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不由甩了一下手臂,徑自坐回到軟榻上,看著青梨吩咐說道:“那你就讓她進來吧。”
枇杷知道單雅的心裡很煩亂,此刻卻又不好多言,只好默默地在旁兒看著、聽著。
馬婆子進來之後,就要給單雅見禮。
單雅見了,敢忙攔住她說道:“免了,還是說事兒吧,既然世子爺吩咐你來跟我稟報,想來他已經知道了吧?”
馬婆子聞言,當即便看著單雅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世子爺已然都知道了。”
她說著,便看著單雅回稟起來。
在大糞的攻勢下,雙兒見求死無望,最後不得不招了,說是田月嬋讓她這般做的。
至於中間到底是如何傳信的?
據雙兒說,是透過假山洞旁邊兒一塊兒活動的石頭下面。
至於她如何知道石頭下有信兒,則是看假山旁兒的樹枝上是否搭了一塊兒紅色的綢布。
單雅聽完,便點了點頭,看著馬婆子徑自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馬婆子聞言,不由疑惑地看了看單雅。
她從來沒見過象單雅這般的人,根本不把刺殺自己當回事,只泛泛地問幾句,便讓回稟的人下去了,對刺殺自己的雙兒的安排以及世子爺的決定竟然連問都不問。
馬婆子想到此處,不由瞟向枇杷。
枇杷此時也感到疑惑,可她想到方才單雅聽到馬婆子來稟報的狀態,忙給馬婆子使了一個眼色,讓她下去了。
馬婆子見了,只好把雙兒的安排和世子爺的決定暫時壓在了心底。
單雅根本就不想聽回稟的,她可是一直打算做局外人的。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如今雖然事件關己,可也是因為唐名揚惹來的。
自己方才跟唐名揚抗爭,強烈要離開侯府。
可是,他根本就不允啊。單雅聽了,不由嘲諷地瞥了他一眼兒,隨後淡淡地說道:“查不查是你的事兒,與我無關的。”
她說著,便看著唐名揚徑自商量地說道:“對了,可以跟你打個商量麼?我現在能立馬離開忠義侯府麼?”
單雅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唐名揚沉悶地、果斷地說道:“不行,離府這件事,你現在想都不要想。”
單雅聞言,當即便看著唐名揚疑惑地問道:“進忠義侯府的第一天,我就被人莫名其妙的設計了一次,還好當時沒上當,今兒又發生這種事兒,唐名揚,我告訴你。“
單雅說著,猛然欺近唐名揚的身旁兒,氣惱地看著她煩悶地說道:“我還沒有活夠的,不想早早地丟了性命,你明白麼?我還有好多事兒要做的。”
她說著,便徑自退後幾步,壓抑地懇求說道:“你現在就讓我離開忠義侯府,好麼?”
她說著,便滿是期待地看著唐名揚。
唐名揚聽了,身體不由一窒。
隨後,他便冷了一張臉,徑自看著單雅克制地低聲說道:“方才已經說過了,你想都不要想,期限、我早已跟你說了,你……就耐心地等著吧。”
單雅聞言,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裡突然湧動起一股氣惱的情緒。
她瞪著唐名揚忿忿地說道:“你不就是世子爺麼?有權有勢的世子爺,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不成麼?咱們兩個的性格本來就格格不入,你為什麼非要把我拴在府裡幾年不可呢?早早得放我出去不好麼?”
唐名揚聽了,徑自抿了抿唇兒,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緊緊地盯著單雅。
單雅就感覺周身突然湧來一股肅殺之氣。
此時,單雅的心裡驀地湧起了一股豁出去的想法。
她徑自思索著,算了,反正早也是一刀、晚也是一刀,既然早晚都是一刀,索性早早地捱了這一刀吧,最起碼,自己的心裡不用再受煎熬了。
她想著,身上陡然生出了一股勇氣,遂也學著唐名揚的樣子,恨恨地反盯了回去。
兩個人都微眯著眼睛,互瞪了好久。
唐名揚突然閉了眼兒,猛然轉身徑自朝著門口走去。
單雅見了,心裡恨得不行,就是這個男人,硬生生地把自己拴在了充滿危險的忠義侯府中,害得自己根本無法做想做得事兒。
她看著唐名揚的背影,猛然有了一種衝動,遂奔著唐名揚就衝了過去。
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究竟要做什麼。
或許是想要衝出去,掙脫束縛;又或者想要把門狠狠地關上,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