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忍不住罵了一句,隨後又是一陣傷心的嘆氣。
單雅見了,忙站起身來,瞅著二丫說道:“二姐,你洗洗臉兒,莫要傷心了,三丫這就去狗蛋家,尋機會看看娟姐姐,不然這心裡總是放心不下。”
二丫聽了,默默地點了點頭。
單雅說著,又瞅向楊嬸子說道:“嬸子,今兒又麻煩你了,晚上你們就在家裡一塊兒吃吧,今兒三丫跟小石頭打了幾隻山雀,一會兒讓小石頭叫楊大叔和大郎哥、二郎哥都過來。”
楊嬸子本想推辭,單雅忙瞅著二丫懇求著楊嬸子。
楊嬸子見了,登時便明白了。
單雅這是擔心二丫鑽牛角尖啊,忙瞅著她點了點頭。
單雅見楊嬸子點了頭,便放心地出了院子,小石頭見了,立馬跟了過來。
單雅想著這些兒日子小石頭一直跟著自己忙碌,沒能見到狗蛋,只怕也想他了,便沒有攔阻。
兩人快步來到楊老頭家的時候,他們正在忙著做飯。
楊老頭一見單雅來了,便示意她快進來。
楊老頭的女兒早就嫁到了下河村,因此,他講得比楊嬸子更加細緻,竟是從單香嫁到下河村開始講起的。
單雅這才知道,單香自從嫁到婆家之後,婆家的人就因她帶得陪嫁少,不待見她。
而單香嫁過去沒幾天,丈夫就死翹翹了。
婆家便把全部的怒氣都發洩在單香的身上了。
他們家本來還指著單香這一衝,能把兒子給救回來的,沒想到這麼快兒子就沒了,心裡說什麼也承受不住。
於是,他們便說單香的身上帶著晦氣、黴氣,才使得他們的兒子不得不走的。
因此,他們家便要把帶著晦氣、黴氣的單香退回來,換回送出去的八抬聘禮,已經跟單吝交涉好幾次了,一直沒能得到迴音。
單香在婆家受到百般虐待,都硬生生得忍下了,聽到婆家要把她退回去,嚇得全身打哆嗦,也不知道在她出嫁的時候,單吝跟她說過什麼。
婆家的人見了,越發地囂張起來,便有了今天拉著單香上門退親的事兒。
楊老頭說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沒想到,單吝是這麼個人,為了八臺聘禮,竟然不許嫁出去的女兒進門,真真是貪得無厭啊。”
單雅默默地聽著,直到楊老頭把事情全部講了一遍,她才低聲問道:“楊爺爺,娟姐姐現在怎麼樣?你們聽到什麼了麼?”
楊老頭聽了,憐惜地瞅著單雅說道:“娟子是個好孩子,怎的就有單吝這麼個畜生不如的父親呢?唉,這孩子的命苦啊?”
他這裡正說著,單雅忽然就聽到隔壁響起了一陣吵吵聲。
她與楊老頭對視了一眼兒,便忙忙地奔進了院子裡。
此時,小石頭和狗蛋已經站在條登上看了起來。
單雅敢忙也站上了條凳,朝著隔壁瞅了過去。
影影綽綽的光影裡,單雅見窗戶上映出了幾個人影,遂忙看著側耳傾聽了起來。
屋子裡,單張氏低低地哭泣著,忙忙地拉著單娟勸著什麼。
單娟卻怒視著單吝說道:“娘,讓娟子把命還給他吧?這日子真得是沒法過了,香姐姐都要被人家弄去殉葬了,爹他……他的心是鐵做得、鐵做得啊,娘,香姐姐是他的親生女兒麼?他怎麼就那麼狠得心呀?”
☆、93。第93章 那是什麼啊
單張氏摟著單娟哭聲漸漸大了起來,瞅著她傷心地說道:“娟子啊,都怪娘,娘真不該生下你們啊,讓你們受這些兒罪,單香已經這樣了,你、你不能死,你可千萬不能死啊,娘……娘這心都碎了啊。”
單娟怒目瞪著單吝,瞅著他恨聲質問道:“你說,在你的心裡,那八抬聘禮跟香姐姐到底哪一個更重要啊?”
單吝見了,氣得立馬甩了單娟一巴掌,看著她怒聲說道:“老子好不容易養大你,就是讓你這麼跟老子說話的?啊~,老子告訴你,你想死,可以,先拿一百兩銀子來,把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統統給吐出來再說。”
單娟聽了,憤怒地看著單吝吼道:“娟子的命早就不是你的了,是大伯給得,當年若是沒有大伯,只怕娟子早就死了,你當年不就是捨不得那幾個銀子、才不肯給娟子看病得麼?咱們的父女情分……早在那一天就應該斷了,娟子如今還奢望什麼啊?哈~,不就是吃的跟穿的麼?告訴你,我每天做繡活也能賺銀子,你要一百兩銀子?哈~,感情這是讓我贖身的。”
單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