心裡,徑自走進了裡屋,也就是唐名揚所謂的書房。
單雅見桌子上鋪著一張白紙,好似是專門為自己鋪好的一般,筆墨硯臺一應都有,遂忙拿起墨在硯臺裡磨了起來。
待磨好了墨,單雅便拿起毛筆,想著印象中的杏兒,飛快地畫了起來。
她一氣呵成,不一會兒便完成了。
隨後,她便仔細端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