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雅想著估計要休息了,忙看著枇杷低聲說道:“我倒是無事了,只是不知道……”
她說著,便扭臉看向穿著新郎官衣服躺在床上的世子爺唐名揚。
枇杷見了,敢忙低聲說道:“枇杷這就去問問,看看可還有什麼事兒?”
她說著,便出去了。
單雅這才仔細打量起新房來。
屋子不僅寬敞且很氣派,這應該是唐名揚的寢室了。
寢室裡到處都貼了紅色的喜紙,佈置地充滿了喜氣,桌子上擺著兩隻大紅的喜燭,上面的火焰正活潑地跳動著,映出了滿屋喜氣洋洋的紅。
這屋子比自家的豪華、奢侈多了,可單雅卻沒有感到絲毫的溫暖。
空氣中飄散著化不開的藥香,單雅聞著感覺不舒服。
這就是她以後住的屋子麼?還是另外還有其她的小屋呢?
這般地豪華、奢侈,怕不是自己能夠住得吧?
唉,自己想要在忠義侯府有個獨處的空間,現在看來怕是不能了。
單雅想到這裡,眼睛不由在屋子裡掃視了一遍兒。
她這才發現,除了新郎官的衣服和喜燭、喜紙是大紅色的,其他的竟然都是橘紅色。
單雅的心裡很清楚,自己進府是做妾的,能拜堂和穿橘紅色衣衫已經不錯了。
想來這是給唐名揚沖喜,不用紅色怎麼成?自己的婚禮能有這樣的佈置、這樣的穿著,還多虧了唐名揚的病吧。
單雅正自胡亂琢磨著,忽然聽到屋門有輕微的響動,遂忙瞧了過去,卻瞅見一個小丫鬟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單雅以為碗裡裝得是生餃子,讓她吃了說生的,便也不以為易。
待她瞅見只有這一個小丫鬟進來了,枇杷根本就沒有跟著一起進來,不由疑惑地思索著,枇杷呢?她不是去問唐名揚的事兒了麼?怎的沒有跟著一起回來呢?
單雅正自沉思著,進來的小丫鬟看著她低聲回稟說道:“姨娘,世子爺該吃藥了。”
小丫鬟說著,便雙手端著托盤,恭敬地遞了過來。
單雅不由一怔,心裡驀地閃過一個念頭,原來竟是喂藥的?可枇杷呢?
唐老夫人既然派枇杷跟著自己,想來枇杷是信得過的,而今她不在,這個小丫鬟卻進來讓自己服侍著唐名揚喝藥,這裡邊兒會不會……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才進忠義侯府,人和事兒都不瞭解,一切還是少插手為妙,免得惹來一身騷。
單雅想到這裡,心裡當即便有了主意,瞅著那個小丫鬟低聲說道:“世子爺如今睡著,且先放到桌子上吧。”
小丫鬟聽了不由一怔,隨後便看著單雅低聲解釋地說道:“姨娘,這藥想著剛剛好,若是放到桌子上涼了,便失了藥效了,老夫人知道了,豈不是……”
單雅見了,想著還是先拖著吧,遂故作疑惑地看著小丫鬟問道:“世子爺如今睡著,難道非要把他弄醒麼?”
小丫鬟見了,看著單雅譏諷地一笑,忙忙地低聲解釋說道:“世子爺都昏迷一個月了,到現在還沒有醒來,這一天幾頓的藥可都是按時吃的,今兒已經算晚的了,還請姨娘服侍著世子爺吃了吧。”
她說著,便雙手託著托盤,再次遞了過來。
單雅見了,心裡越發狐疑起來,暗自嘀咕著,要說自己是新來的姨娘,服侍著唐名揚吃藥也是應該的,只是按照唐名揚的身份,伺候的人應該不少的,喂藥也應該不止一個人吧?可怎的只有她一人呢?莫不是……
單雅這般想著,心裡當即便有了主意,看著那個小丫鬟和氣地低聲問道:“往日裡都有誰服侍世子爺吃藥啊?不止是你一個人吧?”
小丫鬟聽了,不由頓了頓,看了單雅一眼兒,才低語著回稟說道:“奴婢只是負責送藥的,如何能服侍世子爺吃藥啊?往日裡都是桐兒姐姐、雙兒姐姐和福兒姐姐她們服侍的。”
單雅聞言,忙瞅著她疑惑地低聲問道:“既然如此,今兒你怎的不找她們來服侍?”
小丫鬟聽了,眼睛登時便瞪大了,瞅著單雅好一會兒,理所應當地說道:“今兒不是姨娘進門了麼?莫不是姨娘想讓她們進來服侍世子爺?”
她說著,眼睛便定定地瞅著單雅。
單雅登時便感到一陣冷意,遂用眼角的餘光瞥了小丫鬟一眼兒,見她的眼神竟然有些兒急切,心裡越發疑惑起來,瞅著她低聲說道:“今兒雖然是大喜的日子,該我服侍著世子爺用藥,但畢竟我才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