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上竄火。
兩個字猛然竄進他的腦海,嫌棄。
對,她就是嫌棄啊,竟然敢嫌棄忠義侯府?
唐名揚想到這裡,看向單雅的眼神登時便冷了起來。
他轉而想到如今的忠義侯府,不由失望地閉了閉眼兒,心裡對單雅一徑求去的心思竟然再沒了方才的火氣,唯有心痛。
至於他這心痛到底是為了單雅還是忠義侯府?
唐名揚則懶得繼續去想了,他頓了頓,遂便看著單雅悶悶地說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什麼時候離開,由我說了算。”
單雅聽了他的第一句話後,心裡驀地感到一陣歡喜。
可是,當她聽到唐名揚後邊兒說得話後,當即便耐不住了,瞅著他不忿得忙忙辯解說道:“那不行,總要有個期限吧?你若是說……”
單雅說到這裡,猛然打住了話頭,心裡話,幸虧自己沒有說出一萬年的話來,要不然豈不是……
她想到這裡,便不再言語了,而是定定地看著唐名揚。
而唐名揚此時什麼心情都沒了,想到忠義侯府的事兒,他的心情就一團糟。
他見單雅突然打住了話頭,心裡雖然不解,卻也沒有多做理會,而是看著她低聲無奈地解釋說道:“你就再等一段時間吧,等我忙完,把這一切都理順清楚了,好麼?”
他說著,眼睛便看向單雅,見她仍滿是期待地看著自己,心裡突然感覺不忍,遂忙沉吟著說道:“你就放心吧,我既然已經答應放你了,便不會毀約的,算了,既然你要期限,那我便給你一個大概時間吧,少則一年,多則三、四年,便放你回家,如何?”
單雅乍然聽到唐名揚說給自己一個期限,心裡剛剛鬆了一口氣,猛然聽到他說一年,第一感覺就是好久啊。
隨後,她又聽到唐名揚說三、四年,心裡登時就翻騰起來,遂轉而看向唐名揚正要繼續為自己辯解。
可是,當她看到唐名揚一副疲累中透著真誠的樣子,心不由一沉,當即便知道,這已經是他能給自己的最低底線了。
單雅閉了閉眼兒,心裡話,還好,總算還有個期限,雖然時間長了點兒,但自己和大丫他們總算還有個盼頭。
她想到這裡,便瞅著唐名揚無奈地說道:“時間還是很長啊,不過既然你已經這麼說了,那我就繼續等待吧,只希望期限越短越好。”
她本還想說你可要說話算話的,最後卻強忍住了。
她方才可是看得明明白白,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唐名揚可是極不高興的。
唐名揚見單雅終於同意了,心底沒來由的一軟,瞅著她低聲安慰地說道:“快回去睡吧,明兒一大早可還要起來做豆腐腦的。”
單雅雖然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如今畢竟已經有答案了。
雖然她還要等上一年甚至三、四年,可她的心裡很清楚,這已經很不錯了,遂也不再繼續磨蹭,起身便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這些兒日子以來,她可從來沒有伺候過唐名揚穿脫衣物。
這些事兒自然有別人在做,而她也樂得乾淨。
第二天一大早,單雅醒來的時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仍要進唐名揚的屋子才能磨豆子的,心裡不由忐忑起來。
以往都是自己陪著他睡在軟塌上,門雖然插上了,可自己畢竟在屋子裡,進出自然隨意。
昨兒自己跟他沒在一個屋子睡,怎麼還把東西放到他的書房了呢?
單雅想到這裡,便敢忙穿衣起來,想著還是去碰碰運氣吧,若實在不行,便只好推後了。
單雅開啟門之後,眼前陡然一亮。
枇杷早已醒了,而唐名揚的屋門也早已開啟了。
單雅轉而一想便明白了,定然是枇杷昨兒夜裡陪著唐名揚睡在軟塌上了。
她想到這裡,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對著枇杷笑著打了招呼,便敢忙洗漱起來。
等到單雅一切打理完畢,枇杷才笑著說道:“姨娘,快點兒吧,世子爺已經在書房等著了。”
單雅聞言不由一怔,猛然瞅著枇杷疑惑地問道:“世子爺已經醒了?”
枇杷看著單雅點了點頭,敢忙低聲說道:“是啊,他比姨娘還早醒了兩刻鐘的,在屋子裡坐了好一會兒,便自己進書房了,枇杷要來叫姨娘,他還不許的。”
單雅聽了,感覺一陣怪異,心裡話,大清早他一個人進書房幹嘛?莫不是嫌自己起晚了麼?
切~,那他為什麼不讓枇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