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回過神來。
田姨奶奶瞅見田月嬋迷茫的眼神,心裡嘆了一口氣,敢忙跟唐老夫人賠罪說道:“老夫人,你看,蟬兒怕是被什麼給迷住了,如今都有點兒痴呆了,她病了?還請老夫人莫要怪罪。”
雪碧在旁兒聽了,心裡暗自喝彩,想著這般田月嬋就會免得被唐老夫人問罪了。
可是,田月嬋聽了,頓時急了。
她忙忙地看著田姨奶奶疑惑地說道:“姑祖母,蟬兒沒病,身體好好的,對了,老夫人,怎的沒見世子爺呢?他去哪兒了?”
田姨奶奶聽了,心裡話,少說一句話你會死啊?唉,怎的越大倒越不懂事了呢?
她想著,便趕忙給雪碧使了一個眼色說道:“還不敢快拉她下去,如今病得都胡言亂語了,你們到底是怎麼照顧的。”
雪碧見了,敢忙拉著田月嬋就要退下。
田月嬋在靜怡苑的門口等了一早上,為的就是能夠再見世子爺唐名揚一面。
如今人不僅沒能見著,還被呵斥了一頓。
她頓時醒過神來,暗自回憶了一下自己地所作所為,登時便驚出一身的冷汗。果然,不一會兒,她們便聽到守在門口的琉璃朗聲稟報說道:“老夫人,柳姨奶奶、田姨奶奶、牛二奶奶和表小姐來給您請安了。”
琳琅聞言,掃了唐老夫人一眼兒,見她穩穩地端坐著,忙看向排在隊尾的小丫鬟青蘿。
青蘿見了,敢忙對著屋子門口的琉璃應道:“進~”
站在屋子門口的琉璃聞言,立馬看著柳姨奶奶等人笑著做了一個進得姿勢。
柳姨奶奶見了,心裡不由打了一個唋,一邊兒邁步走了進來,一邊兒在心裡嘀咕著,今兒怎麼這麼大的仗勢,以往可是都免了的,莫不是府裡又發生什麼變故了不成?
不對啊,以往即便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她也從沒擺過這麼大的仗勢啊?今兒這是怎麼了?
她想著,腳下便快了起來。
就是田姨奶奶聽了,心裡也是一怔,感覺府裡可能出什麼變故了。
她忙看了田月嬋一眼兒,意思是讓她不要隨意說話。
隨後,她才帶著田月嬋走了進來。
柳姨奶奶進來之後,立馬抬頭看向座上的唐老夫人,見她還是以往的裝束,心裡不由再次打了一個唋。
隨後,她便笑著給唐老夫人行了一個如往常一般的虛禮。
可是,就在她要起身的時候,卻猛然聽到琳琅低聲說道:“柳姨奶奶,不好意思,您的禮行錯了,請重新來。”
柳姨奶奶聽了,當即便要爭辯。
可她轉念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便強忍住心裡不停竄湧的火氣,瞥了唐老夫人一眼兒,笑著說道:“姐姐,今兒妹妹給你見禮,行得是跟往日一模一樣的禮,怎的琳琅倒說妹妹行錯了呢?”
唐老夫人聽了,並沒有直接回答柳姨奶奶的問話,而是看著琳琅低聲說道:“琳琅,你給柳姨奶奶解說一下,讓她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兒了?”
琳琅聞言,立馬看著柳姨奶奶笑著解釋說道:“柳姨奶奶,你是忠義侯府的貴妾,見老夫人行什麼樣的禮,自然是知道的,從今兒起,咱們府裡的一切都按照規矩來。”
柳姨奶奶聞言,當即便是一怔。
貴妾?自己是貴妾不假,可自從進入忠義侯府後,也就頭三天行得是貴妾禮,後來不都免了麼?今兒怎麼又提出來了?
她這裡正猶自遲疑著,那邊兒的田姨奶奶聽了,立馬上前按照妾禮拜見唐老夫人說道:“妾田氏給老夫人請安。”
唐老夫人看著她微微頷首說道:“起吧。”
柳姨奶奶見了,心裡不由打了一個激靈,登時便醒過神來,瞅著唐老夫人不甘地以貴妾之禮拜見說道:“貴妾柳氏給老夫人請安。”
過了一會兒,她才聽到唐老夫人淡淡地說道:“起吧。”
柳姨奶奶敢忙站到一旁兒。
此時,她的兩隻手緊緊地攥著,指甲蓋都掐進肉裡了。
好在手裡拿著帕子、有帕子擋著,才不那麼顯眼。
她心裡不忿地嘀咕著,哼~,當年要不是侯爺重傷被你所救,今日這正妻之位可是我柳氏的。
她想到這裡,兩隻手攥得越發緊了。
她猛然想到此時的情景,遂敢忙收拾心情,思索起當前的事情來。
她飛快地朝著屋子裡掃了一眼兒,這才發現,今日與往日果然是大不同,屋子裡竟然還站了不少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