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本不想波及到你的,看來倒是我錯了,沒想到你竟然非要往裡鑽。
罷了,那便看看你到底能翻出多大的浪吧?
她想著,便笑著說道:“你都生病了,我如何還能怪你呢?罷了,你且下去好好歇息吧,對了,青蘿,跟外邊兒的人說一聲,讓他們傳太醫來。”
田月嬋聞言,立馬躬身說道:“老太太,蟬兒如今已經醒過來了,不礙的。”
唐老夫人聽了,卻笑著微微搖了搖頭徑自說道:“還是尋太醫看看吧,這樣保險,免得你身體裡還有殘餘,再突然發病,就不好了。”
田月嬋聽了,敢忙跪拜下去謝恩。
此時,她已經顧不得別得了,一心想著的,就是先把眼前這一關矇混過去。
至於今兒回家的事兒,就暫且免了吧?誰讓自己病了呢?且先顧住自己吧。
更何況自己今天就是回去,也沒有話跟爹爹說得。
昨兒之所以纏著唐祿要馬車,不過是自己氣不過,想抓單姨娘的小辮子、找她的事兒罷了。
誰讓她出府久不回來,還強佔著一輛馬車呢?不知道府裡用車緊張麼?
哼~,沒想到自己這一等,還真抓到了。
過幾日,等方才的事兒過去了,自己在想法子把這件事捅出來。
想來到時候這個單姨娘會被浸豬籠的吧?
哼~,既然自己抓到了她的小辮子,還怕她跑了不成?
田月禪想到這裡,對唐老夫人跪拜地越發恭敬了。
唐老夫人見了,心中終是不忍,遂提醒地說道:“回去吧,好好歇息,別想七想八的,你畢竟在府裡住了十多年,府裡對你到底怎麼樣?想必你的心裡一清二楚,日後定要三思而後行,千萬莫做出對府裡不利的事兒來。”
田月禪聞言,心裡登時一凜。
隨後,她忙偷瞟了唐老夫人一眼,忙忙地辯解說道:“老夫人,侯府待蟬兒恩重於山,蟬兒還沒有回報一、二,又怎能做出對侯府不利的事兒來呢?”
她說著,便抬起頭看著唐老夫人動情地說道:“老夫人,您就放心吧,忠義侯府就跟蟬兒的家一樣,在蟬兒的心裡,甚至比蟬兒自己的家都重要,所以蟬兒定然不會做出對侯府不利的事兒來的。”
唐老夫人聽了,見她說得很中肯,心裡話,既然說到這個地步,就看你日後會怎樣做了。
她想到此處,遂微微點了點頭淡然地說道:“好了,你且下去歇息吧。”
田月嬋見唐老夫人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淡然地讓自己下去歇息,心裡倒有點兒惴惴起來。
若是按照她的本意,是想繼續留下來的。
畢竟,她還沒見到唐名揚的。
可是,理智卻告訴她,此時必須離開了。
於是,她強忍住差點兒脫口而出想留下的衝動,敢忙對著唐老夫人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柳姨奶奶見田月嬋沒事兒,醒來後說話明理懂事且彬彬有禮,忙笑看著田姨奶奶說道:“田姨奶奶,你還要好好地謝我呢?沒有我這一巴掌,只怕你家的蟬兒還會在這裡胡說八道的。”
此時,柳姨奶奶的心裡倒是有些兒後悔了。
她可是希望田月嬋、田姨奶奶能跟唐老夫人掐起來的。
唉,好好的一場精彩戲,就這樣被自己一巴掌給拍沒了。
田姨奶奶聞言,心裡不由苦笑起來。
明明是自己情急之下的推脫之詞,如今倒被柳姨奶奶拿著邀功來了。
也罷,蟬兒鬼迷心竅,也多虧柳姨奶奶方才的一巴掌,要不然這孩子不定說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的。哎呀,自己怎的這麼傻?
竟然只顧著自己的心意,陷唐老夫人於不義呢?
若是、若是唐老夫人惱了自己,現在就趕自己出府,自己要怎麼辦啊?
難不成、難不成真要回到那個一點兒感情都沒有的家去麼?
不、不成,這是絕對不成的?
田月禪想到這裡,猛然想起方才田姨奶奶說自己病了的藉口,便索性順著她的話做起戲來,大聲鬧著撲向柳姨奶奶說道:“姑祖母,蟬兒沒病的,你快跟老夫人說,蟬兒沒病。”
柳姨奶奶正一副看好戲的神態,突然瞅見田月嬋的手朝著自己的面門直直地伸來,乍然間被唬了一跳。
她敢忙往一旁兒躲避說道:“蟬兒,你認錯人了吧?我可不是你的姑祖母,你的姑祖母在那邊兒的。”
她說完,才猛然醒過神來,