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最怪的是,還有一個鎮公所的人,這……這是怎麼回事?
單雅看著,隨即便有了判定,他們絕不是來拿纏絲兔的,若是來拿纏絲兔,京城侯府的人憑什麼跟著一起來?最怪的是,竟然還有鎮公所的人?
單雅怔了片刻,隨後便看向馬管家。
不管怎麼說,人是跟著他一起來的,想必他應該知道是什麼事兒吧?
馬管家見了,立馬笑著上前說道:“三丫,大丫可在家,我們是來找你大姐說事兒的。”
單雅聞言,心裡不由打了一個唋,暗自感覺有點兒不妙,可想著此時也不能硬生生地把門關上啊,何況這馬管家還是馬府的人的。
單雅這般想著,便開啟門笑著說道:“快裡邊兒請,三丫這就立馬找大姐過來。”
她說著,便讓開了身,示意跟出來的小石頭去後院叫大丫。
待單雅把馬管家幾人讓到堂屋坐下,笑著衝了茶後,大丫也急急地趕過來了。
她見馬管家親自上門,心裡不由一跳,暗自嘀咕著,莫不是大少爺馬信寧有事兒差馬管家來跟自己說?可也不對呀,若真有什麼事兒,馬管家一個人來便是,怎的還帶了京城侯府的人和鎮公所的人呢?
大丫雖然心裡嘀咕著,面上卻不顯。
她進屋後,便笑著與三位見了居家禮,隨後便客氣地看著馬管家問有什麼事兒。
馬管家見了,立馬笑著介紹了京城侯府的管家唐福,隨後又介紹了鎮公所的所長吳起人。
雙方客氣了幾句後,馬管家便看著大丫笑著說道:“大丫,你也是馬府的老人了,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今兒來是跟你提親的。”
大丫聞言,心裡又是一跳,暗自嘀咕著,莫不是大少爺馬信寧還不死心,想要……
她想著,臉上便染上一抹兒紅暈,可她轉念再一想,不對,若是馬府來提親,京城侯府的管家來幹嗎、鎮公所的所長來幹嗎?
她這般一想,臉上的紅暈立馬散了,心思登時清明起來,瞅著馬管家疑惑地問道:“馬管家,你們是不是走錯人家了?”
馬管家聽了,笑著搖了搖頭,瞟了單雅一眼兒,又看向大丫開心地說道:“沒錯,就是你家。”
他說著,便伸手指著屋裡一個媒人打扮的人說道:“還是你來說吧,你是做慣了這件事的。”
那媒婆見了,立馬站了出來,笑眯眯地瞅著大丫歡喜地說道:“恭喜大姑娘、賀喜大姑娘。”
她這話一出口,便聽到馬管家“咳咳”地咳嗽了兩聲,心裡不由嘀咕著,難不成她恭喜錯人了?
想到這裡,她敢忙扭臉瞅向馬管家。
馬管家見了,暗自在心裡嘀咕著。
嗨,這事兒雖弄得急了點兒,可也是沒法子啊,都說事急從權麼?這媒婆也太沒眼色了,都沒弄清楚說親的物件是誰,就對著人家說恭喜,這是怎麼說得?要知道大丫可還是個姑娘家的。
嗨,怪只怪京城侯府來得管家心裡太急,才尋到合適的人選,就立馬要登門說親,只怕這媒婆的心裡也不是很清楚吧?
他想到這裡,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隨後便瞅著那媒婆低聲說道:“你就直接說親事兒吧。”
那媒婆聽了,心裡話,直接說親事兒,這簡單,方才自己被他們喚來,都沒弄明白,便一路跟著直奔了過來。
他們本說自己只是走個過場,可如今看來,這個過場也要說囫圇了,好在路上馬管家囑咐了幾句,自己就按照他說得意思說得了。
這媒婆想到這裡,便瞅著大丫笑著說道:“大姑娘,我是京城忠義侯府請的官媒,特來你家給世子爺求親,這世子爺年輕有為,才十八歲,想要求娶你家的三丫做妾室,要我看,這可是千年難尋的大好事兒,想那京城的世子爺與三丫有緣,真真是千里姻緣一線牽啊,你看……”
她說著說著,見大丫的臉色越發暗沉,不由唬得打了一個哏,可想著自己畢竟是官媒,上門來提親的,總要說完意向,再詢問對方的意見吧?
因此,她便強撐著堅持說完。
大丫此時的火氣‘騰’地一下就竄上來了,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表露出來,因此只能強忍著,故而臉色蒼白。
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猛然站了起來。
單雅本來聽馬管家說提親,還以為是給大姐提的,怎麼也沒有想到是給自己提。
她可還沒有成年的,怎的這說媒得就來了,忠義侯府、忠義侯府又是哪個?
呀,她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