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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單雅此時一點兒也不怕,她瞅著被小夥計搶回去的金簪子樣式極其普通,不過就是一片發芽的嫩葉形狀,支撐著嫩葉的枝幹是鏤空了,撐足了也不過十兩銀子罷了。
因此,她才有此一問。
小夥計見單雅依然追問,心裡有點兒慌了,忙扭臉朝著屋裡瞟了瞟,見沒人,不由送了一口氣,想把單雅他們儘快打發走,便忙忙地催促說道:“罷了,既然你們真想要,便算你們便宜點兒,七兩銀子一個,拿了就快走吧。”
單雅在小夥計往屋裡瞟得時候,就有點兒疑惑,此時聽他主動把價格壓了下來,心裡更明白了。
看來這個小夥計剛才報地價格確實高了。
她想到這裡,不由在心裡嘀咕著,這小夥計還真是長了一副狗眼兒啊,事情都這樣了,還嘴硬,得了,你既然不說人話,也別想我給你留什麼情面了。
若是他知道怕了,把態度拿出來,做出人樣來,自己無論如何也會給他留點兒餘地的。
如今他明明害怕了,態度還如此強硬,看來這潑出去的水他是不打算收回來了。
單雅想到這裡,便看著小夥計冷笑著說道:“你還是給個實誠價吧?別我們這邊兒剛走,你那邊兒便叫人來抓我們了。”
她說著,便不屑地看了小夥計一眼兒。
小石頭見了,膽氣也足了,瞪著小夥計生氣地說道:“可不是,剛才還說我買不起的,如今怎麼了?你不是說我們若是買了,你便頭朝下走路麼?來,讓我也開開眼兒,見識見識你這頭到底是怎麼走路的?”
小夥計聽了,不由恨恨地看了小石頭一眼兒。
單雅見了,更沒心思給他留餘地了,看著他極其淡漠地說道:“你還是給個實誠價吧?我們買了,心裡也踏實。”
小石頭見了,在一旁兒也忙忙地催促說道:“這都到午時了,我的肚子早餓了,你倒是快點兒啊。”
單雅見小石頭此時沒了方才的憋屈和膽怯,說話也有理有據,便放了心,便冷冷地看著小夥計,等著他說價格。
那小夥計被作弄地臉色不停地變換著,最後他一咬牙,看著單雅低聲說道:“別得理不饒人。”
單雅聽了,登時便笑了起來,心裡話,這是做買賣的人麼?把客人得罪了,不僅不知道服軟,竟然還威脅上了。
她掃了小夥計一眼兒,看著他冷漠得問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我懂,可那也要看這個人值不值得我原諒?”
單雅說著,便朝著小夥計看了過去。
那小夥計在單雅的注視下,本要開口爭辯的,張了張嘴兒,卻沒能說出口。
就在這時,從裡屋出來一個人,看著他疑惑地問道:“阿財,吵吵什麼呢?”
阿財頓時便慌了,忙忙地回稟說道:“來管事,沒事兒,有人買首飾,挺挑剔的。”
單雅和小石頭聽了,不由朝著屋裡的人看去。
來得人竟然是馬府的來旺?
此時,來旺也看見了他們,不由笑著招呼說道:“咦,你們來縣裡玩啊,看中哪個首飾了?來旺叔給你便宜點兒。”
小夥計見來旺認識他們二人,不由瞪目結舌。
單雅見來旺笑著打招呼,忙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別了,還是省省吧,你這個小夥計厲害啊,剛才揚言說,我若是能把這個首飾買下來,他此後便用頭走路。”
來旺聞言,不由瞅著阿財疑惑地問道:“今兒咱們鋪子可是第一天在外頭擺攤的,你怎麼如此對待客人呢?”
阿財張了張嘴兒,隨後便閉了嘴巴,沮喪地低下了頭。
來旺見了,申斥說道:“你回屋裡去吧,把阿奇叫出來守攤子。”
阿財聽了,便垂頭喪氣地進屋裡去了。
來旺拿了嫩葉的首飾遞給單雅說道:“拿著,要不是你,還不知他會得罪多少客人呢?這個算我們對你的補償了。”
單雅見了,不由笑著推給他說道:“來旺叔,我也是被他氣著了才跟他較真的,既然是您的鋪子,那就算了,不過倒要給您提個醒,象他這般狗眼看人低的,日後還不知道會得罪多少客人的。”
來旺聽了,不由笑著說道:“這可不是我的鋪子,是馬府在縣城的一個小鋪子,今兒我不過是順路來看看,恰逢這個鋪子的老闆辦事了,便留我幫著招呼一二。”
單雅笑著點了點頭,又跟他說了幾句客氣話後,便跟他告辭了。
單雅和小石頭離開鋪子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