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正要邁步朝前走去,猛然聽到唐興貴陰笑地慢慢說道:“慢著,我有說讓你們走了麼?”
青梨聽了,忙低著頭徑自低聲說道:“不知道二老爺有何吩咐?”
唐興貴聞言,突然伸手捏住了青梨的下巴乾笑著說道:“你的膽子還真不小啊,二老爺哪裡敢吩咐你啊?你是哪裡的?可願意跟著我呀?”
單雅聽了,當即便皺了皺眉頭,心裡話,這個二老爺還真是不要臉啊,怎的這般作為呢?
青梨的身體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隨後,她強自鎮定地微微抬了抬頭,看著唐興貴低聲回稟地說道:“奴婢是廣寒苑的。”
唐興貴不由沉吟起來,片刻後,他看著青梨徑自思索地說道:“原來你是跟著揚兒的人啊,你身旁兒這兩位,想必也是廣寒苑的了?”
青梨聽了,忙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唐興貴的眼睛隨即便再次落在單雅身上,陰沉地打量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伸手指著單雅問道:“你該不會是給揚兒沖喜的那個丫頭片子吧。”
單雅聞言,本不想搭理他的,可轉而一想,若是自己不回答,只怕更是難離開。
她想到此處,忙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後便福身告辭。
唐興貴見了,忙伸手要過來攙扶她。
單雅見了,哪裡喜歡被他碰到啊?心裡都膈應死了,遂忙站起身點了點頭,轉身便要離開。
單雅怎麼也沒有想到,唐興貴竟然突然抓住了她的袖子。
她急忙往前邁步,竟然被唐興貴扯得身體不由趔趄了一下。
幸虧青梨和青杏眼明手快,及時扶住了她,才沒有摔倒。
單雅甩了甩袖子,想要甩掉那隻惱人的爪子。
可是,她卻怎麼也甩不脫。
唐興貴頗有興致地看著她,突然陰笑著說道:“咱們才見面,你怎的就想離開呢?”
他說著,便對著跟來的兩個丫鬟吩咐說道:“去,跟她好好地講一講,我到底是誰?”
兩個丫鬟想必見慣了這種情況,忙徑自低著頭介紹說道:“這位是忠義侯府的二老爺,也是如今府裡唯一的老爺,造化可大著的,不是你們能夠隨意得罪的,若是……”
兩個丫鬟齊聲說著,說到這裡,卻驀地停住了。
青梨聽了,自然知道這兩個丫鬟為什麼要停下,畢竟這裡還有單雅在的,她可是唐名揚的姨娘的。
要知道,唐名揚如今可是名副其實的世子爺,這府裡的丫鬟如何敢說出口呢?
單雅根本沒聽這兩個丫鬟說得究竟是什麼。
她的心裡很清楚,無非是些兒仗勢欺人的話罷了。
此時,她的注意力都關注在自己的袖子上,被唐興貴這般抓著,若是不趕快抽回來,只怕難聽的話立馬就被傳得整個侯府裡都知道了。
因此,單雅偷眼兒見唐興貴徑自聽著兩個丫鬟說話,敢忙猛然用力往回一抽手。
她的袖子登時便從唐世貴的手裡滑了出來。
單雅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在府裡穿得不是錦緞、就是絲綢,都是滑溜溜的。唐祿說著,瞥了單雅一眼兒。
隨後,他便又看著青梨繼續煩惱地解釋說道:“誰知道她看了之後,見只有姨娘一個人下來,竟然看著馬車挑三揀四起來,唐祿實在是不得脫身啊,你就是給唐祿十個膽子,唐祿也不可能慢待單姨娘啊,要知道,單姨娘可是跟著世子爺一起坐馬車出去的,唐祿如何敢啊?”
他說著,便很是委屈地看著青梨。
青梨聽了他這一番說辭,敢忙看向單雅。
單雅見了,心知這是青梨在維護自己,她自然是滿心感激,遂忙看著青梨笑著說道:“唐管家也是不得已,算了吧。”
青梨聞言,這才看著唐祿繃著臉兒說道:“好,這一次姨娘好心,說算了,若是還有下一次,可別怪青梨跟世子爺說啊。”
唐祿聽了,當即便忙忙地賠著笑說道:“青梨姑娘放心,絕對不會有第二次了。”
隨後,他便看著單雅恭敬地說道:“單姨娘,請上轎。”
單雅此時即使是再不想上轎子,也只能上轎子了。
俗話說得好,與人方便,自己也方便不是?
唐祿看著轎子抬著單雅徑自進了內門,並漸行漸遠。
他這才忙忙地用袖子擦著額頭沁出來的汗,心裡對田月嬋恨了一個半死。
因著她的攔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